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 89 章(1 / 2)

FZ成功衛冕夏季賽季後賽冠軍,毫無疑問的保送本屆S賽。

但同時,大家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張竹毅腰傷複發,再次進入緊密又細致的理療期。

而解雩君本人也被醫生勒令減少訓練時間,如果還想要在接下來的S賽上保持精細準確的手感,就得歇著養,徹底歇下來,而不是從前那種練十個鐘頭休兩個鐘頭,否則,就不是做個微創清理積液這麼簡單了。

介於FZ目前實在沒有第二個人能頂上他倆的首發位置,老李他們教練組商量過後,決定暫時給這兩人放個一禮拜的假,狠狠緩一波狀態。

沒辦法呀,狀態下滑比沒有比賽狀態要好一些。

今年的全球總決賽受到去年延後舉行的持續影響,賽程得一直到9月底才能正式啟動,舉辦地在韓國,來去倒也不遠,LPL賽區的大部隊預計是九月中旬出發,先過去做適應訓練,在那之前,還有超過一個半月的時間用來緩衝和備賽……

解雩君雖然在強製休假,但目前狀態是哪也不讓去。

“我什麼都不乾,我就特麼去旅個遊也不行?”

老李苦口婆心勸他,“哎呀,我知道你們年輕人談戀愛是黏黏糊糊的,可是青海那邊可是高原地區呀,你要是在蘇州杭州這種南邊城市玩玩算了,萬一過去出個什麼高原反應,再不小心受個傷,這點兒的時間夠你恢複的不?”

解雩君麵無表情,“大哥,我是23歲,不是32歲。”

以為我多大了嗎?

是跌個跤也要在床上趟滿一百天的老太爺?

“我就是去玩兒,我什麼都不做,成不成?”說著,解雩君開始看機票,這事兒可不能慢,慢一點乖寶指不定又換地方了,所以他直接告訴老李,“我會做完理療再走,保證好好養著手,不多勞動它。”

接下來,竟然真的去收拾行李了。

當天下午,老中醫就被接過來給孩子紮針了。

一天之後,這個狠心的猛男出發了,走的時候就帶著一個輕巧的小箱子,除此之外,一身輕鬆。張竹毅在他背後大罵狗東西沒良心,一個人出去逍遙快活。然而這位傷在腰上,稍微嚴重點兒就走路都不舒服,實在是追不動……

解雩君去的時候,甚至沒有通知嘉慈。

他這個時候其實是有些慶幸的,慶幸乖寶在外麵忙著,並不是平時那樣,時刻都能拿出手機保持聯係,否則以乖寶那性格、壓根兒不會同意自己過去……

落地之後,解雩君第一件事就是租一輛越野車。

他孤零零的一個人來,車行看著小夥兒帥氣俊朗的格外突出,體格又人高馬大的,還建議他找個伴兒一塊出行,甚至想給他搭線拉個同樣獨行的女孩,但這人態度實在是冷硬堅決,多餘的話一句都肯說,買齊了東西,車門一關、油門一踩,就徑直朝著將近200公裡外、嘉慈他們紮營的地方趕去。

前一天確定過嘉慈會在這邊停留一天半,解雩君就打算趁著這個時間過去。

一路上,解雩君沒有多餘的功夫去看身邊的景色,路邊偶爾會遇到伸手攔車的獨行俠,他也一個沒管,就當做沒看見,隻想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嘉慈身邊。

總而言之:先斬後奏!

總不可能人都到了,乖寶還不管他的吧?

這不可能的吧!

而另一邊,嘉慈他們確定了天氣和風向之後,決定了今晚的露營場地,目前還沒出發,因為老劉說了,臨走之前得薅點石頭、土、野花野草什麼的帶走,但也不是什麼都能撿,基本是一些炮製、或者研磨之後能做顏料使用的材料,否則撿了也是白撿……

為了這個,所有人下午都在外麵不遠不近的地方忙活,畢竟撿了東西那是屬於個人的,這一次來青海都不太容易,指不定下次過來是什麼時候呢!

嘉慈其實很喜歡這種活動,有趣又自由。

現代美術作品產出,不管是國內的國畫,還是海外傳入的油畫,撇開一些工藝品級彆的,剩下的那一部分其實資源是很富足的,人工製造和工業提取可以滿足批量生產。儘管嘉慈工作的時候用的更多是電子產品,但傳統古典的工筆畫對他而言依然有著極大的吸引力,他拜在老劉門下,為的自然不是拿個文憑那麼簡單……

忙了一下午,嘉慈的包裡不僅填上了各種材料,還有一些河岸邊上撿來的小石頭:

有的單純是普通石頭,有的是天然的玉種,但不借助工具鑒彆,嘉慈僅靠肉眼和觸感傳達的起棉情況和硬度,也分不出到底是和田玉、岫玉,還是單純的青海玉。

但,問題不大。

這些大大小小的小漂亮們,雖然是肉眼可見的不值什麼錢,但色澤和形狀上總有一處獨特,帶回去雕個小玩意兒是夠夠的。

就在嘉慈撅著屁股順著河岸一點點朝下遊走時,有人在不遠處喊了聲“乖寶——”,聲音拖得老長了,聲量在這個廣闊到不可思議的地方被稀釋的很徹底。

嘉慈恍惚的直起腰,看了一眼太陽,正想撿起地上一個水紅色的透明鵝卵石,那個聲音又傳入耳中:

“乖——寶——”

這一次,嘉慈聽清楚了!

猛地站起,眼前黑了一瞬,但很快視線重新清明。

不遠處的大路邊停著一輛越野車,車邊有個高大的身影邁開腿朝自己這邊奔來,嘉慈隻覺得一陣耳鳴,腦瓜子裡嗡嗡作響,那種瞬間從天靈感傳達到身體每一處的喜悅,在他的體內肆意狂湧!

嘉慈下意識的丟掉背包,也朝著對方奔過去!

“哥哥——”

下一秒,兩人在河岸邊緊緊相擁!

一道是沾染潔淨鹽湖、清爽透徹的氣息,一道是奔波而來、沉靜卻裹挾著洶湧思念的氣息,交織在幾乎貼合的兩道身軀之間,四目相對的下一秒,兩人就黏糊糊貼到一起嘴巴咬嘴巴,舌頭攪舌頭了……

好幾分鐘後,嘉慈喘著氣推開他,“你、你怎麼來啦?”

“想我們乖寶了!一天說十遍‘哥哥在就好了’、‘想和哥哥一起看’,我要是再不來,我都覺得對不起你……”

解雩君又重新抱緊了他,大掌攏在男孩的腦後,將兩片被吮的紅豔豔水洇洇的唇瓣重新攫取住,細細綿綿的碾磨。明明隻分開了一個禮拜,卻像是十天半月那麼久,跨越超過三千公裡的距離,在這片遠離人煙的地方肆意擁吻,前所未有的拋卻束縛、敞開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