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重傷昏迷的豪門繼承人(8)(1 / 2)

謝朝在醫院裡沒住多久, 他本就沒什麼大問題,檢查了一下也就走了,回到家之後就靠在了陽台的椅子上, 腦海裡不斷想著之前的事情, 從心中湧出的疲憊讓他連手都不想抬起。

“怎麼了?”韓洲走到他的身邊, 半蹲下身子:“是不高興了,還是不舒服了?”

“沒事,就是不太想動而已。”他笑了一聲, 目光卻越過了韓洲,透過玻璃窗看向外麵:“你晚上回去嗎?還是在這裡住?”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韓洲看著謝朝瘦弱的手腕,心中酸疼, 他記憶裡的秦承是目中無人的, 甚至有些惹事, 絕不是現在這個靠在椅子裡麵色蒼白的人:“醫生的話你也聽到了, 要好好休養才行,我們錯過了一年半,但是我們還要很長很長的時間會一起度過。”

沒有時間了。

這句話在謝朝的口中停留了一下, 還是被他咽下去了,沒有告訴韓洲,至少到現在為止, 他還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告訴韓洲比較好。

這個世界和之前的都不一樣,他感覺到了其中的差彆,正是因為如此, 他總是不斷的在現實和任務世界裡分不清楚,煙頭已經燒到了煙蒂,帶著火星的煙灰燙到了他的手,秦承神情不變, 隻是低聲道:“你之前說,在分手之後,你每天就過著那樣的生活?後來呢?”

“後來,大概是半年前吧,確診了抑鬱症。”韓洲笑道:“不過不嚴重,平時吃藥控製,現在你回來了,我也很快就會好的。”

對於這話,秦承沒有吭聲了。

晚上的時候,他有些食欲不振吃不下去,韓洲也沒有勉強,隻是有些心疼。

“你回去之後發生了什麼?能跟我說說嗎?”韓洲問道。

“被你氣狠了,回去之後就如你所願,過著紙醉金迷渾渾噩噩的生活。”洗浴之後的秦承靠在沙發上,他的頭發還沒乾,眸光略微淺淡,隻是笑道:“大概就是這樣,反正我在這裡,我爸生氣,我回去,我爸也生氣,他就是純屬看不慣我而已,後來……後來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腦海裡總是想著你,什麼也乾不成,就隻好瘋狂工作麻痹自己。”

“那是怎麼出車禍的?”這點才是韓洲真正想要問的。

秦承頓了頓,他手裡握著茶杯,有些溫熱,好一會兒之後才隨口應道:“不是跟你說了嗎,因為……”

“那個必要原因是什麼?”韓洲問道。

秦承看了眼韓洲,兩人四目相對,就在韓洲以為秦承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他準備直接撇過去的時候,卻聽到秦承說道:“因為你。”

韓洲的呼吸停滯了幾秒鐘。

“後悔嗎?當初不要我,騙我,還把我甩了。”秦承笑了起來,他坐起身,將杯子放在了一旁:“如果讓你重來一次,你還會這麼做嗎?”

“……”韓洲看著他,眼中罕見的露出了一絲迷茫,而後低垂下眸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今天實在是太累了,而且333還不知蹤影,謝朝喊了好幾遍都沒有動靜,他自顧自的回到了房間躺下,窗簾是拉開的,能看到外麵的霓虹燈,小區的不遠處就是江邊,隱隱能聽到一些廣場舞的聲音,帶著一絲現實生活的煙火氣息。

“江耀……”謝朝想起自己今天暈倒時,倒進的那個懷裡,他下意識的握緊了床單,閉上了眼睛。

大概又是把這個世界和現實弄混了,江耀……江耀怎麼可能在這裡?他在現實中等他回去。

夢境來的很快,而這次的夢,卻和之前的不一樣,他夢到了資料裡沒有的東西。

“秦少爺,從這裡到山底,老規矩,誰先到,誰就贏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從秦承的耳邊響起,略帶一絲冷凝,他聽到這人說:“我隻負責跟你玩一場,其他我是不管的。”

秦承,或者說是夢中的謝朝下意識的看向了身邊這人,這人帶著帽子和口罩,看不清他的模樣,但是身形卻是極為熟悉,熟悉到讓他幾乎手腳有些冰涼。

“玩一場而已,倒也不必那麼拚命,這是下山坡的路,路邊的欄杆幾乎是沒有用的,如果撞上去必死無疑。”這人說道。

“替人賣命的野狗。”謝朝聽到聲音是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或者是說從夢中秦承口中說出:“這一場之後,回去告訴那個女人,讓她歇歇心思,我從不在乎她都乾了一些什麼勾當,但是如果她敢把手伸向了韓洲,我一定跟她玩命到底,她玩不過我的。”

謝朝看到麵前的人抬手拉了一下帽簷,並未說話。

兩人上車後,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兩輛車猛地向山下疾衝,謝朝控製不住身體,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是如何操作的,車子幾乎貼著山壁,能感覺到破風的聲音,每一秒都像是走在了鋼絲上,恐懼和無畏交織在了一起,心頭發酸,手腳冰冷,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