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淇淋糯米糍(1 / 2)

和愛豆互粉之後 砂梨 16041 字 6個月前

在自己熟悉又柔軟的大床上醒過來, 時檸有點懵。

手心疼,腿也疼。

她低頭盯著自己的掌心,與平時無異, 再掀開被子盯著自己的腿看了半天,也沒問題。

手指一路循著還有疼痛觸感的地方摸過去, 才發現原本細膩的肌膚有些泛紅, 手指掃過隱隱還有痛感。

所以昨天她乾嗎了?

不是在沈元白家吃年夜飯嗎, 後麵怎麼就斷片了?她是怎麼回到自己家的?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不,沒有斷片。

時檸揉著腦袋細細回想了一遍, 她還記得自己耍無賴似的纏著沈元白要親親,然後呢?

接了老時一個新年電話……

後麵是真的不記得了。

又掃了一圈房間陳設,她再次確定,是在自己家沒錯。連手機都靜靜放在床頭,連著充電線,足以說明昨晚上她回來的時候人還是清醒的, 還知道給手機充電。

那……問題就不大。

時檸一邊繼續回憶昨晚的細枝末節, 一邊翻身去摸床頭櫃的手機, 點開屏幕,進去就是微信聊天界麵。

還停留在她和老時的聊天框裡, 最後一條是係統顯示已結束實時位置共享,23點05分。

所以,昨晚她到家還順便給老時發了定位,告訴他自己到家了?

雖然時間是晚了點,但這麼推測, 隻是現在還睡懵著,沒有想起來昨晚的細節,說不定起來洗把臉就全記起來了呢。

時檸拋開剛才有一瞬間不切實際的想法,覺得自己可真好笑,【莫名其妙從自己家醒過來、身上有些疼】,如果再加一個條件【旁邊躺著個不著絲縷的男人】,這不是霸總文裡邊即將帶球跑的設定麼,太不切實際了。

洗漱的時候,她再次研究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掌紋清晰,膚色凝白,左手和右手對比,除了自己能感知的痛覺之外,沒什麼兩樣。

她自嘲一笑,擰開房門往外走。

大年初一,外麵似乎在下雨,不過家裡開著暖氣倒是不冷。

時檸在客廳晃了一圈對自己昨晚怎麼回來的依然沒有任何印象,隻是覺得奇怪,冬日的雨聲未免也太大了點吧,於是忍不住透過廚房窗戶往外看了一眼。

“……!”

外麵豔陽高照,哪有下雨的痕跡。

再細細聽,雨聲淅淅瀝瀝砸在地麵上,好像……是從自家浴室傳出來的。

她狐疑地盯著緊閉的浴室門,一秒,兩秒,三秒……水聲驟停。

隔著浴室門,她感覺到了沉默空氣中自己狂亂的心跳聲,比剛才水珠砸到地麵上水花四濺的聲音還要響亮。

門把手被輕輕一擰,沈元白圍著浴巾從裡邊出來,隻遮半身,流暢的筋肉線條暴露無遺。

見她站在門口也是一愣,隨即舒展眉眼極為自然地打了個招呼:“醒了?”

“……”

就兩個字,醒了?

難道就沒有彆的要跟她說的嗎?

為什麼一大早會出現在她家啊!還洗澡!昨晚是乾什麼了嗎!就洗澡!!!

心裡的呐喊一聲高過一聲,時檸勉強維持住表麵鎮定:“所以……你在乾嗎?”

他抬了下眉,像是不解:“洗澡?”

“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一大早,在我家洗澡?”

時檸問得字字璣珠,本來還有更多問題想問的,但目光在觸到他腰背上青紅一片不是被撓就是被掐的印跡時,突然什麼都不想問了。

很顯然,是女人留下的痕跡,還是死死抱著他時才能留下的。

指甲撓痕還很新鮮,不出意外,是她在斷片之後撓的。

那發生了什麼,還需要問嗎?

她手疼,還腿疼。

講道理,如果按照這幾點推斷,時檸覺得昨晚大概真的發生了點什麼。

她閉了閉眼,再看向沈元白,還能從他臉上看出點剛才還沒悟出的神清氣爽來。不想聽他詳細贅述昨晚發生的事,時檸無聲轉向客廳。

“我怕吵醒你,起來就在外麵洗了,怎麼了?”

沈元白驀然從身後抱住了她,態度強硬,帶動著周身濕氣一齊籠罩而來。

——怕吵醒你,就在外麵洗。

艸。

信息量太大了。

隔著一層睡衣,不知道是她的體溫更燙人還是他的。

從沈元白的角度看,隻看得到細白脖頸上浮起一層紅暈,一路延伸到耳後。

他低笑:“你不會以為我們昨天……做了吧?”

中途頓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用最直白的表達方式。

“……沒有嗎?”時檸站定原地。

手心被人捏了一下,沈元白的聲音擦著耳垂而過:“如果這也算的話。”

竟然還真是!難怪手心一碰就痛!

慶幸夾雜著一絲遺憾飄了過去,雖然不想不明不白和他那樣,但說真的沒有的話,又覺得甚是可惜。

複雜的少女心思在心頭縈繞。

時檸把五指捏成拳,羞赧和抱怨都化為了一句毫不相乾的話:“沈元白!你竟然用我做蛋糕的手做這種事!!!”

沈元白以為她會生氣、或者害羞、或者什麼都行,就是沒想過如此清奇的切入點。

他靜默兩秒,下頜從背後靠上她肩頭突然開口:“所以,你們做甜點的仙女平時都不用上衛生間的?都是這雙手,怎麼幫幫男朋友就用不得了?”

“……我怎麼會乾這種事。”時檸閉眼,語氣絕望。

“怪我,寶貝兒。你說我和你在一起是為了艸粉,我一沒忍住——”他的聲音突然壓低,變成氣音在耳邊環繞,“就真的艸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竟然沒臉沒皮說出這種話來!

時檸心說既然你都不要臉了,那我受害者憑什麼不能問!

於是腿疼的事兒也就這麼順水推舟被問了出來:“那既然你都、都用手了!為什麼我腿還疼!”

“事情是這樣的——”他咬著耳朵緩緩道來:“本來把你送到家我都準備走了,你非問我說是不是喜歡你做的甜品,是不是也粉你很久了。我當然說是了,然後你就跳到了我身上,說憑什麼我能艸粉你不行,你也要艸粉。後來……”

“停,打住!”

時檸覺得自己是早上洗漱腦子進水了才會在這裡問沈元白昨晚發生了什麼,就第一點,她絕對不可能跳到他身上,這麼不穩重的事情

——絕!不!可!能!!!

“所以腿疼是因為我自己纏上你的?”

我是瘋了吧這句還沒說出口,沈元白認真又無辜地點頭:“是的。”

“……”

至少知道了他倆還沒突破最後一層屏障,隻是開了個手動擋和……半自動擋?

時檸安慰完自己,心想反正該問的也都問了,不差最後一點,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所以你就這麼正大光明睡我家、睡我床了?”

“本來是要回去的,可你抱著我手臂非要讓我拍你後背才肯睡。怎麼喝點兒酒就那麼黏人,那麼可愛。”

越說越離譜了,時檸打斷他的敘述:“男朋友,我覺得情侶之間最重要的是坦誠相待,你說是吧?這麼一大早編故事可就沒意思了,你剛說的那些,我一個字,不,我半個字都不信。”

時檸嘴上強硬,但其實心裡動搖得厲害,因為早上醒來之後,她沒斷片的那部分確實記得自己纏著人家要親親了。

要是真這麼發展……好像也沒什麼不可能。

不過話都放出去了,自然不能示弱。

沒想到沈元白早留有後手,啄了下她的耳垂,隻留一句“等等”徑直往客廳走。

他從浴室出來隻裹了一條浴巾,行走時後背的肌理漂亮得令人咋舌,寬肩窄腰每一寸都美得恰到好處。

難怪網上成天有人吹他是天生神顏和天然衣架子。

男人的外套服服帖帖掛在衣帽架上,也不怪她一開始從臥室出來沒注意到有旁人的衣物。

時檸眼睜睜看著他從大衣口袋掏出手機,打開視頻,朝她揚了揚下頜:“看吧,寶貝兒。”

視頻裡的自己已經換上了睡衣,側躺在臥室大床上,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顯得唇紅齒白。明明是自己,卻又不像平時的自己,黏黏糊糊抱著顯然不屬於自己的那條胳膊,聲音拔絲似的膩歪:“不行,你彆動呀。你拍拍我,拍拍我才要睡覺的鴨~”

“你看,多可愛。”他評價道。

“……”

對不起,信了。

請拿走,辣眼睛。

“就知道你這個小騙子早上一醒就會翻臉不認人,我都有證據。”沈元白作勢要把視頻往上翻,“還有一段你喊著要艸粉的,要不要看?”

他當然沒錄,嘴上再騷也不過是想讓她正視自己昨晚做的事,從而對自己的清白之身負責。

但顯然,時檸臉上已經精彩紛呈。

剩下再多的疑問也都儘在不言中。

比如:睡衣誰換的?——彆說了,不想聽。

為什麼要和老時發送實時定位?——彆說了,聽了會死。

半自動擋過後誰做的善後清理?——彆說了,再說自鯊。

酒真是個好東西,如果再來一瓶,她一定會忘記所有煩惱,包括現在正在麵對的這一切,然後選擇笑著活下去。

***

年初一的早上,舒女士發來遠程視頻,見時檸背景在家,一句沒提昨晚上發生的事,神色自然地提醒她彆忘了去二姨家拜年。

今年季南不在也沒人輪流去店裡值班,她攏共就給自己放這一天的假,一想到還要出去拜年臉都垮了。

在舒女士百般催促下才不情不願應承。

倒是平時忙得□□乏術的沈大影帝,說推了所有通告還真推了,過了元宵才打算開工。

她一說要去二姨家拜年,沈元白自然沒有意見,何況昨晚上怎麼看也是自己占了便宜,一直到今早,不管時檸怎麼試探怎麼耍小脾氣他都全盤接收,心情愉悅地給她順毛。

看看,吃飽喝足之後的狗男人就是這樣。

不僅溫柔體貼無微不至,還自願充當車夫,一路膩膩歪歪把她送到二姨家小區門口。

這人身份特殊,又沒有正式向家裡介紹過,到了門口說自己約好了帶律師去拘留所看吳景就走了,一點都不給她糾結尷尬的機會。

時檸往年都是和父母一起來二姨家拜年,預感到過年期間與親戚聊天必定逃不過的“工作怎麼樣啊?”“找對象了沒?”“年紀也不小了,該考慮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等等幾大尬聊話題。

今年就她一個人,火力相當集中,一想到這些頭疼的事兒愈發把腳步放得緩慢。

臨到門口,她又收到了新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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