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原深鈿覺得不管怎樣,結局可能都不會太妙。
畢竟他已經錯上加錯,錯得無法回頭了。
原深鈿深吸一口氣,暗道上天怎麼沒給自己一張類似沈合音的臉,如果他有那般無人能敵的清麗容顏,許灼睦或許會網開一麵。
許灼睦道:“你在想什麼?”
原深鈿捏著手,精神恍惚。
他道:“殿下,我頭疼,晚上的時候,再來找你。”
許灼睦蹙眉沉思,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
原深鈿跑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梳妝打扮。
他不是沒想過溜出去,奈何自己是個草包,彆說翻牆了,翻個小土堆都做不到,至於大搖大擺從門口走出去……
原深鈿覺得自己會被揪回來。
他沒吃午飯,也沒吃晚飯,換上一身白衣後,對著鏡子站了許久。
眉頭有些憂愁,加上腹中空空,到還真有幾分病弱之感。
原深鈿扶著腰,在路上緩緩走著,走到沈合音屋前的時候,不忘探頭看去。
沈合音正在喝藥,藥味濃鬱,傳到屋外,嗅起來就知道特彆苦。
沈合音本就蒼白的臉,更加白上幾分。
原深鈿盯著病弱美人看了許久。
沈合音被目光紮得受不住了,終於抬頭,他道:“你在做什麼?”
原深鈿認真道:“偷師。”
說罷,扶著腰,腳步虛浮離去,留下沈合音一個人愣愣地坐在床上,端著一大碗泛著黑色的苦口良藥。
原深鈿選擇在晚上敲開許灼睦的門,原因是,夜晚總讓人多情又迷茫。
這時候,心再狠的人,都會有一絲絲晃動之意。
原深鈿在門口深吸一口氣,然後病怏怏地晃了進去。
許灼睦抬眼,瞧見原深鈿眼角微微泛紅。
“現在是什麼時辰?”許灼睦問。
原深鈿哪知道是什麼時辰,他隻曉得,現在天黑了,該睡覺了。
微弱昏黃的燭光晃動,拉長人影,原深鈿看見許灼睦在處理事情,便乖巧坐到一旁。
他醞釀著情緒,順便努力裝出一副清麗可憐的模樣。
等許灼睦騰出功夫的時候,我就上前,主動承認錯誤。
原深鈿想來想去,覺得自己沒辦法瞞下去了,隻能拚死一搏,主動認錯,靠臉得到原諒。
這臉他方才對著鏡子精心打磨過,為了讓自己清麗程度更上一層,原深鈿還特地換上了仙氣飄飄的白衣。
最後,還模仿了下沈合音。
至於自殘吐血,病得更加真實這一辦法,原深鈿還是狠不下心來去做。
畢竟,他還是太寶貝自己了。
許灼睦終於處理好事務,一抬頭,就瞧見原深鈿抿唇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
原深鈿聲音特彆低,特彆飄,畢竟在他想象中,弱柳扶風的人,就該這樣。
“殿下,您辛苦了。”
許灼睦看向原深鈿,再看看窗外,一片漆黑。
他放下筆,道:“你——餓了?”
原深鈿正準備先吹捧太子一翻,接著再梨花帶雨,弱小可憐凹一下人設,最終跪下主動認錯,不料太子這句話將他醞釀好的情緒弄得無影無蹤。
許灼睦意味深長看他一眼,“還是說,你沒吃飽?”
沒吃飽?
原深鈿糊塗了。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今日神醫那些齷齪話。
沒吃飽???
天地良心,他從來不看那些奇怪的話本,都是神醫的錯!
“是哪個沒吃飽?”
原深鈿腦袋掛機,吐露了心聲。
後知後覺自己嘴瓢了後,原深鈿險些暈倒,還好許灼睦無情無欲,絕不會想多。原深鈿剛抬頭,就聽見許灼睦問,“需要我喂飽你嗎?”
“……”
原深鈿倒吸一口涼氣。
他震驚地看向許灼睦。
許灼睦也看他。
原深鈿不禁摸上自己的臉,原來打扮打扮有這種奇效?
可是,夜還這麼長,若為了獲得諒解,失去貞操……
似乎不太合適啊。
原深鈿捂住心口,慌亂想著,他隻是來低頭認錯的,絕無獻身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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