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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深鈿沒細想,聞言便點頭道是。

將軍夫人心裡咯噔一下,她仔細端詳著自家孩子。原深鈿神情平靜,沒哭也沒鬨,夫人又仔細瞅了瞅,她兒子氣色很好,皮膚光滑……

將軍夫人鬆了口氣。

還好自家孩子換了張臉,也正是這張臉,讓他少吃了苦頭。將軍夫人暗暗點頭,覺得太子雖然被美色所迷,強占她兒,但還好尚存理智,沒讓他家寶貝兒子受皮肉之苦。

原深鈿見將軍夫人欣慰點頭,心中困惑。

他道:“母親,我什麼時候才能……”才能出去呢?

將軍夫人道:“你莫要擔心,我自有打算。”

原深鈿睜大眼睛,他很想提前知道將軍夫人的打算。誰知將軍夫人隻是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還是要早些起床的。”

原深鈿更加迷惑了。

將軍夫人歎了口氣,她很想傳授下當年自己生孩子的經驗,但瞧原深鈿這張懵懵懂懂的臉,夫人的話又憋了回去。

被人強占就已經很難受了,我若是再戳他心窩子,還算不算母親了。

想到這裡,將軍夫人隻說了一句,“晚上早點睡,不要鬨。”

要鬨也得孩子生下來了再鬨,現在的年輕人,不懂事,不曉得節製啊。

原深鈿已經將將軍夫人當成救命稻草了,夫人說什麼他都點頭應好,隻盼著將軍夫人速速行動,將自己帶離太子府。

但將軍夫人說:“此事還得從長計議,我要準備準備,鈿兒莫要急燥。”

原深鈿有求於人,聞言自然是連連點頭。四下無人之時,他和將軍夫人聊了許多,得知老將軍嫁出去的姐姐生病了,將軍這幾日去外地探望姐姐,所以原深鈿的事兒,是將軍夫人一個人在處理。

原深鈿頓時覺得原主母親太不容易了,她一個人攤上這事,需要一點緩衝時間,也是可以理解的。

原深鈿又問,“這都好些日子了,太子妃還沒選出來?”

將軍夫人聽見這話,立刻抬頭,她道:“是啊,還沒選好。”

原深鈿想起連畫像都懶得翻閱的許灼睦,頓時覺得傳說中的太子妃可能真的隻能當個永遠的傳說了。

將軍夫人卻想到彆處了……

她道:“鈿兒,你想讓誰來當太子妃?”

原深鈿覺得這話太過奇怪,許灼睦娶妻,又不是我娶妻,為什麼要問我的意願?

原深鈿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很迷茫。

將軍夫人眼裡,卻是另一個意思了。在她看來,原深鈿這表情帶著一絲為難,想來也是,自己問的太直白了,此話極為不妥。

應當換個說法。

於是將軍夫人又道:“你覺得哪家千金溫和些?”

原深鈿眉頭緊蹙,將軍夫人為什麼總是問這些奇怪的問題,“哪家千金溫和,與我有什麼關係。”

將軍夫人聞言身子一顫,似乎受到了極大的觸動。她小心翼翼詢問,本意是希望原深鈿說個人選,自個兒再去舉薦,尋個性子溫和的太子妃,往後兩人相處,原深鈿不至於被欺負。

但原深鈿剛才一番話,卻讓將軍夫人猛然醒悟。

夫人不住點頭,看向原深鈿的眼神,也帶了極大的欣慰之情。虎父無犬子!鈿兒說得對,為何要想著尋個好的太子妃,驍猛大將軍的兒子,怎可伏低做小!

將軍夫人握住原深鈿的手,“母親明白了,你放心。”

原深鈿隻當將軍夫人讓他安心呆著,過幾日再接他回府,聞言滿意點頭,眯起眼睛,和將軍夫人相視而笑。

將軍夫人告知原深鈿,她得等太子回來,和太子商談一下。

原深鈿忙道:“您去您去。”

這可是要事,原深鈿決定不打擾將軍夫人,他走出去,洗了把臉,順便漱口,做完一切後,期盼著將軍夫人能以三寸不爛之舌,在太子麵前好好美言,讓“罪孽深重”的自己,少點罪名。

往屋子裡走了時候,路上碰著了賀氤茹。

相府千金麵色不佳,原深鈿心情卻極好,見到她還主動打了下招呼。

相府千金自然將這一舉動理解為挑釁,她豎起眉頭,“你還笑得出來?”

原深鈿心說我馬上就要從太子府解脫了,當然笑得出來,我不禁要笑,還要大笑三聲,仰天叉腰呢!

相府千金說:“我方才去園子裡散步,見到一個人。”

原深鈿抬腿就要走,相府千金喝住他,“那人正是我們之前遇到的武林人士!”

沈合音?原深鈿自然知道了,就在昨晚,自個兒還模仿彆人呢,雖然以失敗告終了。

相府千金道:“他怎麼會在太子府?”

原深鈿不想和這女人過多糾纏,背對著她,頭也不回往前衝。

相府千金顧不得許多,跟上去,“你這麼急,是不是被我戳到痛處了,你也瞧見那人長相了,昨晚你纏著太子,是不是因為心急了,怕自己失寵?”

原深鈿心道,隨你怎麼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