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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深鈿本以為母子相見,將軍夫人一定會想辦法把自己從太子府弄出來,他隻需安心等著便可。

可眼前這光景……原深鈿不由深吸一口氣,將軍夫人早已整理了好了情緒,麵色如常,她衝太子輕輕一笑,並未詢問任何有關原深鈿的事兒。

原深鈿有些坐不住了,瞪大眼睛,就怕將軍夫人瞧不見自己。

目光交融那一刻,原深鈿卯足了勁兒,想從夫人臉上看出一絲端倪。是直接要人,還是偷偷把自己帶出去,可看了許久,原深鈿心裡逐漸冒出一股寒意。

原主母親麵上並無一絲緊張激動之色,她甚至有些欣慰。

更可怕的是,原深鈿瞧見將軍夫人衝自己點了點頭,那模樣頗像在說“我兒做得好,再加把勁兒”。

原深鈿覺得,誤會大了。

他剛想開口,將軍夫人卻心滿意足地回了府。

原深鈿呆呆坐在軟轎上,心情跌落穀底。許灼睦倒像個沒事人一般,甚至將手裡的書塞到原深鈿手裡,告訴他,若是無聊的話,可以看看民間解悶。

原深鈿掃了一眼,沒想到堂堂太子,居然看“談情說愛”的,原深鈿素來對這些浪漫情節毫無興趣,但又不敢拒絕太子的好意,隻能硬著頭皮翻起了書。

才看了一小會兒,原深鈿就被那些“我愛你,愛到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劇情弄得全身都是雞皮疙瘩。

許灼睦,“好看嗎?”

原深鈿哪敢質疑太子審美,隻得昧著良心道:“好看。”

說罷腦裡神遊,麵上卻裝出一副認真看書的模樣。

軟轎幾乎是繞城一圈了,卻始終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路過的地方越多,探究的目光也越來越多,原深鈿毫不懷疑,今日過後,全城的人都知道太子許灼睦帶著他這個來曆不明的人,出來遊玩了。

原深鈿很是心虛,“殿下,咱們不停下來嗎?”

許灼睦道:“不急。”

原深鈿隻想快些回府,他抬眼望天,日頭**,於是“天色已晚”這借口也沒了。

許灼睦道:“我們繞城一周了,你可否有覺得眼熟的地方。”

原深鈿忙打起精神,許灼睦人設是“生性多疑”,他所做的每件事都需要細細琢磨,每句話也不可隻聽字麵意思。

原深鈿眉頭微蹙,暗道許灼睦可能是在試探自己。

他眼神茫然,搖了搖頭。

許灼睦道:“你衣服並不破舊,應當失憶走丟沒多久,手上也很光滑,瞧著不像窮苦人家的孩子,我猜你應當是城中某位達官貴人之子。”

原深鈿心虛得很,他剛剛才路過將軍府。

許灼睦又道:“我帶你環城一周,是想看看你能否觸景生情,記起些什麼,又或者你家人瞧見你,將你領回去。”

原深鈿心中小人連連點頭,此番解釋的確將許灼睦這一係列“崩人設”,“不合理的行為”合理化了。

許灼睦長長地看了原深鈿一眼,“想起來了嗎?”

原深鈿依舊憋著,睜大眼睛,無辜迷茫地看向許灼睦。

許灼睦沉吟半晌,冷不丁笑了一聲,“你若是記不起來,也不是不行。”

原深鈿還未來得及分析許灼睦這句話中的彎彎繞繞,就瞧見不遠處有個年輕女子,女子一身鵝黃色裙子,層層疊疊鋪在身上,瞧著很是華貴。

原深鈿探出頭去,剛想瞧個仔細,那女子卻突然轉身,急匆匆地走了,樣子頗有些狼狽。

“……”原深鈿一頭霧水。

在外麵轉了一日,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原深鈿更是被許灼睦拉去酒樓好吃好喝一番,迷迷糊糊被送回府中,倒頭大睡,第二日清醒後,原深鈿推開門,捂著嘴剛打完一個哈欠,心裡就莫名一個激靈。

他搓搓手,在太子府轉了轉,卻發現今日和往常不太一樣了。

原深鈿拉住一個下人,“今天來訪的人怎麼這麼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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