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客人走了,陸演寧才上前行了一禮,說道:“三叔公,演寧給您拜年了!”
“好好好,演寧來了啊,快坐。”三叔公見到陸演寧過來,也是很開心的。畢竟他所學的東西,自家兒子都不怎麼相信,更彆說學習了,隻有陸演寧願意聽,愛聽,學了他不少本事,算起來陸演寧也是他的徒弟了,隻是沒有正式行拜師禮而已。
陸演寧放下禮物,問道:“三叔公,表舅他們呢?”說完,卻是想起來,今天是大年初二,表舅和表舅媽他們肯定是去表舅媽娘家去了唄。
果不其然,三叔公笑道:“你怎麼來的,你表舅他們就是怎麼走的唄。”
陸演寧也隻能陪笑道:“是是,我給忘了,今天初二嘛,表舅媽要回娘家的。”
接下來,三叔公就問道:“你的功夫練得怎麼樣了?有沒有進步啊?”每年來的時候,三叔公總是要問這麼一句的,隻是以前陸演寧並沒有怎麼練,倒是不好回答,不過如今嘛,卻是不一樣了。
陸演寧略帶自得的笑道:“三叔公,您教的功夫我可沒落下喲,而且,我練出了真氣!我可以練給您看看喲。”
“啊,真的練出了真氣?你可彆騙我!”三叔公驚喜而又略帶急切卻又帶著點懷疑的問道。
陸演寧倒是沒有隱瞞,把自己拜師郭道長之後,修煉易筋經的情況給三叔公講了一下。在講的過程中,三叔公還不時的打斷一下,詢問一些細節。
聽完陸演寧的介紹之後,三叔公倒是沉默了。良久之後,方才歎道:“可惜了!原來還缺了些東西,難怪我這麼多年修煉下來,也就是身體比較好,力氣比較大而已,卻並沒有彆的特異之處。”
其實,三叔公在村裡那可是公認的大力士,彆看他現在年紀大了,今年六十多快七十了,而且還瘦瘦的,可是那一身力氣,村裡大多的年輕後生都是比不過的。據說年輕的時候那身力氣更是非同凡人,武技也相當高明,曾經在外闖蕩時因為一些事,一人一扁擔從街頭打到街尾,再從街尾打到街頭,無人能敵。這也是三叔公被村裡人認為是奇人的原因之一。
隻不過三叔公的那套棍法,陸演寧卻是沒有學,不是三叔公不教,而是陸演寧以前年紀還小,練不了。那套棍法據說也是南少林的,棍子本身用的是類似於鋤頭柄那般粗的硬木,沒多少花梢的技法,都是看似樸實卻又實用的招術。
原本,陸演寧那時候年紀小,想用細一點的輕木棍學,可是三叔公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卻是沒有教,說是等陸演寧年紀大些再說,這一等,就等了好多年都沒學。當然,這也有陸演寧以前學過拳法學過易筋經卻也並不怎麼用功有關係。
畢竟,不管是誰,自己當成寶的東西,彆人卻不怎麼當回事,誰也不樂意把寶貝給彆人。
陸演寧安慰道:“三叔公,沒事,回頭我去求求我師父,看看能不能把那套內功讓我給您也講講,您也練練啊。”
三叔公卻是擺了擺手,道:“算了,你三叔公我年紀大了,再練也就是那麼回事。倒是你要好好練啊。”接著又嘀咕道:“原來,師父並沒有騙我……”
說完,似是下了某種決心,卻是站了起來,對陸演寧說道:“你先在這裡坐一會,我去去就來。”
陸演寧雖然不知道三叔公想乾什麼,但也是聽話的點點頭:“好的,三叔公,您先忙。”
三叔公轉身上樓去了,過了好一會才下來。
上去的時候,三叔公是空著手的,不過下來的時候卻是拿了一個本子,一本泛黃的薄薄的本子。
三叔公走到陸演寧麵前,將手中的本子遞了過來,說道:“即然你練出了真氣,那麼這個就傳給你吧,也不算埋沒了。”
陸演寧接過本子,卻是發現本子用的是普通牛皮紙,大小不過巴掌大,泛黃的封皮上麵一片空白,並沒有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