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五(1 / 2)

方微和邪靈山鯨他們在湖邊聊了很久,反正閒著也是沒事,邪靈乾脆讓山鯨變成了小魚的模樣,大家一道進了莊園裡麵,山鯨被扔進了溫泉池子燙得嗷嗷直叫,邪靈則和方微接著聊起華恃這些年的過往。

他們說起事情來不知時間究竟過去了多久,韻秀筆空間內沒有晝夜,等到外麵有腳步聲傳來,方微才想起來應該是華恃回來了。

他於是停下話頭,與邪靈同時往大門處望去。

華恃進門的時候見到的正是他們盯著自己看的景象,他微微怔了怔,摸摸自己的臉頰才道:“怎麼了?你們怎麼都這麼看著我?”

方微搖了搖頭,沒有立即出聲,隻是將剛才自己從邪靈那裡聽來的話在心中過了遍,知道他這些年經曆過的辛苦與困難之後,再看如今看起來似乎依舊如從前般樂觀自在的華恃,心裡麵似乎就不再那麼是滋味了。

見華恃往自己看來,方微搖頭低聲道:“沒什麼,不過是和邪靈前輩聊了些事情。”

華恃早就料到會是這樣,就算臨走之前向邪靈提過要他多講講自己的好話,但他至今也沒什麼底,於是隻能小聲問道:“怎麼樣?邪靈前輩都說了我什麼?”

邪靈好笑地道:“你怎麼就能確定我們是在說你?也許方微想問問我彆的事情呢?比如那個靈主……計淵?他是叫這個名字嗎?”

華恃連忙道:“當然是說我,怎麼可能會說彆人。”

邪靈煞有介事地看著他,唇角的笑意忍不住又泄露出來。

方微迎著華恃忐忑的目光,終於道:“說了不少事情,不過都過去了。”他說的過去,自然不是認為那些苦難便不曾存在過,而是認為這樣的事情將來已經不會再發生了,他道:“接下來我會陪著你的。”

華恃聞言也笑了起來,心裡的緊張瞬間瓦解,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情緒似乎來得有些莫名,就好似被妻子管束的丈夫似的。

不過想到這裡,華恃又將這兩個稱呼給輕輕撚了起來。

他想起自己曾經在懵裡娶方微過門的事情,他在夢裡還曾經見對方穿過大紅的新娘喜袍,紅衣紅裙的方微是他見過最美的新娘子。

唔,稱呼新娘似乎不太對。

華恃越想越是離譜,根本沒有注意到旁邊邪靈古怪的眼神,等邪靈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回過頭來,回神問道:“怎麼了?”

邪靈笑出聲來:“叫你彆做白日夢了,你到底在想什麼,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後麵了。”

華恃:“……”

他又看向方微,今日的方微依舊是龍靈的形態,小小的龍角頂在額頭,看起來乖巧極了,華恃看著方微心頭又記起剛才自己想著的那些事情,忍不住又開始幻想起對方穿著婚服時候的樣子。

短短片刻的時間,他已經從這想到了他們將來要在哪裡辦婚宴,要如何宴請賓客這種事情了。

方微雖然看不明白他腦子裡究竟都纏綿著多少東西,但大概也能夠猜到他思緒飄遠的原因,他好笑地來到華恃的近前桌上,沒有開口打擾,等片刻後才出聲問道:“你回來了,玄青大陸現在是夜晚了麼?你在天問山見到嚴離杉了?”

華恃點了點頭,他沒忘記自己要說什麼,迅速回神之後便道:“我剛從嚴老那邊回來,我借口商量靈邪兩道的事情住進了天問山,嚴老平時常有閉關,今天卻剛好沒在禁地修煉,所以這次是他親自迎我,他看起來精神不錯,也很歡迎我過來,至於其他的我看不出什麼異樣。”

方微輕輕“嗯”了聲:“你要小心行事。”

華恃對自己的安危有著十足的把握,但他依然非常享受方微的掛懷,他於是心情更加美妙起來,接著便向方微詳細說起了今日他今日在天問山上發生的事情。

其實這些大多是日常的瑣碎,因為天問山上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疑點,他能夠判斷的東西不多,所說的東西自然就瑣碎起來,甚至聊到最後,華恃已經開始說起了自己晚飯都吃了什麼,又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遇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

就這麼聊到了大半夜,華恃才終於覺得困倦起來,於是抱著方微回到房間睡覺。

這半年來華恃為了能夠和方微一起休息,於是乾脆在這溫泉旁邊建造了個小竹屋,每到晚上,他便會在這裡住下休息,當然這時候方微總是和他在一起的。

華恃每天睜眼起床,都能夠看到方微就躺在自己的枕邊,有時候因為兩人靠得太近,方微的兔耳或者龍角還會輕輕抵著他的臉頰,弄得他臉上癢癢的,心裡也癢癢的。

隻可惜他依然沒有辦法和方微有更親密的舉動。

想著這些入睡,再醒來的時候,時辰已經不早了。

韻秀筆空間看不出早晚,但華恃卻能夠根據隨身所帶的法寶判斷如今的時間,他平常休息不會太久,但最近大概是因為與方微待在一起太過令人安心,所以他起來才會誤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