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雉最後被帶進黎冬南辦公室所在的大樓的時候, 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隻想離婚, 哪來的禦夫有方, 簡直不能直視。
更讓他鬱悶的是, “禦夫有方”四個大字就跟一個魔咒似的, 在他眼前飄來飄去。
白雉:“……”
不行不行。
這狀態明顯不對,白雉趕緊清空腦袋, 笑著給見到的每一個人打招呼。
笑得對方一臉懵逼。
但是這麼個大美人, 誰不喜歡,眾人也笑著回應, 可是往往還笑不到三秒,他們就能感受到一股低氣壓從白雉的口袋裡散發出來。
那感覺, 跟黎冬南一樣一樣的。
眾人臉色一變,誰也不敢再看, 趕緊跑掉。
白雉:“……”
白雉摸了摸自己的臉:“奇怪, 難道我臉上有什麼嗎,為什麼他們都這樣。”
二狗砸:“……有。”
白雉驚了, 趕緊問二狗砸在哪裡, 是什麼?
他倒是想用光腦的攝像功能看, 但是進來之前,他們這些參觀者的光腦都被鎖定了, 安全起見,除了通訊,其他功能全都被鎖住了。
可二狗砸就是不說,白雉氣得要死, 隻能低下頭,快速跟著領路人前往黎冬南的辦公室。
等到領路人說,前麵就是黎冬南辦公室的時候,白雉絲毫不做停留,像個小炮彈一樣衝進去。
“少將,有沒有鏡子?”
白雉剛問出口,想起這是黎冬南的辦公室,深覺自己又在作死,每次到黎冬南跟前都跟在二狗砸跟前一樣放鬆,趕緊站端正,小心翼翼糾正:
“那個,少……”
白雉話還沒有說完,一個陰影投下來,白雉一抬頭,黎冬南已經站在了他麵前,兩人距離隻有不到十厘米,而他的視線正好與黎冬南的嘴巴平齊。
這時,白雉才注意到,黎冬南皮膚很白,但嘴唇卻帶著冷淡的性感,讓人很想咬一口。
白雉心想,從這張嘴裡吐出“我愛你”三個字,那感覺一定很棒。
白雉:“……”
白雉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真是快瘋了,連黎冬南的嘴都能想入非非。
看來他真的需要一個男朋友了。
黎冬南伸出手,輕輕捏住白雉的下巴,用拇指在他的下巴處淺淺抹了下。
“一點灰塵。”
黎冬南淡淡道,一觸既離。
黎冬南手並不粗糙,力氣也不大,也隻抹了那一下,但是白雉總覺得那個拇指似乎一下子抹在了他的心上,帶著他心臟輕輕一顫。
尤其再配上黎冬南那酥人的聲音,簡直要人命。
白雉覺得,他得改一下之前的想法。
他不僅真的需要個男朋友了,而且應該立即,馬上。
再這麼下去,他早晚有一天會把自己玩死。
但是他也不能現在就找,怎麼也得先離婚。
白雉搖搖頭,問道:“少將,我能幫什麼忙嗎,如果要送什麼,我可以幫你跑腿……”
二狗砸深深看了白雉一眼:“然後看帥哥去?”
白雉:“……”
白雉簡直要被嚇死了,這話二狗砸怎麼能當著黎冬南的麵說,這是想要他死嗎?
白雉趕緊握住二狗砸,笑著對黎冬南道:“我這個小玩偶腦子不太好。”
黎冬南:“……”
白雉覺得,黎冬南好像不是很開心,趕緊拿出餅乾,送過去,順帶送上馬屁:“二狗砸就是這樣,少將您不要介意,它就是想看帥哥,可是它也不想想,全天下最帥的人就在這裡,它還要去哪裡看呢。”
黎冬南:“……”
黎冬南現在發現了,白雉的馬屁總有一種特殊的能力,讓人又愛又恨。
白雉不知道黎冬南的想法,他隻知道黎冬南接過了他的餅乾,什麼都沒有計較。
讓白雉一時間都不清楚,這是黎冬南對他的好感不錯,還是對二狗砸的好感不錯。
唉,人生真難。
之後,黎冬南並沒有給白雉什麼任務,隻是讓白雉老老實實的呆在辦公室內。
一開始,白雉還能坐的規規矩矩,到後麵就越來越隨意了,東摸摸西看看,見黎冬南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就開始暗搓搓拍黎冬南的馬屁,結果才說了一句,就被黎冬南製止了。
黎冬南指了指沙發。
白雉沒想過,黎冬南竟然不喜歡馬屁了,大為沮喪的跑回沙發,坐在上麵。然後與沙發的接觸麵積越來越大,從坐著,變成攤著,最後直接躺在了沙發上,稀裡糊塗睡了過去。
這是第一次有人在黎冬南的辦公室裡睡覺,黎冬南沉默了好一會,拿起外衣,披在白雉身上。
心裡則想著,也許他也應該在隔壁弄一間休息室了。
黎冬南都有點吃驚,更不要說其他人。
蔣八成進來的時候,一度以為自己眼睛花了,要不是金發一腳踩在他的腳麵上,並捂住了他的嘴,他可能又會說出什麼話。
但即使如此,蔣八成離開辦公室之後,依舊驚訝的看向金發:“少將,這是,這是……”
金發:“少將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蔣八成擼了把腦袋:“難不成因為最近盯著少將的人太多,所以少將故意給他們展示這種稍有成績就得意忘形的樣子,就為了抵消那些人的顧慮?肯定是這樣,少將真不愧是少將。”
“少將根本沒把那些人放到心裡,他隻是在玩,而這個……”金發瞄了眼辦公室,笑道,“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呢,難道就不能是真的嗎?”
“你是說,少將真的喜歡那人,怎麼可能呢。”蔣八成一點也不相信。
金發笑笑沒說話……
白雉不知道他給其他人造成了困擾,他隻是醒來之後,對自己十分無奈。
他早上4點多就起了,又是等黎冬南,又是做餅乾,在過來的途中還有點小激動,一點都沒有休息,來到這裡之後確實有點累。
但他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睡著了。
為什麼呢。
明明黎冬南氣場那麼強,他卻總是能夠輕易的忽視,而且一點也不在意呢?
白雉總覺得這狀態十分奇怪啊,搞得就像是老夫老妻似的。
白雉:“……”
怎麼老夫老妻又出現了?!
白雉覺得他需要清醒清醒。
白雉看向辦公桌,他睡著的這一會功夫,黎冬南不在了,桌麵上的餅乾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