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重傷昏迷的豪門繼承人(14)(1 / 2)

有些錯誤, 一旦翻下了,就再也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韓洲以前聽說過這句話,但是真正印證在他身上的時候, 他還是難以置信的, 至少那一刻, 他幾乎覺得既荒謬,又可笑。

那一瞬間鏡頭似乎是被無限拉長了,被這個荒唐的鏡頭記錄下的隻有他們四個人, 還有幾隻什麼也不懂得的天鵝。

秦先生驚懼交加的看著秦承,他的目光幾乎死死釘在了秦承身上,聲音乾啞發澀:“不可能……我親眼看到的, 你到底是誰……不, 你是人……還是鬼?”

秦先生一直都是無神論者, 可人虧心事做多了, 說到底還是心虛了。

阿耀神情平靜,他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如今的場麵,和他神情一樣的就是秦承, 或者說是用著秦承身體的謝朝。

而一旁站著的韓洲早就被這些話擊碎了理智,他的腦海裡似乎亂成了一團,茫然的看著他們, 腳下的鮮花上還沾著一絲血跡。

他手握著戒指,僵硬的站在了原地,張了張口, 近乎膽怯的問道:“什……什麼意思?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膽怯”這兩個字本不該出現在韓洲這種人的身上的。

韓洲的手裡拿著秦承塞過來的圍巾,上麵還有對方的體溫,寒風似乎穿透了他的身體,連著骨頭都在發疼, 他心臟仿佛在輕緩的跳動,又似乎快要衝破胸膛了。

“什麼意思?秦承……你看著我,你父親他是什麼意思?”韓洲知道秦先生的身份,正是因為知道,這件事情才顯得更加荒謬。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秦承這次沒有說話,說話的人是阿耀,他道:“要去看看秦承的墓碑嗎?前天下葬的。”

他的語氣是異常的平靜,仿佛在說一件無關輕重的小事,可每個字都像是把韓洲的理智攪碎,他幾乎能感覺到自己內裡幾乎血肉模糊一片,內臟和骨骼都碎成了渣一般,粘合在一起,,他呼吸裡都帶著濃鬱的血味。

“秦承死了。”謝朝終於開口了,他看向了韓洲,微微抿唇,而後緩聲道:“我不是他。”

他不是秦承,不管他偽裝的多像,不管他做了什麼,但他不是秦承,從頭到尾都不是秦承,從他醒來的那一刻開始,秦承就已經死了。

“這個玩笑可不好笑。”韓洲笑了一聲,他麵色已經有些蒼白:“這種玩笑不能亂開,你怎麼會不是秦承呢?你們一模一樣,連疤痕都一樣,怎麼會不是他……我不會認錯的,你是他。”

“韓洲。”謝朝的聲音低沉,他儘量輕緩道:“我的確不是他,我隻是在完成他的遺願,真正的他已經死了,一年前,他參加了一場賽車比賽,出了意外,連車帶人從山上掉了下去,找到的時候人就不行了,後來在醫院裡躺了半年,植物人的狀態,最後前幾天,去世了……也就是那天你推門進來,看到我的時候,那一瞬間,是他離開人世的時候。”

韓洲站在原地,他看著謝朝。

“我隻是在為他完成遺願,你是他的執念,你今天的布置,是他曾經夢寐以求很久的,今天他看到了。”謝朝低聲道:“站在這裡的人是我,但眼淚……是他對你的回應。”

本來謝朝想過很多辦法,想要通過更為平緩的方式讓韓洲知道真相,可是到最後,他還是選擇了這種一五一十告訴韓洲的辦法,不是為了報複誰,隻是想告訴韓洲。

韓洲和秦承的性格,都不適合拐彎抹角的說,隻是謝朝也沒想到今天韓洲會布置了這麼多,而他更沒想到的是,原來這才是秦承的執念所在。

一瞬間而已,秦承的怨氣值直接降低到了百分之十,這一場布置安排,是秦承到死都一直在期待著的意難平。

“你說你不是他,那他呢?他還沒走對不對,還是有機會救他的對不對?”韓洲聲音在發顫,他幾乎沒力氣說出這句話,聲音輕的幾乎要被風吹散了。

“……”謝朝有些不忍,他偏過頭,而後低聲道:“沒有機會了。”

這句話等於是宣判了秦承的死亡了,韓洲的內臟劇疼,那一瞬間像是被什麼搗碎了他的心臟,五臟六腑都在發冷發疼,幾乎要把他撕碎,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在這句話裡死了一次。

秦先生一直都僵在了原地,他不敢動,他甚至不敢再直視眼前這個人,他怕這個是秦承,但又怕這個不是秦承。

“秦先生。”阿耀走到了秦先生的身邊,他低聲道:“還滿意您看到的嗎?”

“他是人是鬼?你們……你們怎麼會攪和在一起?”秦先生的臉色慘白,他的呼吸在發顫:“怎麼回事……他……他怎麼可能……”

“誰知道呢?這個我也不知道。”阿耀微微一笑道:“秦先生這次要找我做什麼,不如在這裡一次性說清楚吧,省的再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