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秋康熙到(1 / 2)

曆史上記載二十五阿哥是二月才出生的, 但是那時陳繡茗也僅僅是個低位份的妃嬪,如今她已經是貴妃了,二十五阿哥會是什麼結局她真的不知道。

在等著太醫來的時候, 陳繡茗的手心都出了不少的汗,一隻手輕輕的揉著肚子。

現在是多事兒的時候, 太後的病情也不見好轉, 後宮中也是不能出事兒讓康熙分心。

這段時間,陳繡茗進那滿是荷花的池子的時間也少了不少, 之前太後未病重之時她還每日就被金龍帶進去, 如今這段時間裡是一次都沒進去過。

也因此,陳繡茗的身子越發的弱了。

這段時間金龍每夜都守在陳繡茗身邊,之時卻再也無法帶陳繡茗進去, 就像是被阻止了一般,或者, 是被排斥了一樣。

金龍最近很是煩躁, 陳繡茗卻一點兒也不知道,她隻以為是太後病重的原因,才讓金龍總是急躁不安。

最近隻要夜間金龍便會試圖進入陳繡茗的身體裡,卻是進不去, 金龍隻得頻繁的進康熙的身體裡,在與陳繡茗接觸,以此養護陳繡茗的身子。

之時此種方法收效甚微,也虧得之前金龍進了那空間便會進康熙的體內,讓康熙的身子康健不少, 如今不至於被金龍的動作弄得拖垮了身子。

即使如此,康熙最近狀態也不好,金龍也沒再繼續這樣為陳繡茗養身子了。

“娘娘,太醫來了。”李約引著太醫進了屋子,這太醫也不是彆人,正是周太醫。

“周太醫?”陳繡茗也很是驚訝,她吩咐的不必特意去叫周太醫,怎麼來的還是他呢。

“給貴妃娘娘請安,貴妃娘娘萬福金安。臣是皇上安排給娘娘養胎的,今日隻得臣來,其餘人等不能插手,至多輔佐臣。”

周太醫這話的意思便是,隻要陳繡茗去召太醫,周太醫便是會來的。

“既是如此,周太醫便來診診脈罷。”陳繡茗揉了揉太陽穴道。

“是。”周太醫小心的按上陳繡茗的手腕,仔仔細細的感覺著指尖下脈搏的動向。

周太醫久久下不了定論,餘下伺候的蘇嬤嬤和李約二人呼吸都是輕了些許,陳繡茗看周太醫越發不妙的臉色,也知這次怕是真的出問題了……

周太醫放下手許久都未說話,陳繡茗歎了口氣道“周太醫,本宮的身子有什麼事,說了便是。”

“娘娘這些日子雖是吃著安胎藥,但是……太過勞累,如今已有了動胎的跡象。”周太醫終是閉上眼睛說了出來。

“娘娘這一胎才不足七個月,怕是有些凶險。”

周太醫還有些話沒說出來,陳繡茗這身子是被耗得差不離了,如今這胎懷的本就凶險。這段時間陳繡茗沒好好兒養著,胎兒自是受了損,胎兒大上兩個月還好,至多就是早產罷了……如今這胎怕是保不住了。

“保住孩子……”陳繡茗閉上眼睛,徐徐道“最起碼保住過了這春節罷,年前出事兒總歸不好,太後也在病中呢,沾了血氣不好……”

“是,臣這就去開方子。”這聽懂了陳繡茗的話,還不如聽不懂呢。

“周太醫……有些話你說得,有些話你卻是如何也說不得,本宮想著你應是明白的,卻怕你有時候會忘了……”

她這話,既是說與周太醫聽的,又是說與蘇嬤嬤和李約聽的。她一直知道蘇嬤嬤和李約是康熙安排的人,她可以任由他們說與康熙聽她的事,卻不能任由他們去說此事。

周太醫被送了出去,陳繡茗撫摸著肚子獨獨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已是明月高懸的漆黑天空,苦苦的笑了。

能保住,不能保住都是命罷,就看命到底如何了呀。額娘不是不想保住你,隻是額娘也沒辦法呀,孩子……

之前的藥陳繡茗喝的乾脆,此次的藥卻是喝的有些猶豫了。

褐色的藥汁兒還冒著熱氣兒,熏得眼睛都有些疼了呢,熱氣兒熏得淚都出來了呢……

康熙這些日子也是不輕鬆,處理政事,又是要去太後那裡。

康熙日日看著太後逐漸消瘦,聽著太醫那無力的話,他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了……

最近做的夢倒是越發的多了,康熙總覺得這夢是很重要的事兒,他每次醒來之時就想著夜間夢著的事,卻是次次都想不起來。

其實康熙所夢見的,不過是很簡單東西罷了。

簡單的,關於一個人的夢罷了……

還是那漆黑一片的空間,不過此時出現了一幅畫卷,畫卷中是陳繡茗穿著水綠的旗裝坐在椅子上的模樣。

康熙記得這畫,這是在八月時,康熙親手為陳繡茗所畫的。那日陳繡茗在水邊兒坐著,因懷孕嗜睡便歪在椅子上睡著了。

康熙覺著陳繡茗身後那一池子的荷花,與她很是相稱便畫了下來。眉眼間滿是柔情,一手放在已經顯懷的小腹上,像是護著腹中的孩子一般。

此時畫卷上,陳繡茗身後的景色在不斷的變化。初春、盛夏、深秋、寒冬,無儘的變化中,身後也不再是隻有荷花。

除了有應季的花卉,以及……身後的人。

最先是陳家人,再是康熙,之後很長一段都是康熙還有二十四阿哥一同都在,之後不知怎麼的,隻有陳繡茗一人。

隨後再有什麼,卻是看不大清楚了,隻是隱隱約約的還能看見康熙……

看得真切的就是陳繡茗,無端端的顯得孤寂,淒涼。

這夢康熙連著夢了許久,他不記得內容,金龍卻是記得的。這畫卷中出現過很多人,陳繡茗認識的、不認識的皇室眾人都出現了個遍,隻有太後從未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