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隻要我活著,你就不用回頭。”餘建行也笑著回。
但兩個人一轉頭,臉上的笑就沉了下來,他們真的要堅持不住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們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拉弓端槍都是需要力氣的,剛才他就發現,陳雨的箭雖然準頭還在,但拉弓的時候胳膊已經開始抖了。
餘建行看的出來,周圍花豹對獵物的弱點看的更明白,慢慢的,它們開始往陳雨那邊靠,不斷的往陳雨身上撲。
陳雨手臂上的青筋都漲了起來,虛虛的浮在皮下,手指已經被弓弦磨的見了血,把弓弦染成了淡淡的粉色。
而餘建行那,最讓它頭疼的是子彈快用完了,當時從那四個人手裡把槍搶過來的時候,子彈就隻有兩夾,就算他們再省,等到走的時候也就隻剩下一夾,因為張龍他們帶來的彈藥充足,這一夾和那四杆槍就被留在了媽祖廟。
現在,餘建行已經用了多半夾了。可圍著他們的花豹卻少說還有七十隻。
餘建行一邊頭疼一邊瞄準點射,爭取每一枚子彈都能倒一頭。
而大殿裡,餘媽媽幾個也在忙著砸酒瓶子,餘昊把凳子摞起來,背著一包背砸掉瓶口的黃酒瓶酒上了房頂。
東北角的破口已經被花豹撓的稀爛,為了安全也為了能有地方落腳,餘昊是從南麵上的房,躲在房頂的龍骨上,劃著火柴點了瓶子就往下扔。
黃酒瓶子落進花豹群裡炸開一朵朵火花,動物對火的恐懼是與生俱來的,就算花豹已經進化了也不例外。四濺的火苗把圍在陳雨身邊的花豹逼退。
讓陳雨和餘建行能有機會喘口氣歇一會兒。
他們就這樣和對麵的花豹群僵持了起來,你進一步我退一步,誰也不能一下子把對方徹底打死。
這麼磨著,陳雨的神經跟著身體一起慢慢的遲鈍了下來。
身體的勞累好像順著蜿蜒的神經線傳到了撞上了她大腦深處的感知係統,整個人累的都好像被罩在了一個不透明的玻璃罩裡,眼睛看不清,耳朵聽不清,就隻能憑感覺去判斷周圍有什麼。
而就在這時候,一隻花豹悄悄從前門溜了出去。
出了前門,它直接躍到山門的立柱上,半蹲在立柱上微微抬頭,在看見媽祖廟大殿屋頂的時候,它的耳朵有些激動的抖了抖,後腿在立柱上交疊著跳跳,可轉頭,它就看見了扒在房頂上的餘昊。
眼珠子轉了轉,歪頭對著院子小聲吼了兩聲,沒一會兒,又一隻花豹跟了出來,兩隻花豹對著頭低吼幾聲,眼睛一起看向了媽祖廟大殿的房頂。
半蹲在立柱上的花豹抬頭看了眼方位,屁股向右挪了挪,招呼另一隻花豹上來。
兩隻花豹並排蹲在廟前立柱上,身體微微前傾,眼睛在媽祖廟的房梁上轉了轉,後腿猛的發力,兩隻花豹同時從立柱跳了上去。
可它們起跳的方向卻不同,一隻身體前展,躍過圍牆,猛的向站在院子中間的陳雨餘建行撲過去,而另一頭,前爪高舉,扒住媽祖廟的房簷,從前麵爬上了媽祖廟的屋頂。
“向右轉。”餘建行看見從院牆外直接躍進來的花豹,眼睛猛的瞪大,同時大喊一聲,端槍掃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