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原深鈿心情大好,見到府裡的下人們,招招手,喊過來,有時候賞點小零嘴,有時候更是大手一揮,賞他們銀子。
於是,府裡的下人們無聊的時候再也不聚集一起講故事了。他們開始尋找太子妃的身影,見到太子妃的時候,臉上立刻洋溢起明亮的笑容。
太子妃這時候就會大方地賞東西。
倒不是原深鈿腦子被磚頭砸了,愛上了散財,他最近心裡是真挺美的,心情好不僅體現在動不動就賞下人這方麵,更體現在大晚上麵對許灼睦的時候。
成親數年,原深鈿麵對許灼睦的時候,還是做不到小鳥依人,百依百順。原深鈿發現,自己是真的有點怪,明明喜歡許灼睦性感低沉的嗓音,更喜歡他結實美感的身體,但偶爾,他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他時不時要和許灼睦對著乾。
有時候許灼睦靠過來的時候,原深鈿會故意往邊上挪,看上去是和對方劃清界限的樣子,實際上,原深鈿心裡懂,他很想躺在許灼睦懷裡,睜大眼睛,正好看到許灼睦弧線優美的下巴,聽他一字一句講述著話本裡的故事。
故事原深鈿大多數時候左耳進右耳出,但許灼睦留在耳邊的聲音,久久散不去。
原深鈿回憶起來,覺得自己是真的有點作,但幸好許灼睦足夠懂他。
原深鈿矯情地躲開,許灼睦不會以為自家太子妃生氣了,或是嫌棄了,而是不厭其煩地靠過來,略帶笑意問道:“怎麼了?我欺負你了?”
原深鈿哼哼唧唧含含糊糊。
許灼睦便當機立斷將人抓回,攬到懷裡,這時候原深鈿忸忸怩怩不說話,然後就真的說不出話了。
許灼睦“欺負完”原深鈿後,眉眼帶笑。
原深鈿又累又快樂,腦袋早已在雲端滾了一圈,迷迷糊糊,再也沒心思假裝作,玩點夫夫之間的小情趣了。
這時候,他會在心裡,很無恥地想:要是每作一次,許灼睦就會像這樣“欺負”我,也未嘗不是一件美事。
原深鈿心裡想著美事,奈何臉皮時薄時厚,想要乾美事的時候拉不下臉說,便開始一副“我不搭理”你的樣子。
久而久之,兩人都心知肚明,但誰也不戳破。
但最近,原深鈿性子變了,心情大好,人也變得越來越直接了。
他想許灼睦了,便會直接說:我想你了。
甚至有一天,原深鈿湊過去,低聲道:“親我一下。”
許灼睦素來沒有波瀾的臉上,難得有了一絲漣漪。
三年多了,他的太子妃怎麼突然轉性了?
原深鈿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許灼睦看過去的一瞬間,就明白自己完了,原深鈿這副無辜天真的模樣,讓他忍不住想將人拉過來,使勁兒揉揉他的腦袋,把他頭發搓得亂糟糟,完事後,還要捏一下對方的鼻子。
要是原深鈿不滿瞪眼,嘴巴嘟起,許灼睦甚至覺得自己會忍不住,再摸一下他的嘴唇。
再接著……
許灼睦趕緊打住,拿起手上的書,白紙黑字,總算平複住了心情。
原深鈿說:“我這些日子,也不知為什麼,心裡太暢快了。”
許灼睦故作淡定:“嗯。”
原深鈿湊過來,身上裹挾著沐浴後的香氣。
“咱們孩子現在天天高高興興的。”原深鈿打心底覺得,雖然自己三年了,作為太子妃還是不太合格,但是作為一個母親,還不錯。
他關心孩子,這次發現孩子不對勁,好好開導孩子,記大功一件。
原深鈿心情好了,看誰都順眼了,下人要賞,太子自然也要賞。
但太子何等尊貴,不差那點零嘴,也不差銀子。
於是原深鈿賞太子的東西,就變成的賞好臉色。
其實往日,他也從沒真的對太子黑過臉,所謂的嘟嘴,撇過頭,隻不過是嬌柔做作,用原深鈿的話來說,他知道自己是個離譜的太子妃,更是個閒得沒事找事的小作精。
從前是不敢作,怕太子像書裡一樣,是個恐怖變態。
如今是太閒了,控製不住作一作,作完太子就要順勢過來,哄孩子一樣的哄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