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虛的,來點實惠的。我餓了。”夏侯序拿起芸娘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嘟著嘴。“你看,這麼多天沒吃你做的菜,我都餓瘦了。”
芸娘紅著臉,抽回手。“我立刻去準備。”
夏侯序跟了過去。“多準備點,明天我還得回城,又得有兩天見不著你。”
芸娘好奇,不知道夏侯序如此行色匆匆是為了哪般。夏侯序剛剛有了官職,雖然隻是千石的少府左丞,職責範圍也隻是山莊的財權,卻興奮得很,一五一十的對芸娘說了。最後說到曹苗將山莊取名不周山莊,他還調侃了幾句。
“你說這是什麼名字?難道他也要撞山不成?”
芸娘一邊做菜,一邊思索。過了好久,她搖搖頭。“鄉公的心思,我們猜不著。不過我覺得這名字很好,天道尚缺,什麼事情太周全了未必是好事。鄉公雖聰明,卻有狂疾纏身,隻能在這山莊裡靜養,或許就是天意不周吧。”
夏侯序轉頭看了芸娘一眼,心裡酸溜溜的。“芸娘,你怎麼……向著他?我才是要娶你的人。”
芸娘白了他一眼。“你真是要娶我嗎?你就是嘴上騙騙我罷了。鄉公與你不同,他沒把我當奴婢看,更沒有把我當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倡女,一直以禮相待。”
夏侯序鬆了一口氣,忝著臉湊了過去。“芸娘,你看你說的,太讓我傷心了。我難道不是發乎情,止乎禮?這麼多年了,我可曾強迫過你?你是不知道,我之所以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信你才怪。”芸娘嘴上說著不信,卻低下了頭。夏侯序悄悄的伸出手,摟住了她的纖腰。芸娘舉起手中的菜刀,在夏侯序手背上敲了敲。“鬆手!要不然剁了你這爪子,一起入釜煮了。”
“沒關係,我願意為你赴湯蹈火。”夏侯序貼著芸娘發燙的臉,吸了一口氣,迷醉的閉上了眼睛,喃喃說道:“真香。芸娘,我要吃了你。”
——
大司馬府。
曹休放下看了三遍的邸報,招了招手。曹纂膝行幾步,湊到曹休麵前。
“啪!”曹休抬手一個大耳光,抽得曹纂眼冒金星,臉上火辣辣的。
“阿翁,你……”曹纂被打懵了。
“夏侯序都授了官,你卻還是白身,就不覺得羞恥嗎?”曹休瞠目大罵,扯到了背上的傷,疼得他直咧嘴。他越看曹纂越生氣,抬手又是一個大耳光。“滾!彆在乃公麵前晃來晃去,看見你就生氣。沒用的東西!”
曹纂鬱悶壞了,卻不敢反駁,隻得捂著臉,灰溜溜的出去了。他出了門,站在廊下,看見躲在角落裡的曹肇,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怪不得曹肇不自己送邸報,偏讓自己代勞,他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
“阿兄,你太壞了。”曹纂捂著臉,委屈地落下淚來。
曹肇也有些過意不去。“德思,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太尉明天要出城,帶他的女兒去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