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人還挺精,王原暗暗撇嘴。
薑菲菲卻還得哄弟弟,“我使勁,使勁打。”說完就又給了王原肩膀一下,這下比之前用了點勁,見了點響。
可薑馮馮還不樂意,覺得他姐姐還在糊弄他,就直接說,“我自己打,我要自己打。”說著就伸手要去拍王原的大頭。
上次沒打著,這次一定得打著。
王原隻能忍著笑,讓他打一下,就怕他打不著再扯著嗓子哭。
隻是輕飄飄的拍了一下,薑馮馮就高興壞了,嘴巴也不撅著了,喜的眉開眼笑。
笑夠了鬨夠了,薑菲菲也趕緊催著王原上船,雖然那鯰魚跑了,但不知道這水裡還有沒有其他東西在盯著他們,剛才王原和薑馮馮鬨的時候,薑菲菲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著水麵。生怕有什麼東西突然竄出來。
但萬幸,不知道是這峽口水流太急還是被剛才那巨嘴鯰的動靜嚇跑了,一直沒東西靠過來。
王原扶著船舷跳上來,抖了抖衣服,因為背包浸濕了,也沒乾衣服能換,天氣也熱,王原就直接脫了衣服隻穿個大褲衩子在船上坐著。
薑菲菲看著他蘊透的內褲,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伸手扯過一床半乾的小毛毯扔了過去,“先蓋蓋。”
王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很明智的知道有時候不需要懂,隻要盲從就行。聽話的把毯子接過來,蓋住了自己一身的腱子肉。
船行在峽口上,順著水一路向南,峽口水流湍急,船槳根本排不上用場,隻是薑菲菲經過剛才那巨嘴鯰的突襲,心裡有點擔心,剛才能把那巨嘴鯰趕跑純屬運氣好,現在他們手裡沒有了固態酒精,整艘船上,隻有兩根掃棍,再遇到像巨嘴鯰那樣體型的大魚,他們怎麼辦?用棍子打嗎?
薑馮馮和薑菲菲又都是旱鴨子,在船上走走都膽戰心驚,更彆說幫忙了,在岸上好壞還能跑一跑,在船上就隻能窩著等死。
所以,“咱們是不是走陸路。”反正時間也不急,他們準備的糧食也不少,一路走來,薑菲菲也沒看見有蚊子。
王原想了一會兒,也點頭同意了,最主要的是安全,在水上,安全實在不能保證,他最擔心的其實不是水裡的魚,而是蚊子,那東西在岸上還可以找地方躲一下,但在水麵上呢,跑是肯定跑不了了,隻能下水躲,薑菲菲還好說,可以學一下遊泳,但四歲的薑馮馮呢,讓他在水下練憋氣簡直就不科學。
而且就算是學會了,以當時山上那蚊子的規模,烏壓壓一片撲過來,你能在水下憋多久?又不是魚,在水下還能喘氣。
隻是他很奇怪的是,怎麼一下上山這蚊子就不見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離他們不遠的山的另外一邊,一道直通天地的風牆橫貫在山巒之間,所過之處,彆說是蚊子了,十幾年的老樹都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