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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深鈿氣惱地瞪了眼許灼睦,許灼睦還是那副老樣子,氣定神閒。

原深鈿隻好喊道:“彆上了,我這一碗就夠了。”

婢女站在門外,左右為難,好在邊上那位姐姐年長些,見識廣,聞言壓低聲音道:“這是太子和太子妃兩口子在玩兒呢,你彆管就是了。”

婢女這才長長鬆了口氣。

原深鈿道:“把我肚子吃撐了,你就高興了?”

許灼睦逗他:“你不是說瞧見我,就胃口大增嗎,難道我這張臉還不足以讓你吃下兩大碗飯?”

原深鈿自然曉得許灼睦在耍自己玩,他做出一副氣惱樣兒,實際心裡倒也不火。

原深鈿把筷子一甩,像是要賭氣,許灼睦見好就收,忙出聲哄人,原深鈿本來就是故意做出這副模樣,也沒真想著和許灼睦冷戰,對方笑著摸過來的時候,原深鈿順勢變臉,笑吟吟地端起碗,喝完了最後一口粥。

但話還是要說出來的,原深鈿正色道:“你以後若還是這樣喜歡耍我玩兒,我可就不搭理你了。”

許灼睦這回倒是配合,道:“小鈿兒可莫要不理我,你若是不理我,我晚上都睡不好,飯也吃不香,以後人都要瘦成皮包骨了。”說罷,還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原深鈿哼哼唧唧,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

原深鈿沒繃住笑了,那自然沒法再假裝“冷戰”了。他爬起來,許灼睦上前給他穿衣,原深鈿伸好胳膊,瞧見不遠處的銅鏡,銅鏡裡的自己麵色紅潤,眉角都快飛起來了。

原深鈿想起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就像一場恍惚的夢。

“都說那蕭照寧厲害,天下無敵,沒想到一碰就碎。”

原深鈿道:“殿下,你真厲害。”

他知道許灼睦武功高強,卻沒料到超出蕭照寧一大截,原深鈿最近越發敬佩起許灼睦來了,太子在他心裡的形象,閃著金光,呆在他身邊,分外安心。

許灼睦倒是淡然,並無太多話。

原深鈿尋了個位子坐下來,許灼睦早給他泡了一杯熱茶。

原深鈿從飛花城回來後,發現許灼睦身上有許多從前沒察覺到的優點,比如,太子泡茶手藝極高,茶香濃鬱。

又比如,許灼睦身為一國太子,居然會親自下廚房,給原深鈿準備糕點,偏偏那糕點特彆軟糯好吃,原深鈿每次吃完一塊,都忍不住繼續往盤子裡摸,摸完一塊還要再摸一塊。

原深鈿覺得,自己離不開許灼睦的好茶,也離不開他高超手藝做出來的點心,若是沒有許灼睦,味蕾少了很多滿足感,人生也會變得黯淡。

原深鈿獨自想著,越瞧越覺得許灼睦人好,不僅眉眼瞧著舒服,本事又那麼多,在外武功高強,讓人安心,在家裡又有那麼多驚喜。

原深鈿隻恨自己早些時候眼睛瞎了,沒能發現許灼睦的好,倘若他睜開雙眼好好瞧一瞧,就不會浪費那麼多時間,早早搬到太子府享受了。

許灼睦見原深鈿雙手托著臉,眯著雙眼,嘴唇還微微嘟起,一會兒點頭一會兒皺眉,心裡早明白,這太子妃又在自顧自想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了。

許灼睦也不打擾他。

原深鈿美滋滋想了半天,總算是回過神來了,這些日子,他過得格外舒心。蕭照寧被抓獲,慕家人也沒法作威作福了,而且……

原深鈿端起茶杯:“這些日子不見齊公子來了。”

許灼睦道:“父皇收心了,沒有父皇的指示,齊恣柔自己沒那個膽子過來。”

原深鈿心裡更加舒坦了,雖說他不擔心許灼睦變心,也不覺得齊恣柔有挖牆腳的大本事,但時不時有個眼睛盯著你相公,整日跑過來黏黏糊糊的人,原深鈿也會覺得煩躁。

許灼睦道:“我記得你之前請求我納側妃,幫你分擔府裡事務……”

原深鈿趕緊打斷:“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記得我說過?”

許灼睦道:“小鈿兒懷孕懷傻了,這事並不久遠。”

原深鈿厚著臉皮裝瘋賣傻,沒想到許灼睦如此“小氣”,原深鈿也不害臊,見裝糊塗裝不過去了,開始服軟:“那時候我糊塗了,現在想明白了,府裡的事兒又不多,哪需要彆人幫我分擔,以前的話做不得真,殿下,你快忘記吧!”

許灼睦道:“哦?府裡的事當真如此之少?”

原深鈿咳嗽幾聲,許灼睦笑吟吟盯著他。原深鈿見糊弄不過去了,舔舔嘴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低聲道:“殿下莫要取笑我了,我、我那時候和現在心裡想著的不一樣了,如今的我不是個好太子妃,眼裡容不得其他人,要是你有了側妃,我怕是要和側妃在府裡當眾打起來,傳出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