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前站了個挺精神的老頭兒。
老頭兒的頭發已經全白,但是身杆兒筆直筆直,穿著一身中山裝,麵上帶笑的瞧瞧桑橋:“你是桑家的小子吧?我是傅行舟的爺爺。”
桑橋:“???”
桑橋都懵逼了。
懵逼之間又看到自己手指頭剛剛比劃出來的沙雕手影貓,頓時整個人都陷入了深沉的憂愁狀態。
得,這給人家的第一印象,說不定人家就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然後等回去就趕緊催著傅行舟跟他離婚。
……不過也有可能傅行舟已經想和他離婚了。
桑橋茫然了幾秒,終於回了神。
他趕忙在褲邊兒上搓搓手,同手同腳的站起來,還順便將茶幾往前推了推,著急忙慌的給老頭兒……哦不,傅行舟爺爺倒了杯水:“您坐,您坐您坐!”
傅行舟他爺爺也不知道今年多大年紀,反正走路的姿勢虎虎生風。
在沙發上坐下來的時候。
桑橋覺的人家老頭兒比自己還要麵色紅潤有光澤。
病房內的東西已經收拾的快差不多,顯然病人很快就要離開。
傅行舟的爺爺看了看麵前的玻璃水杯,又環顧了室內一圈:“上次我來這個病房,還是來看老林的。”
桑橋:“???”
啥?
桑橋的無知震撼了傅行舟的爺爺。
老人家主動解釋了一句:“看新聞聯播嗎?每天陪著最大的頭兒到處飛的那個。”
桑橋:“……”
桑橋也誠摯的仰望了一眼自己的病房。
失敬失敬。
等桑橋轉回過頭。
傅行舟爺爺終於伸手拿起了麵前的玻璃杯,看上去特彆勉強的喝了一口,開口道:“你和行舟結婚三個多月了,還沒給我敬過茶。這一杯隻能算見麵,以後再給我補上。”
桑橋:“……”
說不定已經沒以後了。
桑橋的思緒飛快的飄了一圈,老實巴交的杵在老人旁邊,聲音悶悶的:“知道了,傅老先生。”
傅行舟爺爺聞言皺眉:“我本名傅忠,不叫傅老先生,你當跟著行舟喊我爺爺。”
桑橋:“……”
桑橋很小聲的慢吞吞道:“傅爺爺……”
傅忠也不知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伸手將玻璃杯放回了桌上:“要出院了,恢複的怎樣?”
桑橋開口就來:“挺好的挺好的,傅爺爺。”
傅忠道:“等等要回行舟雍水一號那套房子?”
桑橋:“應該是吧……”
傅忠板著臉:“什麼叫應該是?”
桑橋立馬改口道:“那就是!”
傅忠:“……”
傅忠似乎有些無奈,歎了口氣:“怎麼想起到那兒住了,行舟提的?”
好不容易。
老頭兒終於問了一個桑橋知道答案的問題。
桑橋趕緊積極回答,努力得分:“哦這個,是因為傅行舟他媽說讓我們搬過去住的。”
傅忠:“……”
話剛一出口。
桑橋便看到傅忠的麵上明顯的怔了一下。
傅忠又問了一遍:“行舟他媽?”
桑橋聲音也弱了:“是,是啊……”
傅忠擰了眉:“不像話!行舟他媽都去了快十年了,哪來的話讓你們去那套宅子裡住?”
桑橋:“……”
桑橋:“???”
桑橋驚呆了,又不敢表現出自己的驚呆。
於是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表情扭了回來,小心翼翼的輕聲道:“爺,爺爺……傅行舟他母親,不在了啊?”
傅忠似乎被桑橋這個問題也問得有些莫名。
他正襟危坐的從沙發上轉過了身子,臉色嚴肅的看了桑橋一會兒:“這件事難道你不知道?”
桑橋茫然的站在原地,張了張嘴:“我應該知道嗎?”
傅忠麵色變了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在病房裡來回走了兩圈,沉著臉問:“那行舟找了你快五年,你也不知道?”
桑橋:“……”
今天收到的消息一條比一條爆炸。
桑橋被炸得感覺自己的都不真切。
他呆呆的愣了一會兒:“他……找我,乾什麼?”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