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都退開到了安全距離,陸演寧這才想起自己手上可沒工具,總不能空手挖吧?於是問道:“你們誰帶了小鏟子或者刀之類的?”
其他人都搖了搖頭,表示愛莫能助,唯有劉亮得意的道:“我帶了!”說完從他的大背包裡翻出了一把折疊的小鏟子,小跑著送了過來。
這家夥,東西倒是帶得齊全。陸演寧接過小鏟子,對著劉亮揮揮手,見他走開了,徑直一鏟子對著看好的一個節點就鏟了下去。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道友住手!”接著眼前的景物就發生了變化,原本的樹不見了,卻是出現了一小片崖壁,崖壁上有個洞,聲音正是從洞裡傳出來的。
陸演寧下意識的往後一跳,將鏟子往地上一扔,手就摸在了後腰處的甩棍上。一臉戒備的看著山洞。
山洞口出現了一個身著藏青色道袍的道人,手中持著一把拂塵,頭發向上攏起,還插著一支看似為玉製的簪子。從麵相上看,應該在四十歲上下,正一臉微笑的行了個道禮,道:“不知二位道友如何稱呼?為何要破我陣法?”
錢多多在發生變故時就反應過來,等這中年道士出現時,已手持一把短劍站在了陸演寧身邊。
錢多多和陸演寧對視一眼,雖未放下戒備,卻也各自回了一禮,自報家門,“武夷派弟子錢多多、武當派弟子陸演寧,見過前輩。”
雖然對方口稱道友,然而二人也並非一點眼力勁都沒有,不說對方所布陣法的水平,光是年紀就比二人大得多,叫聲前輩並不過份。
中年道士笑道:“二位道友不必客氣,貧道閭山劉靜駿,前輩二字可不敢當,還是以道友相稱吧。”
打過招呼,照了麵,雙方都沒有進一步的舉動,這時錢多多才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因為事關我的朋友同學,這才前來一探究竟,打擾前輩清修,還望見諒!”
劉靜駿輕甩了下拂塵,一臉歉意的說道:“這卻是貧道的錯了。之前修法後有事離開,沒有打開幻陣也忘了關閉防護禁製。如果有需要,貧道可以做出賠償。”
這個可能性雖然比較低,但並非沒有。之前隔著陣法,陸演寧功力不夠,看不透,此時陣法撤去,卻是看出了些許不妥。眼前這位自稱是閭山派的劉靜駿氣息之中偶爾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陰邪,山洞之中亦殘留有一絲絲。
陸演寧向著前邊看似隨意,實側戒備的劉靜駿說道:“前輩您太客氣了,我們亂闖打擾了您的清修已是不該,您不怪罪我們已是感激不儘,哪能說什賠償。”
說完,又半轉了身子,斜對著錢多多,向她使了個眼色,道“即然是個誤會,我們不如先回去,改天再來拜訪劉前輩?”
錢多多也不是笨蛋,立馬反應過來,很自然的露出微笑道:“也好,我爺爺晚上就要過來,要是見不到我去接他,隻怕要生氣。”
“必須的啊,你爺爺可是武夷派長老,我也跟你去迎接可好?”陸演寧立馬接口道。
轉而向劉靜駿告辭:“晚輩二人就先告辭了,改天再來拜訪。”
劉靜駿道袍底下的手似乎微微一動,卻是又止住了,一甩拂塵道:“那,二位道友慢走,今次卻是怠慢了,都沒請二位喝杯清茶,下次過來一定更讓貧道一儘地主之誼。”
倆人行了一禮,轉身帶看靈異社的幾人下山了。
而劉靜駿看著一幫人離開,臉色變了數變,最後又忍住了,走回山洞中,重新升起了陣法。
下山的一行人並不知道山上劉靜駿是什麼反應,反而是劉亮急切的說道:“社長大人、陸哥,你們剛才在山上打什麼啞迷?和空氣在對話啊,難道是有那個啥?”另幾人也是一臉好奇,看著錢多多與陸演寧。
二人對視一眼,這才知道,原來剛才在山上,對方看似解開了陣法,實則又打開了一個陣法。
這可就有意思了。
錢多多拿出了社長的氣勢,小手一揮,“先回去再說。這都幾點了,你們不餓麼?”
這麼一說,幾人還真覺得有點餓了,討論起一會吃什麼去。
陸演寧則跟在眾人後麵,與錢多多一前一後的戒備著。
等到了山下,陸演寧和錢多多才放下了戒備。
一幫人從後門進入校內,直奔第二食堂,餓,自然是先吃飯。
至於這次的所謂探險虎頭蛇尾,該怎麼向靈異社的人交待,那就不是陸演寧所要考慮的了,交給錢多多去頭痛。
吃完飯,陸演寧就先走了。隻是其實並沒走遠,出了農大校門,找了個地方坐著稍事休息。剛才吃飯之前就跟錢多多說好了的,一會去她店裡聊,有些事不適合靈異社的人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