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兒日常及笄禮(1 / 2)

康熙喝著清粥, 李德全在旁邊兒伺候著。

康熙也未問今日來送粥的事,隻是在處理完政事之後便立即起駕去了永壽宮。

已經入夜的皇宮很是寒冷, 坐在轎攆中的康熙手中抱著暖爐倒也不覺著, 隻是年紀同樣不小的李德全覺得寒風刺骨。

進了屋子,李德全為康熙解下鬥篷,蘇嬤嬤迎了上來說陳繡茗因白日裡累著了, 等了康熙一會兒子困倦得很便歇下了。

康熙擺擺手並不在意, 想是早就猜到陳繡茗會因為困倦而睡著。

洗漱好的康熙穿著之前陳繡茗給做的冬日的寢衣上了床榻,原本睡姿乖巧的陳繡茗似是有所察覺的動了動身子, 待康熙躺下之後陳繡茗也側著身子緊緊挨著康熙了。

康熙笑了笑,為陳繡茗壓了壓被子, 怕沒蓋嚴實會冷著了她。隨後李德全和蘇嬤嬤放下了床帳,蘇嬤嬤帶著李德全去了隔間歇息。

李德全稍稍洗漱後也躺到了床上,掀開被子就見一個湯婆子靜靜的放在床上,那溫暖的感覺像是將整個人泡在了熱水池子裡似的。

將湯婆子移了個位置, 小心的躺在被暖好的位置上……

也不怪李德全會是這般反應,他自幼進宮, 現在差不多也過了人生的十之**了, 還未曾有除了手底下的徒弟之外,對他如此細心照料的人。

真是年齡大了, 便多愁善感罷。蓋著暖暖的被子沉沉的睡去,身上從乾清宮一路走來的寒涼早已消去。

第二日在屋子外邊兒的小太監敲了敲門,聽裡麵沒有絲毫動靜,推門而入發現李德全正睡的熟。

輕輕推了推“總管, 該起了,該伺候皇上更衣上朝去了。”

李德全立刻便睜開了眼,抹了抹眼睛道“去讓人準備熱水和早點去,咱家立馬兒出去。”

“誒。”那小太監聽了,將李德全扶起來後就出了門兒去。

宮裡確時比暢春園冷上許多,一早康熙起身時透了風進被子裡,陳繡茗便皺著眉醒了。

“萬歲爺起了?”見屋內隻是點了幾隻蠟燭便知道這時間必定很早,見康熙正坐在床榻邊兒上穿著鞋子便問。

“嗯,既然回了宮便是要早朝了,還早著呢你多睡一會兒,一會兒眾嬪妃還要來永壽宮請安。”康熙為陳繡茗壓了壓被子“今日你也不輕鬆。”

“那臣妾可就睡了啊。”陳繡茗笑著道“如今天寒,萬歲爺也要注意保暖啊,蘇嬤嬤應是備了手爐的,萬歲爺走時帶上可彆凍著了。”

康熙摸了摸陳繡茗柔順的頭發,隻是笑笑也沒答應便出去了。

見康熙走出去,時辰確時還在,便閉上眼睛睡了。

康熙用完了早點,出門時蘇嬤嬤呈上了一個手爐,想起先前陳繡茗所囑咐的,倒是拿起了手爐再往外走了。

冬日裡本就寒冷,今年更甚。回宮後第二日德妃便與其它三妃商量著,今年將各宮的碳加上幾分。

沒過幾日永壽宮再去領碳時便多了幾分,陳繡茗見到碳的量便覺得自己也用不了那麼多,便賞了些給身邊兒伺候的人。

宮中主子們一般是不會被凍著的,倒是宮女兒、太監們的碳總是有些不夠用,陳繡茗知道他們過的也是苦就不時賞些東西,讓他們能手上富裕些好去換自己平日裡所需的。

寒冬長久,日日窩在自個兒宮中的陳繡茗也覺著時光漫長,感覺過了許久才等到了臘月二十四康熙封了禦筆。

封了禦筆,今年又無政事,康熙便時不時呆在永壽宮裡。

在永壽宮呆的久了,康熙也與陳繡茗一起養起了從暢春園帶回來的金盞銀台。

去年陳繡茗便是養過這的,隻是今年康熙見陳繡茗還與那金盞銀台做著形狀。

一手壓著數片綠葉,一手將細細短短的銀針固定住,再塗上配的藥水兒。

看著陳繡茗忙碌了許久也是累得很,不過忙碌也是有收獲的,看著造型奇特的金盞銀台,康熙放下了手中的書。

“這些可是取了名字了?”細細看著放在桌案上的幾盆兒。

“並未,萬歲爺也是要賜名?”飽讀詩書的康熙親賜名字,怕是更和這些造型吧。

“賜名?朕可不賜,總不能次次都順著你喲。”

誰料康熙看著看著就轉身走了,這倒是讓陳繡茗失望了。

搖搖頭也不在意,拿帕子擦了擦手,讓人將這些金盞銀台都搬了下去。

陳繡茗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隨即就將之忘在了腦後。

小阿哥皮膚嬌嫩,易過敏,且金盞銀台的汁水是帶著輕微毒素的,所以陳繡茗就沒碰小阿哥。

不過看著康熙逗小阿哥,金龍又急又無法的樣子還是很有意思的。

看熱鬨的下場就是……金龍居然又帶陳繡茗去了那個空間……

陳繡茗已經連續兩夜進來了,兩夜金龍也不理陳繡茗,她隻得坐在一旁發呆。至於走遠一些睡覺她也試過,隻是在她睡著的一瞬金龍就會澆冷水到她身上。

第一次,陳繡茗還以為金龍是無意的,第二次、第三次之後陳繡茗也無奈了,隻能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兒發呆了。

發呆之後也無事,便發現了之前金龍澆在身上的水一會兒便乾了,且自己嬌弱的身子也沒有任何不適。

想不透的也沒想了,總歸這水又帶不出去,想也是無用功。

被金龍晾在一旁兩夜後陳繡茗總算是想通了,怕是康熙白日裡逗小阿哥,金龍見她未阻止還笑的歡快……

這金龍是在記仇氣運會如同人一般記仇嗎

想過之後便搖搖頭,這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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