現在大家到廟裡來除了會上柱香,還會放鞭炮祭酒,餘婆婆除了香燭元寶,副業就是賣鞭炮黃酒。
因為這幾年管的嚴了,沒有煙花炮竹經營許可證,政府連小鞭都不讓賣,餘婆婆沒人,搞不到許可證,隻能在攤子上捎帶著賣點黃酒,這黃酒便宜的很,一塊錢一瓶,味道比白水好不到哪去,隻是稍微帶了點酒味,平時沒人喝,隻是上山敬神的時候帶兩瓶意思意思。
現在,在大殿功德箱旁邊,還堆著三大捆黃酒,餘媽媽跑過去,把繩子解開,手上拿一瓶,沒有瓶起子,她也不會開,隻能把瓶嘴對著供桌的尖角磕。
第一次用力太大,不光瓶嘴被磕掉了,瓶裡的黃酒也都撒了個精光,手心也被碎玻璃碴劃的到處是傷,可餘媽媽還是上手磕了第二瓶。
連磕幾瓶,餘媽媽漸漸抓住了規律,越磕越順手,攢滿了十瓶,餘媽媽就抱著著些就走到了門口,拿火柴點上,餘媽媽用自己多年扔粉筆頭的豐富經驗開始對著門外的那兩頭花豹扔酒瓶。
酒瓶帶著火花順著窗棱飛出去,落在地上騰的一下掀起了火圈,把那兩頭花豹圍在了裡麵,接著酒精的勁,火苗竄的很高,那兩頭花豹猶豫一會兒,還是趁著那火苗沒著大,跳了出去。
餘媽媽不放心的又扔了幾瓶才虛脫的軟倒在地。
沒了門口的花豹虎視眈眈,陳雨壓力大減,手裡的羽箭一支接一支飛著,房頂上的花豹也一頭接一頭倒下去。
可房頂上露頭的花豹卻越來越多,整個媽祖廟大殿上的瓦片都被它們掀了個精光,那白耳花豹也跟著一起上了房,越來越多的花豹終於把媽祖廟東北角壓塌了個小口。
所有的花豹都蜂擁過去,想要從哪小口鑽進大殿。
有了缺口,陳雨剛剛緩和的神經又緊張了起來,一邊射著一邊在心裡暗罵餘建行,拿個槍拿到姥姥家了嗎?
誰都沒想到這花豹會來的這麼快,方辰剛走,餘建行也跟著一起出去,打算把他們以前藏起來的槍拿出來。結果人一走,這花豹就緊跟著上來了。
等餘建行拿著槍走到媽祖廟的後門時,就看見了被撞斷的門栓和院子裡傳來的獸吼,他立馬側身貼到牆上。
一頭守在門口的花豹無聊的打了個哈欠,突然,半圓的耳朵豎了起來,轉了一圈,小心的站了起來,前掌輕輕著地,貼著牆靠了過去。
一呼一吸,餘建行的頭皮緊了緊,他知道,有東西過來了,那花豹鼻子聳了聳,頭就從門口探了出來,左右看看,疑惑的側耳聽了聽。
餘建行半蹲在牆上,大氣都不敢喘,輕輕把消音器旋上,眯眼對準那花豹的腦後,砰!輕輕一聲悶響,那花豹就噗通跪倒在門口,從腦後流出的熱血蜿蜒的劃過青色的石板路。
房頂上站著的白耳花豹站起來猛的回頭,可不等它有反應,身下就有羽箭直奔它而來,迅速跳著躲過去,白耳花豹惱怒的對著房子裡的陳雨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