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道長並沒有直接回答陸演寧這個問題,反而是思索了一下,問道:“演寧,你聽說過修道麼?”
“修道?”陸演寧有些疑惑的問道:“師父,修道是什麼?那不是封建迷信麼?裝神弄鬼的神棍?”
也難怪陸演寧會這麼說,教他拳法的親戚雖然練了多年的易筋經,但是心法的運轉他也隻是認為古人故弄玄虛而已,實際上沒有什麼用,畢竟他自己都沒有練出來什麼特殊的效果。
故而教陸演寧的時候,也是重點教了形架,至於心法那隻是順帶,不管怎麼說也是前人傳下來的,不好自己亂改,這才一並傳給了陸演寧。
在陸演寧的認知裡,對於修道那隻限於以前電視裡看到的《西遊記》和《封神榜》,當然了,隻會認為是古人寫天馬行空的幻想出來的。
這個,在很多學武的人眼中也是一樣的,比如說真氣就好,很多人其實不得其法,根本就練不出來;而有些練出來的卻感覺並沒有什麼太大用處,就是讓自己恢複得更快一些,就如陸演寧今天的想法一樣,並沒有能夠增強自己的攻擊或者防禦,也就是說體現不到實處。
故而很多人要麼完全否定真氣內功,要麼就存著可有可無的態度。至於修道,那更是認為絕不存在的東西,就是瞎胡鬨!或者認為純是封建迷信。
“唉,現在的年輕人啊,連自家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都不知道。”郭道長歎了一口氣,繼而說道:“算了,有些事情光靠嘴說是沒有用的,讓你看個直觀點的。”
陸演寧疑惑的問道:“師父,您要讓我看什麼呢?”
郭道長並沒有直說,而是指了指頭頂上的荔枝樹,說道:“你看看這荔枝樹上有沒有開花?”
陸演寧嘻嘻一笑,道:“師父您可彆逗,這前幾天剛過了立秋,這時候的荔枝樹怎麼可能開花啊。”
郭道長揮了揮手,道:“你去那邊練會易筋經吧,一會讓你看點不一樣的東西。”說完,並不理會陸演寧,而是自顧自的走到蒲團前盤膝坐下,雙手掐了個陸演寧不認識的手訣,閉上雙眼打起坐來。
陸演寧有些疑惑的走到一邊,練起了易筋經,不過心神並沒有完全沉浸在練功中,而是時不時的偷偷瞄一眼自家師父,心裡暗暗嘀咕著:“師父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年紀大了有些糊塗了?”
一邊練著,一邊偷瞄著自家師父,當然也一邊用餘光掃一掃那棵大荔枝樹,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並沒有發現什麼,一切如常啊。
他是真的不知道師父想讓他看什麼。
練著練著,突然,陸演寧感覺似乎全身毛孔都打開了,全身舒爽的不要不要的,怎麼形容呢,感覺似乎自己回到了母親的肚子裡,而自己就是那個泡在羊水裡的胎兒。雖然,其實完全不記得在母親肚子裡自己是什麼感覺,但是莫名其妙的,如今就是這麼個感覺,很是奇妙。
慢慢的,陸演寧已經不再去偷瞄師父,而是沉浸於這個奇妙的感覺裡,不知不覺卻是停下了易筋經的練習,反而是閉上了雙眼如癡如醉的站立著不動。
形體動作是停了下來,但是體內的真氣卻是活躍了起來,不僅小周天自動的運行了起了,而且似乎還有絲絲的帶有點清涼卻又溫暖的氣息從全身毛孔往身體裡滲透了進來。而隨著小周天的運轉,隨著這種很舒服的氣息滲透進來,卻是感覺自家的真氣漸漸的變得渾厚起來。
不過,此時的陸演寧已然沉浸其中,卻是似乎連思考都停了下來,隻是覺得非常非常的舒服,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飄飄欲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一天,也許是幾天,很奇妙的感受,竟然連時間也忽略了過去,感覺過了很久的時間,又似乎感覺過了很短的時間。突然,陸演寧清醒了過來,睜開雙眼,還沒來得及對自身的變化發出驚歎,卻是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揉了揉雙眼,再看看周邊的環境,沒錯啊,還是在院子裡。
晃了晃腦袋,還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好痛!”
陸演寧指著眼前這棵荔枝樹,結結巴巴的說道:“師,師父,我是不是在夢裡還沒睡醒?還,還是我眼睛壞掉了,出現幻覺了?”
郭道長卻是一臉淡然的說道:“你折一枝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陸演寧蹭的一下,就竄了過去,爬上荔枝樹,折了一小段枝葉下來,摸了摸,聞了聞,卻是愣愣的,下意識的念叨著:“這,這,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