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
“我,我就是主編手底下的小員工。你……是寧小姐吧?”
“我不是。”寧心宜心尖一顫,下意識打斷。
“沒關係,你說是不是都沒關係。”男人喃喃了幾句,語氣帶上了憐惜,“我們主編其實早就猜到了你的身份,不過我也不確定你到底是不是。如果是的話,我隻是希望我……我可以幫上一點你的忙。寧小姐,我粉你真的很久了,從第一部劇開始,每一個你出場的鏡頭我都要來回看好幾遍。能親耳在電話裡聽到一次你的聲音我已經滿足了。你、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主編把消息賣出去的。”
“……你打算怎麼辦?”
“我手裡有他的料,他要是敢傷害你,我、我就把他的照片發給他老婆。”
男人忽然激動起來,一字一句不比剛才老實巴交的樣子,就像誰要害她他真會去拚命一樣。
寧心宜放緩語氣:“那你給我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是……”
“我怕我們主編為了錢什麼都不怕,寧小姐,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還有,想……想……”
“想什麼?”
“想……讓你記住我。我叫梁威。”
沒想到自己還有這樣的狂熱粉絲,寧心宜想著讓他安心替自己辦好事,當下溫柔重複道:“好,梁威。”
“我、我可以叫你心宜嗎?”
“嗯。”
“心宜,以後、以後有什麼你直接發我這個號碼,不要發給我們主編。像今天那個沈元白的照,他回頭就能把你賣了,不安全。你信我。”
這邊出了事她怎麼可能還會用這家爆料號,寧心宜心裡做著打算,嘴上卻依舊安撫著自己的狂熱粉絲:“行,我知道了。”
“那、那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幫你辦好。”
男人打著保證掛斷電話。
寧心宜手心也出了一層虛汗,沒想到打發狂熱粉也是個力氣活。
她籲了口氣,對著穿衣鏡慢條斯理整理了一遍衣襟才從休息室出去。
而另一頭,阿巡也是滿頭大汗。
貼著手機的耳鬢汗濕得最厲害,他長長出了口氣抹一把汗:“太難了!可他媽難死我了!什麼狗屁梁威,‘心、心宜,我喜歡你很久了。’我艸啊!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太惡心了!”
阿巡坐在原地渾身打了個激靈,瞥了眼嘴角帶笑的沈老師,隻好轉頭偏向時檸尋求安慰:“時老師,你看看,外麵都說跟著沈老師吃香喝辣,你看到實情了吧,這、這我還要賣身求榮!對,還有演技,演技不過關也不行。隨時都要跟著沈老師的劇本演上一段,你說我們難不難?”
“嗯,是挺難的。這就是為什麼沈老師身邊不是什麼張三李四王五而是你阿巡啊,還不是因為你優秀。”
“哎,對了!還是時老師說話好聽,不僅長得好看,說話也跟仙女兒似的。”
“行了啊。”沈元白終於出聲,覷了他一眼,“先乾正事。”
“行行行,今天這一晚上的。”阿巡站起身又抹了把汗,瞥了一眼不遠處正在聯係娛記號的王開複,小聲逼逼,“繼王扒皮之後,還有沈扒皮哦。”
***
寧心宜怎麼也不會想到她的狂熱粉剛才就在隔壁休息室跟她打電話。
通話內容被阿巡拷貝下來,這會兒去找人剪音頻去了。
時檸見其他人都在忙,遲疑了一下才喊出一句沈老師。
“怎麼了?”沈元白抬頭。
“常愷,是你工作室的藝人吧?剛才看到他和一個穿淺灰色條紋西裝的男人在一起說話,好像在談什麼違約金。這件事,你知道嗎?”
淺灰色條紋西裝……
宴會場合,女明星之間提前打聽好對家穿什麼以防撞衫是開宴前的必做功課,男人也是。
現場穿淺灰色條紋西裝的,何況還是能跟常愷談違約金的,除了盛今傳媒的老總,現場找不出第二個。
沈元白很意外時檸帶來的消息:“你怎麼知道我在盯著他?”
“女人的第六感。”時檸頓了一下,繼續分析道,“對方說可以對他的違約金負責,不過我看常愷好像有些為難,這裡麵不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吧?你是不是需要當心一點?”
最後那句完全是出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站在自己的立場習慣性關心了一下。
關心完,時檸才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拉近倆人立場了,忍不住又調侃著補充道:“當然,你可以當我瞎說的。貴圈那麼複雜,不是我這種凡人可以領會的。”
聞言沈元白也忍不住揚了下唇:“什麼我圈你圈的,彆忘了,咱們現在可是踩在一條船上,時老師用完我就想扔掉?天底下還有這種好事?”
幾分鐘前,他剛替自己解決了寧心宜帶來的麻煩。
時檸尷尬地摸了下鼻梁:“我可不敢扔。說起來我可是見識過沈老師粉絲戰鬥力的。”
“那你要不要——”沈元白附在她耳邊一字一頓道,“再體驗一下我粉絲有多溫暖?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