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現在的狀態不正常的有些詭異。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有人牽著他的鼻子往前走,按部就班的,不容他走錯一步。
他現在還記得,和餘姚剛認識的那天,他從那家海鮮自助裡出來,站在日光下的那一刻,胸中湧動的,除了和餘姚相識的喜悅外,還有揮之不去的陰霾危機感。
他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好像有什麼重要的要去注意。
但這幾年,所有他潛意識裡覺得會發生的事情都沒有發生,時間事讓人鬆懈最好的武器,幾年過去了,他心頭的毛刺被一點點撫平。
不安漸漸被時光抹去,現在,他隻有站在師大的人工湖旁,才能依稀的感覺到一點點來自心臟深處的震顫。
他慢慢蹲下,把手伸了下去,但在接觸到湖水的那一瞬間,他就猛的縮了回來。
收勢太急,他甚至打疼了自己的肋骨。
而他縮手不是因為湖裡有東西,完全隻是身體殘留的本能反應。
他好像忘了很多東西……
但現實卻追在他身後不斷的趕著他向前走。
回家後,方媽媽隨口問了一句,餘姚呢,實習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