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來乾什麼?下去。”原泊一轉身看見陳芸也跳上來了,立馬出聲趕人。
陳芸一把甩開原泊,一邊往船艙裡走一邊說:“留我自己也沒什麼意思。”
誰不怕死?誰都想活,陳芸活的很理智,在看到監控屏上那風暴群的規模時就知道,方辰他們必死無疑了,這時候再跑去救人,隻有兩種結果。
一種,去的時候風暴還沒停,跟著一起死。
另一種就是他們去時,風暴已經停了,白跑一趟。
保護區和安徽之間隔了少說也有千裡,他們能不能活著到安徽還是個未知數。
看到原泊要去,她肯定是要攔的。
但原泊的性子,她跟著一直追到圍牆,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原泊跳上了船。
陳雨,朱庭都跟著跳上去,陳芸回頭看看自己身後破敗的高樓大廈,再看看自己眼前的小船,莫名的悲涼,人是群居動物,如果這個世界上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了,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要死一起死吧,陳芸咬咬牙也跟著跳了上
原泊回頭又看了一眼陳芸的背影,沒再說話,鬆開了手裡的韁繩。
而在安徽,風暴群湧的周圍的海麵都漲了起來。
最中心的風暴眼裡,餘姚尾巴半折,被暗流卷著撞來撞去。
被頭頂的風暴吸著,餘姚根本沉不下去,隻能在海潮最洶湧的地方被拍的四處亂飛。
尾巴已經折了,餘姚在掉下來的那一刻,意識就被拍散。
這是死了嗎?
餘姚的身體隨著海浪湧動漂泊,浪花不斷侵襲,就當她渙散的意識都開始昏沉消失的時候,她胸前開始微微泛起了白光。
白光由弱變強,漸漸覆蓋全身,然後開始向外勾連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