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王都七(1 / 2)

不知父子倆最終是怎麼商談的,貝魯既沒有辭職也沒有請假, 依舊留在馬廄中做他該做的工作。

貝元帶著人離開了, 行色匆匆,隻在臨走前辦理了有爐石功能的會員卡, 說是回到莊園後,會帶著魔狼以及幼崽回來。

這種妥協有些出乎夏小如的意料, 之前貝魯給他的描述裡, 他父親並不是這樣一個好說話的人。夏小如還以為他們父子之間會有一場更為激烈的爭論, 或許再刺激得貝魯犯病也說不準。

“因為我變得重要了。”貝魯一臉疲憊, 揉了揉自己的臉頰, “覺醒了召喚夥伴的血脈天賦,在沒有第二個競爭者的前提下, 我將是貝家延續的希望。從那一刻起,我不再僅僅是父親的沒用兒子, 還將是下一代的“魔狼”。”

夏小如略微想想,大概明白了貝魯的意思,如果說之前貝元可以把家主之位傳給他和貝勇之間的任何一人,那麼在他覺醒之後,貝勇就被自動排除了。

如果對方是個在意家族傳承勝過一切的人, 自然會對擁有了資格的繼承者持不一樣的態度, 或許有人會表現為更強大的控製欲, 但顯然貝元的表現是他將對方放到了和他平等對話的地位。

“說起來,我總覺得你變了。”夏小如托腮看著貝魯,他現在的樣子和之前的社恐家裡蹲, 實在是對不上號,“覺醒對你的性格有這麼大的影響嗎?”

貝魯訝異挑眉,臉上漸漸浮現出一個從沒有過的表情:“我還以為你跟他不熟。”

“他?”夏小如敏銳注意到這個並不恰當的人稱代詞,“你不是貝魯?”

“嚴格來講,我們並不算初次見麵。”貝魯熟稔開口,仿佛是夏小如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上次在馬廄的時候,我出現過,但隻操控了身體,而非主意識。”

夏小如沉吟開口:“那麼說,你在那時候就已經覺醒了?”

貝魯笑得燦爛,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一半一半,我一直都在,不然你以為他是怎麼在那種嚴苛的訓練中活下來,還能修煉到Lv 21的?我的存在,是貝家血脈覺醒的前提,沒有我,就沒有覺醒的可能。”

夏小如冷漠的“哦”了一聲,不就是雙重人格和潛在人格麼,說得那麼高大上乾嘛,就好像她多關心一樣。

好吧,有一點她的確還是挺關心的。

“貝魯什麼時候出來,以及,你的名字。”

“我叫貝朗,貝魯他就在我身邊,我們一直都知道彼此在做什麼。”

“那你們以後誰會經常出來?”

“雖然我想是我,但可惜會是他,我隻能在一些比較麻煩的時候——簡單說,就是氣氛壓抑到令他覺得隨時可能爆發戰鬥的時候,我才會接管身體的控製權。”

貝朗的語氣中有毫不掩飾的輕蔑。

“這小子和他老子一樣,精神都頑強得嚇人,嘖嘖,不然你以為父親為什麼會那麼對他?”

夏小如有點聽糊塗了:“……什麼意思,他父親不就是你父親嗎?難道——”

腦海中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如流星般閃亮劃過,夏小如悚然而驚,衣服掩蓋下的手臂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你的父親是貝元身體裡的戰鬥人格!!在貝魯年幼時,曾有一段時間貝元是被另一個人格占據的!!”

“啪!啪!啪!”貝朗有節奏地鼓掌,看向夏小如的目光裡充滿了讚賞和興趣,“當時父親找到了絕好機會,也想讓我擺脫主人格的禁錮……可惜,我們都沒料到那個哭包竟然會如此堅韌,最終還是失敗了。”

夏小如頓時了然,貝魯曾經在幼年時期遭受過極大的嚴苛訓練,又或者是折磨,從此對貝元有了陰影,形成了初期“畏懼與人在一起”的心理狀態,並延續至今,成為了更好解釋的“社恐”。

“把貝魯放出來,他該去清掃馬廄了。”

夏小如說了這麼一句話,從旁邊的架子上隨便抽了一本書看了起來,不再去理會眼前的貝朗。

既然知道了前因後果,夏小如也就沒了繼續探討的興趣,她不了解貝家是怎麼擁有覺醒天賦的,也不了解他家都做過什麼,甚至不是很關心貝家覺醒的人是不是世世代代,都要與自己身體內的戰鬥人格爭奪身體的控製權。

她和那些人沒交情,也做不了什麼,但貝魯嘛……夏小如覺得,她大概能從商城裡找到點幫忙鞏固他主人格的東西。

就算是員工福利好了,夏小如想著,就聽到耳邊傳來一聲“謝謝”,再抬頭時,貝朗已經消失了,那個她熟悉的“家裡蹲”少年,又重新站到了台前。

在少年感激的水潤目光中,夏小如擺了擺手,示意貝魯該乾什麼乾什麼去,她還有事呢,那邊可正挑著房屋資訊呢,哪有空為這種小崇拜浪費時間。

……

可能是時間倉促,管家送上來的房屋資訊並不是多儘善儘美,大多是一些空閒的府邸或者商鋪,夏小如把那一遝子都看過後,也沒找到一個可心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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