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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深鈿還沒來得及細想這一出,耳邊又是許灼睦的一句:“不好。”

原深鈿抬眼,見許灼睦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

沒法子,原深鈿隻好一遍又一遍地想新情話,為了讓許灼睦滿意,原深鈿每次得到“不行”

的評價後,便要絞儘腦汁想一些更為羞恥,更為不敷衍的情話。

幾乎掏空了所有詞彙後,許灼睦才點了點他那珍貴的腦袋。

原深鈿長長鬆了一口氣。

到最後,他實在想不出新情話了,快要破罐子破摔,求許灼睦放自己一馬,他用其他方式代替都行的時候,許灼睦終於說了句“可以了”。

原深鈿因為著急,臉上已經浮現出了一片粉色。

他聲音越壓越低,情話雖羞恥,但還好是能說出口的,而不是寫在紙上都會被打馬賽克的“騷話”。

倘若許灼睦實在不願放過自己,正經情話說完了,想不出其他,原深鈿又不敢說會被消音的話,那就隻能當啞巴了。

原深鈿沒來得及感謝許灼睦讓自己免於成為一個啞巴,就見眼前人端起桌上的果茶,杯子裡的果茶呈淺紫色,遠遠地就能聞見清甜的氣息。

許灼睦抬起胳膊,將小杯子碰上原深鈿的唇。

他突然笑了,笑得迷人。

原深鈿暈乎乎地張開嘴,抿了一口,後知後覺發現,許灼睦這是在喂自己喝茶。

原深鈿喝了口,發現這果茶太好喝了,一時間顧不得許多,使勁兒喝起來。

他喝得痛快,卻沒發現原本看台子上戲的人,早已偷偷看起太子和太子妃來。

那些人不約而同想道:太子和太子妃的故事,比這台子上的看起來恩愛多了。

……

時間過得很快,原深鈿的小紙條也在不斷增加。

原深鈿一開始還是個思想很樸實的太子妃,到最後,被許灼睦帶得思維天馬行空起來,他雖還是容易臉紅羞澀,卻不再會搖頭說“我不乾,我不要了”。

三年的時間裡,原深鈿數次突破自我。

他終於穿上了老母親贈送的睡衣,隻不過他沒叼毛筆,隻跳了一支舞。

原深鈿想:真在身上畫畫,洗不掉就麻煩了,而且墨水味兒很重的。我這一支舞練了很久,應當跳得不錯,而且隻給許灼睦一個人看,他肯定喜歡。

許灼睦果然很滿意,並且在原深鈿跳完舞後,就把人抱上了床,澡都沒去洗。

……

三年的時間裡,原深鈿和許灼睦的孩子也長大了。

小娃兒早早就會說話了,而且特彆乖巧懂事,同齡人還在玩泥巴和過家家的時候,小皇孫就開始主動拿起書背誦了。

原深鈿有時候想要去陪孩子,將許灼睦甩在一旁,小皇孫都會奶聲奶氣一本正經道:“母親,您去陪父親吧。”

說罷,拿著書自顧自朗誦起來,一邊朗誦一邊往屋裡走。

原深鈿隻來得及說一句“真乖”。

原深鈿這幾日在琢磨是否要第二個孩子的事兒,在古代,有錢人家自然是生越多越好,古時候醫療水平差,生個病要半條命,加上古人傳宗接代意識很強,能生便會多生。

但原深鈿身子特殊,穿越金手指便是體質好得離奇,以及孩子點亮健康成長的天賦。

原深鈿不擔心皇室枝葉凋零,也沒有古人多生幾個的意識,他覺得,要不要弟弟妹妹,還得尊重下小皇孫的想法。

可小皇孫才三歲,他懂這些嗎?

原深鈿想著想著,覺得是不是要再等個兩三年,等孩子長大些,再去問?

相府千金和齊恣柔都嫁人了,相府千金生了個龍鳳胎,齊恣柔當年請人算命,說是肚子好生養,結果他還真的挺能生,嫁進去後不停地生,孕男體質特殊,不需要養多久月子,今年已經懷上第三個了。

齊恣柔也算完成了自己榮華富貴的願望。

他嫁的貴公子在至城算不上多厲害的貴族,但也算有點名望和錢財,齊恣柔長得漂亮又會生,人也很體貼,加上他嫁進去後,老老實實的,從沒想著出去再攀上高枝,這些年過得還不錯,相公寵愛有加,他外頭老家的人也跟著得了不少好處。

這兩家都有和小皇孫年紀相仿的孩子。

原深鈿本想著讓小皇孫多和同齡人接觸,但小皇孫不愛過家家,也不喜玩泥巴,跟彆人家孩子根本走不到一起。

自然,同齡的孩子們也不愛跟著小皇孫一起看書。

剩下的,就是七八歲年紀大些的孩子了,這些孩子進了學堂,倒是讀書了,隻不過……

他們來找小皇孫玩了一次,就再也不想來了。

倒不是小皇孫冷臉不理人,據那些孩子們表示,跟小皇孫說話的時候,感覺自己不像哥哥,而是像弟弟,越說越覺得沒意思。

原深鈿聽了好幾個說法,終於明白了。

自己的孩子好像有些早熟,三歲的人,卻有著不是三歲孩子的思想。

原深鈿決定更加關心孩子,生怕孩子一個人孤單了,影響了成長。可結果,小皇孫半點孤僻樣子都沒,跟著參加皇帝的宴會,雖然一本正經,但能說會道,把大部分長輩逗得合不攏嘴,連皇後這種大部分時間冷著臉的人,這次宴會上都一直在揚唇。

他雖不愛和小孩子們一起玩小孩該玩的遊戲,但到了孩子群裡,隻要他想,也能領著一群娃兒,成為那群孩子裡的領頭者。

不過大部分時候,小皇孫還是更樂意一個人看書。

原深鈿觀察了許久,確定小皇孫的童年不會不快樂後,總算是放下心來。

這天晚上,原深鈿和許灼睦聊天,一開始說著孩子的事兒,聊著聊著不知怎麼的聊起初識的那些日子。

原深鈿感慨道:“當時的我太怕死,以為你會把我交給刑部,做了錯事,選擇隱瞞自己的身份,還好當時那位婢女姐姐點醒了我。”

雖然他最後還是沒能親自說出口,但至少,那瞬間他有了坦白的想法。

許灼睦聞言,隻是笑笑。

原深鈿第二日,在府裡遇見了那位婢女姐姐。她仍在府裡做事,且麵色越來越紅潤,看起來日子過得很不錯。

原深鈿和她聊著天,完全沒有太子妃高人一等的架子。

說著說著,原深鈿想起了她那位弟弟,順口問了句有沒有娶親。

婢女有點疑惑:“太子妃,奴婢沒有弟弟。”

原深鈿愣了會兒,回頭盯著婢女仔細瞧,確定沒認錯人,才呐呐道:“你沒有弟弟嗎?”

婢女也是一臉迷惑,她道:“奴婢沒弟弟啊,奴婢隻有幾個妹妹,我……”

她話說了一半,突然卡了下:“啊不對,奴婢是有一個弟弟,剛才忘了,這會兒想起來了!”

原深鈿沉默許久。

那婢女連忙轉移話題。

當天晚上,原深鈿就找許灼睦了。

許灼睦看了他一眼:“她家裡確實沒有弟弟。”

“那她當晚為什麼說我像她弟弟?”

許灼睦慢悠悠道:“可能時間長了,你記錯了。”

原深鈿搖頭:“不可能,我怎麼會記錯這種事,要不是她說她弟弟像我,又說她弟弟單純,我聽著心虛,我才不會當晚就去找你,準備坦白!”

原深鈿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晚上隻顧著想這事,許灼睦湊過來的時候,原深鈿也不配合他了。

一連好幾晚,原深鈿都被求知欲困擾著,思來想去,根本沒心思和許灼睦做些夫妻間該做的事。

許灼睦歎口氣道:“從前你不想不明白便不想了,這次怎麼執著?我看你都想瘦了,這要喂多少頓才吃得回來啊。”

原深鈿還是很糾結。

許灼睦想把人拉進懷裡,和原深鈿做點夫妻間的事,分散他的注意力。奈何原深鈿甩甩手,表示拒絕。

許灼睦終於願意開口了:“她騙你的。”

原深鈿皺眉:“她為什麼要騙我?”

當初那位姐姐看自己的眼神,情真意切,就像在瞧著一個單純可愛的弟弟般,而她勸說自己的話,聽上去也是那麼真誠。

原深鈿真心想不明白,她乾嘛要故意騙自己。

許灼睦替原深鈿拉了拉被子:“因為是我讓她這麼跟你說的。”

原深鈿一開始還沒聽明白,等他回味了一番後,頓時炸毛了。

這一通思來想去的,敢情自己那麼早前,就被許灼睦耍得團團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