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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有些冷。

原深鈿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怯生生瞅著許灼睦。

許灼睦終於願意開口了,“你想讓我把他接到府中?”

原深鈿低低應了一聲,他想從許灼睦麵上看出端倪,奈何許灼睦城府極深,神色淡淡,那張臉,除了冷色,再無其他表情。

“為了他的安全?”

原深鈿琢磨著自己關心沈合音安危,應當不會惹怒許灼睦,一來,此舉動可以彰顯自己身為太子妃,善良體貼,二來……雖不知許灼睦到底對沈合音有沒有意思,但關心關心他的心上人,總不會是壞事。

總之,原深鈿努力營造自己的懂事端莊人設,就差告訴許灼睦,你要是有喜歡的人,直接帶回來就行,我不會欺負他,甚至還能照顧他。

原深鈿覺得自己很大度,是個合格的太子妃。他不求許灼睦誇獎他,隻想許灼睦彆再冷著臉了。

因為,屋子裡空蕩蕩,許灼睦臉色冷下去後,偌大的空間似乎陷入了冰窟。

原深鈿一臉期待地瞧著許灼睦,許灼睦卻道:“太子妃,你不用管這些事。”

原深鈿啞然。

許灼睦將手收回來,“沈合音在外頭,才是最安全的,況且有人護著他,你我無需在意他的死活。”

原深鈿覺得這話不太對,許灼睦不是對清麗臉無法拒絕嗎,怎會說出如此傷人的話,他當真不在乎沈合音的安危?

原深鈿喉間乾澀,他鼓足勇氣,還是沒膽子詢問許灼睦,問他到底喜不喜歡沈合音。

晚上,許灼睦裡裡外外檢查了原深鈿的身子。原深鈿被他弄得渾身乏力,臉貼著被子,躺在床上。

他和許灼睦已經親密接觸過三次了,也不知到底懷上沒有。

原深鈿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許灼睦見狀,目光沉了幾分。

原深鈿聞言忙爬起來,卻被許灼睦按了回去。

許灼睦道:“你摸肚子,是餓了?”

原深鈿下意識道:“剛才殿下已經把我喂……”話說到一半,才驚覺不對。

原深鈿立刻改口,“殿下,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懷上?”

懷上孩子,起碼幾個月許灼睦都不能再碰自己,原深鈿也可樂得逍遙。但幾日過去,原深鈿沒有一絲不一樣的感覺,他不敢問太子行不行,也不敢去查自己行不行。

他摸著肚子,有些惆悵。

許灼睦撐著頭,眯眼瞧他。

原深鈿麵色紅潤,眼裡隱約還殘留些許水光。他長長籲出一口氣,心情有些低落。這肚子,老半天沒動靜,外頭又有奇怪的人虎視眈眈,原深鈿覺得,自己若是再懷不了太子的孩子,外頭奇怪的人動手動腳,到時候自己肚子裡的種,是誰的就不好說了。

許灼睦卻道:“你這麼急著生?”

原深鈿不敢說他想早早生完孩子,完成任務,當個有名無實的閒散太子妃。

他隻道:“我身為太子妃,理當為殿下開枝散葉。”

許灼睦笑了笑,手搭上原深鈿的肚子,有一下沒一下摸著,酥酥麻麻,惹得原深鈿咬緊嘴唇,生怕發出奇怪的聲音。

許灼睦卻笑了,“你說得不錯,身為太子妃,是應該為我傳宗接代。”

原深鈿憋紅了臉,又不敢拍開許灼睦的手。

許灼睦頓了頓,道:“我隻有你一個,你身上擔子沉重。”

原深鈿心道,生孩子自然辛苦。

許灼睦湊近他耳朵,“原深鈿,既然要為我開枝散葉,自然不能隻生一個。你以後,要給我多生幾個。”

原深鈿身子一晃,難以置信地瞧著許灼睦。

許灼睦摸了摸原深鈿柔順的長發,“看來往後,你我日日夜夜都需努力了。”

原深鈿顧不上許多,忙道:“殿下,這事……這事怎麼能靠我一個人,殿下難道不娶側妃了嗎?”

他情急之下,居然問出了從前不敢問的話。

許灼睦搭在原深鈿額角的手突然不動了,他直勾勾盯著原深鈿,好似要將原深鈿看出一個洞來。原深鈿趕緊往被子裡躲,卻被許灼睦一把拉了出來。

原深鈿委屈道:“殿下,我冷……”

許灼睦卻笑道:“冷嗎?沒關係,我會讓你熱起來的。”

……

一個時辰後,原深鈿鼻尖泛出細密的汗珠,他喘了口氣,覺得現在的自己又累又困,掀起眼皮子,許灼睦卻精神極好。

原深鈿捏著被角,更是委屈了,同樣是出汗運動,許灼睦受益匪淺,自己卻隻能又累又困。原深鈿苦中作樂,隻能自我安慰,他和許灼睦又一次為造孩子做出了努力,四次機會,原深鈿不信一次都沒成功。

原深鈿再也不敢問側妃的事兒了,他怕許灼睦還要讓自己熱一次。

許灼睦道:“要洗澡嗎?”

原深鈿搖搖頭,他太困了,隻想睡覺。

許灼睦卻道:“去洗澡。”

二話不說將人抱起來,原深鈿任由他折騰,懶散的將胳膊垂下,像一隻困倦的貓兒一樣,縮在許灼睦懷裡。

許灼睦沒喊人進來,親自動手給原深鈿擦拭身子。原深鈿閉上眼睛,困得頭一點一點,許灼睦卻捧住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

原深鈿有點羞澀,想躲開,卻無法擺脫許灼睦的桎梏。

他倆造孩子的時候,原深鈿總是閉起眼睛,不敢看許灼睦,所以對不穿衣服的許灼睦印象不深。但現在,這個給自己洗澡的男人,卻非要自己看他。

原深鈿不敢嫌棄太子,瞪大眼睛,瞪得眼珠子酸澀之時,心裡暗自罵道,這許灼睦,不會有“暴露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