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某種不可明說,但大家都知道的原因,這次行動除了那拿到試管藥劑的三片綠葉,一水嬌嫩的鮮花少女。
清晨出港,晉凡和方辰先把城內的蜻蜓群清走,然後他們趁著這個空隙趕緊鑽進船艙,從南門出城。
而出了城,他們才對這蜻蜓群的規模有了個真實的認識,浩浩湯湯,從眼前一直蔓延到天邊,船行在水麵上,蜻蜓就劈裡啪啦的拍在船身上。
越往難走,蜻蜓越多,船艙的窗戶已經被撞碎了幾次。
一直在海上向南走了三天,眼前的蜻蜓才慢慢消失,在他們以為自己是不是走過了時候,就聽見腳下的船板吱嘎了一聲。
怎麼回事?有東西?陳臨扶著船艙伸手握住了手邊的硬木弓。
吱嘎又一聲,船一陣亂顫,餘姚的手還沒扶上船艙,腳下就哢嚓一聲,仰著頭,整個人跌進了水裡。
銀白色魚尾瞬間掃開浪花,餘姚一個騰身立在了水裡。
可還沒燈她開口喊其他人,睜眼就看見了迎麵撲過來的灰黃色浪潮。
幾乎是眨眼就撞上了她的尾巴。
痛,好像烙鐵針紮的灼熱,直接掃了過來。
餘姚痛呼一聲,下意識摸上了自己的脖子。
掛在脖子上的小小金色貝殼猛的一閃,一片淡金色的薄幕迅速推開周圍的海水擴了出去。
那灰黃色浪潮和這淡金色正麵撞上,沒有一點抵抗能力,眨眼間就被蕩了出去。
甩著水,餘姚撐著淡金色光幕睜眼找其他人。
陳臨陳雨就在她頭頂,落水的時候沒有防備,張口就嗆了水,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睜眼,那灰黃色浪潮就已經到了眼前。
臂力再強,麵對這些細如米粒的小蟲子也半點用處,轉眼就被這灰黃色浪潮裹了進去。
這蟲子直接順著領口袖口鑽了進去,噬咬著他們身上的皮肉。
陳臨手忙腳亂的拍打著,但根本無濟於事。
連嗆了幾口水,拉著陳雨擋在自己懷裡,陳臨覺得自己可能是要交代了。
而就在這時候,餘姚身上擴張的金色薄幕到了。
趴在陳雨陳臨身上的水蠆直接被掃了出來。
餘姚接到了這兩個,轉身去找其他人。
但轉身以後才發現,他們好像不是掉在了海裡,周圍灰黃色浪潮充斥在眼前,借著淡金色薄幕撐開的空間,他們才能將將看清周圍的方寸地。
過了這方寸地,入眼就隻是不斷湧動的灰黃色浪潮。
其他什麼都沒有。
餘姚尋著剛才落水的方向,向上遊去,但帶著這淡金色薄幕轉了幾圈都沒看見方辰晉凡幾個。
隻在船艙附近接到了王芸,隻是時間稍遲,王芸胳膊腿上就被啃掉一層皮。
血淋淋的暈了過去。
陳雨抱著王芸,幾個人在周圍又轉了幾圈就徹底失去了方向。
整個世界都是這灰黃色浪潮,餘姚幾個根本沒辦法分辨方向,隻是下意識的跟著尋著剛才的方向的走,但繞過落水的船艙,他們再也沒見過那艘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