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坐在小汽車裡的人好像也看見了他,手槍從窗口探出來,伸手就給了他一槍。
然後看都不看,揚長而去。
王泰生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自己破車子大梁上的彈印,心疼的擦了擦,他就這一輛車啊!
把車子扶起來,王泰生朝著那小汽車跑遠的方向翻了個白眼,這缺德玩意,這麼急著跑,乾什麼缺德事了。
同時心裡暗自慶幸,幸虧有這自行車,要不然,下半輩子的幸福差點沒了,王泰生心有餘悸的看看大梁後正對的褲襠。
心裡罵了又罵,扶著車子進了實驗室,打算找個人打聽一下,他這新仇人是誰,住哪?
結果一進研究院,就看見地上躺了一圈,沒一個是站著的。
王泰生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自己表侄,直接就隨便拉了個實驗員,蒲扇大小的巴掌啪啪朝著臉來了兩下。
把那實驗員強行扇醒,問,剛才出去的小汽車裡的坐的人是誰,住哪?
那實驗員還蒙著呢,聽見王泰生問話,腦子沒轉過來,隻是抬頭茫然的看了王泰生一眼。
很湊巧的是,這實驗員長了一對吊梢眼。
王泰生:媽的,個小白臉不要臉,好心救你,還扔老子白眼。
抬起巴掌就要往吊梢眼小白臉的腦袋上招呼。
那實驗員看見巴掌就徹底醒了,趕緊喊,“我知道,我知道。”
王泰生手放下來,沒好氣的喊:“知道就趕緊說。”
“你剛才說的什麼啊?”實驗員暗想。
“你是不是不想說,還是你不知道剛才那夥人住哪?”王泰生看那實驗員又磨磨蹭蹭的不肯說話,巴掌就又抬了起來。
問的是去哪了,那實驗員看著那蒲扇大小的巴掌,想都不想的喊,“是軍區政府,去了找朱庭,那人是朱庭派出來的。”
朱庭實驗室被攻破後去了軍區政府的事不是秘密,彆說原泊了,就是他自己都在軍區政府碰到過好幾次,雖然心裡恨的牙根癢,但看著原泊和朱庭還是一臉笑的虛與委蛇,他也隻能跟著一臉和氣。
現在想起那裝成原泊的男人,他想不到彆的人,隻能是朱庭。
但現在朱庭在軍區政府,這人會不會聽見軍區政府就縮回去。然後就要張口激他幾句,但又想到這人會不會因為膽縮,火氣沒地方發,順手就發他身上了。
忍不住一耿脖,抬頭看了王泰生一眼,結果就看見王泰生紅著眼,轉頭看向了軍區政府的方向,粗口都喘起來了,一點沒有退的意思。
王泰生這人想法很簡單,也直的很,對軍區政府他沒有太大的感覺,在他心裡軍區政府以前隻是個固有名詞,而現在就是欺負他的對象。
定位準的讓人不能反駁。
因為他說的沒錯,隻是沒把客觀因素加進去,單純的把道理放在了第一位。
站起來就要走。
但走出來沒幾步就回頭蹲下來,對著那躺在地上實驗員的腦袋邦邦給了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