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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某一天,全滄至國的人都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溫文爾雅,宛若謫仙的太子殿下,被惡毒又醜陋的未過門男妻下了毒,還捅了刀。

“那日,太子殿下肚子上都是血,可叫一個觸目驚心。”

“殿下那麼好的一個人,驍猛大將軍的兒子怎麼忍心如此……”聽的人哽咽了,捂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唾沫橫飛的講述者喝了口茶,道:“老將軍戰功赫赫,為人正直,什麼都好,可就一點不好,那就是不會帶孩子。那原深鈿是個病秧子,長得又跟個瘦竹竿似的,也就太子殿下心地善良,願意接受他這樣的人,誰知好心沒好報,原深鈿居然想要殘害他未來的夫君。”

此言一出,眾人均是連連搖頭,痛罵原深鈿狼心狗肺,不識好歹。

“唔——”茶攤上,唇紅齒白的青年垂著眼,頭幾乎要貼到桌子上了。他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茶,卻難掩心虛。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眾人口誅筆伐的罪魁禍首——原深鈿。

原深鈿抹了把臉,距他當眾給大殿下來一刀已經過去三個月了。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細碎紛雜的記憶已經逐漸模糊,但他依舊記得繾綣的春光裡,他抬起頭,對上上方人那雙冰冷的眼眸。

那時,原深鈿剛穿越過來,莫名就背了一口黑鍋。

原主腦子被門夾,飯菜下毒,懷裡揣刀,當著眾人的麵想要害死他未來夫君不說,更神奇的是,事情敗露的瞬間,原主兩眼一翻,自己把自己給嚇死了。

“……”天曉得原深鈿那時的心情。

原主的魂魄在虛無空間飄蕩,一邊哭哭啼啼,一邊握著原深鈿的手說:“你我同名同姓,想來也是有緣,我對不起父親母親,以後的事就交給你了!”

說罷,魂魄離去。隻留下一臉茫然的原深鈿,癱坐在地上,仰起腦袋,望著冷若冰霜的太子殿下。

原深鈿喉結滾動,耳邊聽不見其他聲音,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嘴角下沉,眼裡溢出水光,努力做出一個無辜又可憐的表情,試圖垂死掙紮。

人之將死,腦子糊塗,原深鈿期盼自己楚楚動人,感動了未來的夫君,誰知座上的夫君瞧著他,唇角微動,他沒發出任何聲音,但原深鈿卻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的唇語。

殿下說:“你太醜,彆做夢了。”

“……”原深鈿心想也是,美人犯了錯,尚有改過機會,我這種醜人,怕是沒救了。

邊上將軍夫人早已兩眼一翻,暈死過去,驍猛大將軍更是驚得麵色赤紅。酒席上一片混亂,皇帝瞪圓雙眼,說好的給兩個孩子相處的機會,怎麼初見就變成了……訣彆呢?

“咳咳咳。”原深鈿水喝得太快,嗆著自己了。邊上的小仆趕緊給他捶背,原深鈿擺擺手,”無事無事。”

他站起來,小小動靜卻引來邊上閒談人的注意。

一人驚呼,“此人身段婀娜,麵容柔美,驚為天人。”

另一人補充,“此等美人,才與太子殿下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