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魚,就是最常見的娛樂項目。
用巨弩射出帶著繩索的巨箭,再讓巨魚拖著船逃竄,直到巨魚筋疲力儘,然後三艘樓船圍上去,同心協力,將巨魚拖上來,分而食之,既能解饞,也能解悶,還練習了海戰,一舉多得。
曹纂永遠是遊戲中表現最搶眼的那個,他過人的力量讓他能做很多人做不起的事,比如操作巨弩。
普通人需要三四個人合作上弦,他一個人就可以搞定,能節省很多時間。
似乎感覺到了危險,那條大魚在遠處逡巡了一會兒,始終沒有進入巨弩的射程。
曹纂很失望,坐在弩位上直拍大腿。
出來看熱鬨的孫魯班站在飛廬上,看著曹纂像個大狗熊似的坐在弩位上不肯下來,不禁撇了撇嘴。
“大傻子!”
“他和允良在一起呆得太久了。”夏侯徽說道。
“那不一樣。”孫魯班表示反對。“允良是赤子,天真無邪。他是傻子,混沌未開。”
夏侯徽忍俊不禁。“公主辨析入微,可以清談了。”
孫魯班眉開眼笑。她挽著夏侯徽的手。“姊姊,你隨我去襄平吧。有你陪著,我安心多了。”
“能得公主錯愛,徽感激不儘,當與公主共進退。”
孫魯班歡喜不禁,探身看著下層的曹苗。“允良,媛容姊姊答應我了。”
曹苗仰頭看了一眼,笑了笑。原本的計劃中,夏侯徽就是要隨孫魯班行動的,隻不過沒有直接,要等孫魯班主動提出請求。相處兩個多月,孫魯班已經離不開夏侯徽,提出要求是意料之中的事。
“那你好好待她。”
“當然,當然。”孫魯班抱著夏侯徽的肩膀,笑得合不攏嘴。“她是我的子房嘛。”
夏侯徽嘴角微挑。隻有她自己明白,曹苗那句話不僅是對孫魯班說的,更是對她說的,讓她好好輔佐孫魯班,彆把孫魯班害了。
他雖然嘴上不肯承認,還是動了真心。
這可惡的家夥,處處留情,對他一片癡心的阿琰可怎麼辦?
早知如此,就不該讓阿琰與他接觸,聽他蠱惑。如今阿琰深信什麼男女平等,女子不必依附男子的瘋話,連和家的親都退了,一心等他回洛陽,卻不知道他早就對洛陽沒有一絲留戀。
船近成山角,有先前放出的斥候船趕來報告,岸上沒有魏軍駐紮,可以停靠。
孫魯班隨即下令,三艘樓船進駐成山角的海港,安排更多的斥候上岸打探情況,其他人暫時留在船上,保持警戒,以防萬一。
進入魏國境內後,孫魯班就在周魴的建議下,建立起一整套行軍規範,將風險降到最低。她本人更是克服了貪玩之心,儘可能不離船,不給對手可趁之機。
她自己清楚,身為吳國公主,一旦魏軍得到消息,肯定會有不少人想捉她立功。一旦交戰,必有損傷,她兵力有限,承受不起太大的傷亡,一切不必要的戰鬥都應該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