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金陳(1 / 2)

“小姐。”

陳繡茗正坐在書桌前看著書,很小的時候她就對康熙帝的記載感興趣,無論是正史還是野史,如今她已經對這個擁有大智慧的帝王產生了深深的崇敬。

手上的這本書是去了國外留學的同學寄回來的,這書是當時留在大清的畫家所著並不出名,同學知道她喜歡收集關於康熙帝的書籍特意留心找來的,隻看了一些並不儘興的她有些不悅的看著敲門進來的傭人。

“什麼事?”雖是不悅陳繡茗還是知道輕重的,這時候若不是有要事是不會來她房裡的。

“老爺從上京回來了,還帶了一位友人說讓小姐去見見免得往後見了不認識。”這傭人已經在公館待了幾年了,也清楚這時候正是陳繡茗看書的時間。

“知道了,去告訴父親我一會兒便下去。”

“誒。”女傭走時將門帶上了。

陳繡茗將一片銀杏葉放入書裡權當作書簽使了,放下了書坐到了梳妝台前。讓女傭先去回話自己倒是要仔細收拾一下,今日也未出門行為慵懶無端怕頭發亂了或是衣衫不整失禮於人,仔細看看又在唇上摸了一層口脂才離了屋子去。

陳繡茗下樓的時候管家說陳父已經帶著客人去了花園了,走到花園的亭子外便看見兩個人背對著自己坐在椅子上,似乎正在賞池子裡的錦鯉。

“父親。”出聲叫著人,陳父身邊的那人轉頭時陳繡茗似是在他眼中瞧見了一絲輕浮,隻是細看時隻覺得那人是個溫和無雙君子。

“這是小女繡茗,如今在女子學堂上課閒時喜歡看書,若是莫言想看書了便讓她給你到書房去找或是出去買。”陳父笑道,“這是我在上京結識的金老板,這段時間要在家裡住著。”

“今日回來也有許多事需要處理我便先走了,繡茗你帶著金老板四處逛逛,晚飯時我應當就回來了。”陳父離開蘇州也有接近一個月了,自然是積壓了許多事務。

“陳老板慢走。”金莫言對陳父點了點頭。

“金叔叔……”陳父走後陳繡茗眼神微閃,叫著金莫言,隻是卻被打斷了。

“我雖未至而立之年但年齡也不小了,陳小姐喚一聲叔叔也是合規矩,隻是我也不喜歡人提醒自己已經不小了,陳小姐就叫我金先生或是金老板便好。”金莫言打斷了陳繡茗的話,麵上似是有些不快。

陳父並非陳繡茗生父,十幾年前陳父帶著懷孕的妻子路過這蘇州的時候妻子難產而亡隻留下他一人,妻子出殯那日恰巧遇見了被扔在路邊的陳繡茗,想著這便是緣分就將她帶回了陳家如親生女兒一般養著。這十幾年來也不知是什麼緣由陳父的生意越做越大且認識的人越發的位高權重,也是因此在兩年前因為結識的一個官員犯了錯下了牢獄受了牽連,近段時間陳家的生意越發的難做了。

陳父倒不是舍不下這手頭的生意,之前受牽連虧損了不少但是這些年的積蓄也是有不少足夠幾代人大富大貴的過一輩子了,就是怕自己放下了一切在廠子裡做工的幾千人會失業。

這年頭的工作不好找,陳父開的也有一半是些食品廠、糧店、飯店,蘇州占了三成的糧店都是陳家的,若是驟然失了這些怕是物價也要漲一段時間,再加上失業的人一多怕是要亂上一陣。

又見陳繡茗也是到了快婚配的時候了陳父腦子一抽便想了個辦法,在商界為陳繡茗找一個背景深厚的人丈夫。

一來他膝下隻陳繡茗一個女兒也無旁係今後肯定是她繼承家業,家世相當或是家世較低的成親後難保會生出些心思,二來家世深厚的自是瞧不上陳家這些東西,若是能讓二人養出些感情更好,陳父想通了覺得這辦法可行便與陳繡茗商量了一番,她主意不大也知道輕重自是同意的。

陳父找了許久也未找著合適的人,正巧這次去上京碰上了金莫言,當然他看上的不是金莫言而是他的侄子。金家子弟向來是從政的名聲也好隻是出了金莫言叔侄兩個奇葩,金莫言和他二哥的兒子金文意相差六歲自小關係好,在學堂讀了書便選了經商這一條路如今也是在商界有些話語權。

陳父與金家生意上有往來,知道金文意未曾娶妻之後更是動了心思刻意接近隻是見的多是金莫言,此次因為彆的一些原因也是他來了蘇州,陳父雖有些遺憾轉念一想陳繡茗若是在金莫言留下些印象也是好的。

自古以來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思想解放了也是差不離的,金莫言與陳繡茗見了幾麵留下些好印象,往後若是在金文意相看女子的時候替陳繡茗說上那麼一兩句便抵過陳父的千言萬語,至於金莫言會不會看上陳繡茗陳父倒是從未想過。

金莫言早年便因一些不知名的原因揚言今生若非遇上心愛之人絕不成親,陳繡茗雖是模樣好也並非就是第一,上京女子千千萬什麼樣的他沒有又怎會看上她這樣的小丫頭。

“金先生。”陳繡茗誤以為陳父看好的人便是金莫言,初見他不知道將來自己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便順著叫了前一個稱呼。“金先生是父親的友人叫我繡茗便好,陳小姐聽著也覺得過於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