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五章(2 / 2)

“這塊令牌,是你的?”易湛沒等他把話說完,已經指向了江亭晚手中的令牌,並且抬手試圖將令牌從人的手裡奪過來。

華恃微微愣住,開口阻止道:“等等。”

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易湛已經將東西給搶了過來。

而幾乎就在易湛搶走東西的同時,江亭晚整個人驟然跳了起來,雙目圓瞪臉色慍怒,口中發出古怪的叫聲,整個人朝著易湛撲了過去,與其瞬間扭打作一團。

華恃:“……”

許久之後,易湛終於頂著滿頭亂發,和青腫的額角,將神誌不清出手毫無章法的江亭晚給成功綁起來丟在了旁邊。

“真是你這家夥?我早就知道你這混蛋死不了,但你活成這副鬼樣子又是怎麼回事?”易湛指著江亭晚的鼻子罵了兩句,接著又揩了下裂開的嘴角,“出手這麼重!我剛才就不該讓著你!”

江亭晚惡狠狠向他咆哮了兩聲,看起來生氣極了。

易湛跟他對吼了兩聲,餘光瞥見正在偷笑的華恃,忍不住大聲道:“姓宣的是怎麼把這家夥弄回來的?他在宣書致麵前是不是要聽話不少?”

華恃點頭道:“他起初的確攻擊了師父,師父在將他扛回來的路上,還被他咬了肩膀。”

易湛登時震怒,回頭看向江亭晚道:“你咬他?”

江亭晚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過能看懂他的態度,他毫不服輸,立刻向易湛瞪圓了眼睛。

華恃實在弄不懂易湛這究竟是什麼反應,不過他很快道:“後來師父將江前輩帶回來,他們在靈閣單獨相處了兩天,江前輩已經不會再攻擊師父,好說話多了。”

易湛也不知道是被觸碰到了哪根神經,聽見這話沒有表現出放心。反倒更生氣了:“他們竟然真的單獨相處了兩天?”

華恃懵了下,點頭:“自然是真的。”

易湛走來走去在旁邊兜圈子,似乎是氣得厲害,就在華恃思考著是否要叫停他詢問點彆的事時,他終於勉強平靜了下來,對著江亭晚道:“我以前就覺得你們兩個有問題!要不然他怎麼總跑去聽你吹笛子,你吹得又那麼難聽,他到底是看上了你哪點好!”

華恃:“……”

他之前就聽周詢師兄說過關於自家師父與江前輩和破雪齋主的狗血愛情故事,現在見狀終於有些相信起來。

他沒忍住心中的好奇,找到機會插了句嘴:“我師父與江前輩的事情是真的?”

易湛聽見這話跟被撩了胡子的老虎似的:“假的!當然是假的!”

“哦。”華恃顯然沒有相信,嘟囔了句,“我知道,因為齋主你也喜歡江前輩對不對?”

易湛胸口起伏,幾乎要破口大罵:“我?我喜歡這個死娘娘腔?!”

他話還沒說完,江亭晚似乎聽出了易湛是在損他,於是立即又掙紅了臉與易湛對峙起來。

華恃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連忙上前勸解。

場麵前所未有的混亂,華恃本就是個能夠把話題帶到天邊去的家夥,易湛也同樣沒有正經到哪裡去,宣書致和華恃相處,尚且能夠好好地主導談話,易湛卻是不知道將話題歪到了哪裡去,兩個人對話半晌到現在還是在胡言亂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進入正題。

兩個人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倒是圍觀的邪靈看得有些辛苦,忍不住說道:“他們到底打算聊上多久?那個叫做易湛的家夥真的有千歲嗎?他不是和華小子一個年紀?”邪靈不滿道,“我還打算聽秘密呢。”

方微無奈道:“易湛的確從以前就是這副模樣。”

並且千年以來看起來沒有任何長進。

從很早之前他統領風雨殿的時候,易湛就是跟炮仗精了,也不知道肚子裡究竟揣了多少火,似乎永遠都對其他人看不順眼,平常最愛數落姬雁,天天覺得江亭晚的笛聲煩人,跟陸曜兩人更是從來都不對付,每次聚集在一起總要砸個門或者拆棟樓才會舒服,也就隻有在他和宣書致的麵前才會消停幾分。

不過易湛怕他是因為打不過,怕宣書致,卻是因為怕對方生氣。

這些也都是舊事了。

方微道:“邪靈前輩要想聽秘密,恐怕得再等上一刻鐘了。”

邪靈問道:“他們再有一刻鐘就吵完了?”

方微糾正道:“不,是再過一刻鐘宣書致就趕來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