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三十一章(2 / 2)

正準備開始自閉。

就感覺傅行舟的手在他右耳的耳尖上輕輕揉了揉

接著。

傅行舟的人也靠了過來,輕輕的吻了吻桑橋右耳的耳骨:“橋橋,老公幫你報仇,好不好?”

夜色微涼。

傅行舟的唇卻是熱的

滑過耳畔的時候,有一種十分珍惜的味道。

還沒等桑橋反應過來。

傅行舟已經站直了身子:“浴室裡有新的浴巾,還有你喜歡的圓形大浴缸。去泡個澡,等我處理完桑重德的事上來,嗯?”

桑橋:“……”

桑橋被傅行舟的一頓騷操作直接給套路進了溝裡,老老實實的抱著衣服往浴室裡走去,走到半路,還特意回頭又叮囑了一遍:“你千萬不要被他騙了啊!”

傅行舟點點頭。

桑橋扒在門框上想了一會兒:“那,你快點上來哦。”

傅行舟道:“好。”

一直聽到浴室裡的水聲打開。

傅行舟才轉身往樓下走去。

回到一樓的大廳,桑重德果然還坐在那裡一臉焦躁不安的喝茶。

等見到傅行舟麵色不變的回來。

桑重德心裡的石頭才落了地,站起身賠笑道:“傅董,橋橋從小性格就頑劣,讓您多費心了。”

傅行舟不急不緩的在另一邊沙發上坐下來,目光掠過桑重德:“是麼?”

桑重德滿心滿眼都不樂意最終進了傅家門的人是桑橋,趕緊道:“橋橋……唉,這孩子的確是我小時候沒有教好,性格上不得台麵。”

桑重德偷偷觀察著傅行舟的臉色,見沒什麼變化,接著道:“原先傅老先生來跟我提起兩家聯姻的事,我們全家都認為清清其實更適合您,也怪清清沒福氣……”

傅行舟突然扯了下嘴角。

桑重德的話頓時停了下來:“傅董?”

傅行舟道:“桑總,如果我沒有記錯。當時我爺爺去你家時,提出的聯姻要求是,我希望跟你的小兒子結婚。”

桑重德:“……”

傅行舟眉目中有種毫不掩飾的冷淡:“是你們將這句話解讀成了桑清,我沒有拆穿,已經是對你們最大的客氣。”

他頓了頓,放在沙發上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紅木的扶手:“我還沒問過你有沒有把桑橋當兒子看,你倒還能在我這兒繼續介紹桑清?”

傅行舟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桑重德:“桑總如此口才,不去做產品銷售,真是屈才了。”

傅行舟性子孤高,鮮少有說這麼多話的時候。

但凡要是桑重德能對傅行舟稍微了解哪怕一絲一毫,都會知道。

讓傅行舟說了這麼多話的人,基本上每個都涼的很慘。

管家袁伯靜默不語的收回了放在桑重德身上的視線。

將新鮮的果盤端上桌來,在零下結冰的氣氛中道:“少爺,桑總,彆忙著隻談公事,身體重要,吃水果。”

紅豔豔的車厘子洗得晶瑩透亮,水珠還掛在上麵。

冬季的白草莓和車厘子擺放成盤,旁邊還配了切片的綠果和火龍果。

傅行舟這才將注意力從桑重德身上挪開了些:“給桑橋端上去了嗎?”

袁伯將果盤位置擺擺正:“已經準備好了。桑先生愛吃沙拉,廚房正在準備,等好了後我馬上給他送過去。”

桑重德難看的臉色終於一點點緩了回來。

他意識到在這時候跟傅行舟繼續提起桑清就是個嚴重的錯誤。

於是很快換了話題,從公文包裡拿出合同:“瞧瞧我這嘴,真是……傅董,這是我準備好的度假村項目企業合作開發案。請您過目,如果沒有其他問題,我們今晚就可以敲定合作。”

傅行舟倒是沒有要改口的意思,隻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桑總稍後,我助理馬上會和傅氏地產相關的律師一起過來。公私有彆,希望桑總不會介意。”

桑重德:“……”

大概是看出了桑重德的遲疑。

傅行舟十分淡定的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桑總覺得我不近人情,這筆合同也可就此作罷。”

桑重德:“……”

作罷?!

桑家這段時間以來的生意屢屢受創,其頻繁程度都讓桑重德懷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搞他。

和傅氏的這項開發案事關桑家整個公司生死存亡,自然不能就此算了。

桑重德重重坐回沙發上,勉強的擠出一個笑:“應該的應該的,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傅董做事謹慎,能理解,能理解。”

傅行舟便沒再理會桑重德,徑自去廚房檢閱了一番馬上要端給桑橋的果盤和沙拉。

還親手在桑橋的熱牛奶上拉了朵巧克力拉花,欣賞了兩眼後,特意囑咐袁伯端上樓的時候彆晃杯子。

袁伯:“……”

好在傅行舟的明騷暗秀行為沒有持續太久。

raven就帶著五個西裝筆挺的律師一齊從門口走了進來,公事公辦的接過桑重德的合同後,很快討論起來。

半個小時之後。

為首的律師向傅行舟微微頷首:“傅董,桑重德先生方麵的合同我們已集體討論過,大體條款方向沒有錯誤,隻是有些細節需要細化。我們已經修改完善,請您和桑重德先生過目後便可簽字。”

傅行舟接過合同隨意翻了一遍,又遞給桑重德。

桑重德仔細從頭到尾看了兩遍,發現內容隻是細化責任和前後期工程分工問題,並沒有其他改動,便放心的表示同意。

雙方就新合同簽字完畢,袁伯將心滿意足的桑重德送出了彆墅大門。

廚房早已經準備好了宵夜,熱騰騰的端上桌來。

除了例行的食補燉湯,一並端上來的竟然還有鹹蛋黃小龍蝦。

raven看的眼睛都綠了,脫下外套就吆喝著其他幾個律師一起坐下開吃。

然而還沒來得及坐穩。

就見傅行舟蹙了下眉:“今天有事,就不留你們吃飯了。”

raven:“???”

不是。

老板,飯都上桌了你怎麼還這樣?

raven心都碎了:“老板,我們吃飯很快的,十分鐘,不,五分鐘我們就能吃完!”

傅行舟不為所動:“改天單獨請你們,今天我還有事。”

raven:“……”

問世間最長的距離是什麼。

就是他在這頭,小龍蝦在那頭。

隻能相望。

不能相守。

raven咽下了心酸的口水,沉痛的穿回了自己的大衣。

跟其他同樣迷茫無助並且饑餓的律師一樣往大門口走了幾步後。

還是秉持著敬業的態度,又回來低聲問了傅行舟一句:“老板,您這一刀下去,桑家可就徹底立不起來了,您真確定老板娘那邊……”

傅行舟表情很冷:“他不會知道。”

raven:“……”

行吧。

反正您是老大。

raven懷揣著自己饑腸轆轆的滄桑內心走了。

傅行舟親自整理了一下餐桌,又將幾盤還冒著熱氣的宵夜擺出個造型,比較滿意的上樓去喊桑橋。

房間的吊頂燈已經熄了。

隻剩下桑橋那邊一盞暖色的小夜燈還開著。

小夜燈有限的光影裡。

被喝的乾乾淨淨的皮卡丘牛奶馬克杯和玻璃果盤擺在床頭櫃上。

而桑橋整個人側著身躺在床的左邊,卷著一床又大又綿的被子,隻露出從鼻子往上的半顆小腦袋。

傅行舟:“……”

這是什麼奇怪的睡姿。

地板上的毛毯柔軟而安靜。

傅行舟走到桑橋身邊,在床沿坐下,低頭看了看被子裡睡著的人。

大概是睡了有小一會兒,臉色比平時稍微紅潤幾分,卷卷翹翹的睫毛像蝴蝶棲息般的闔著。

唇角微抿,一邊的嘴角上還掛著點剛喝完牛奶後的奶胡子。

悄然而美好。

傅行舟伸出手,指尖剛剛落在桑橋唇上的那點奶胡子上。

床上的人便驚怔似的一抖,眼睛唰的張開,像是害怕的往後躲了一下。

然而很快。

桑橋就發現了眼前的人是傅行舟。

是從來不會打他的好人傅行舟。

桑橋將自己裹在被子裡,扒著被子沿,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睛。

然後乖巧的朝傅行舟彎起嘴角,軟糯的道:“到點啦,我們睡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