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吃吧,都拿去吃。”說完就翻身又扔了兩袋火腿。
李紅都看傻眼了,下意識的直起身子看了眼,想要搶回來,又顧及到身邊這二傻子,隻能在心裡翻個白眼,嘴上嘟囔著抱著那領頭年輕人到胳膊晃,“強哥,你乾什麼給他們吃的,強哥!”
那繞梁三尺的港台腔啊!讓劉穎直接想起了心驚中小學時看的那演技浮誇,嗲聲嗲氣的台灣豪門狗血八點檔。
又嬌又媚的一聲強哥,讓人渾身雞皮疙瘩都站起來了。
彆說劉穎這女人了,就是坐在那強哥身邊的幾個小弟都忍不住搓著胳膊站起來了。
真的是,老樹一朝開花,是人都擋不住,這老大這麼多年了,終於開竅了,可怎麼找了這麼個貨啊!
年紀不小了不說,人還這麼……額,瘮得慌。
可偏偏當事人樂在其中啊,那強哥臉上瞬間飄紅,安撫的拍著那女人的胳膊,嘴裡哄著,“沒事啊,沒事,就倆女人,隨便給點吃的糊弄過去就行,彆死在咱屋裡,熏臭了人。”
李紅心裡是很不樂意的,但看孫強這麼堅持,也不好在這麼多人麵前掉他的臉,就隻是一個勁的揉搓他,朝他撒嬌。
說實話,李紅自己都有點受不了自己這聲音,但架不住這孫強喜歡啊,她一矯揉造作,那孫強就跟被打了迷藥針一樣,暈乎乎的,她說什麼就聽什麼,好使的都讓李紅覺得,是不是應該把孫強留下,暖床的同時也能當個保鏢。
但裝作不經意的看看身後的這堆糧食,李紅在心裡搖搖頭,還是算了,人多事也多,還是自己一個人算了。
吃了麵包和火腿腸,伴著漸漸昏黑的夜幕,劉穎和劉媽媽靠在一起,倚在牆上,漸漸睡著了。
又累又虛,劉穎這次睡的格外的沉,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她感覺有人不停的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嘴裡還輕聲嘀咕著,這賤人,藏哪了?動作越來越大,漸漸碰疼了劉穎後背上的傷口。
劉穎眉頭越來越皺,終於,在背上的傷口又一次撞上牆的時候,她猛的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就看見了抓在自己胸口的手。
她下意識的想要喊,卻一雙手死死的捂住了嘴,她拚命仰頭,看見了一臉猙獰的瘋女人,月光斜斜的透進來,打透了她散在肩頭的大波浪,鬆散的在半明的月色中浮動,陰森的仿若鬼魅,連帶著眉眼都染上了一層化不開的陰鬱。
劉穎被嚇的楞了一下,猛的又開始劇烈的掙紮,一邊掙紮著,一邊仰頭想要喊,但不知道是她白天失血過多,身體太虛,還是這女人力氣真的太大,她覺得這瘋女人的手就好像一把鐵鉗子一樣,牢牢的鉗在了她的嘴上。
隨著她不斷掙紮,那瘋女人臉上的表情也愈發猙獰,她開始抓著她的頭發拿她的頭撞牆,她背上的傷口又撕裂了,血順著她的背一直染紅了她腰間的裙褲。
而那瘋女人看見那赤紅的血卻好像越發的瘋了,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剛開始劉穎還拚命去撕她的手,到後來,她已經徹底沒有了反抗能錄,隻能渾身癱軟的聽著自己腦袋一下接一下的撞上牆發出砰砰的悶響。
睡在劉穎旁邊的劉媽媽感覺到牆上傳來的震動,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然後就看見自己女兒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人拎在手裡撞的滿頭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