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夢師(5)(2 / 2)

“才華這種定義本身就是見仁見智。”主持人乍看像是在當和事佬,實則綿裡藏針挖坑道:“而且你們所走的路線就不一樣,您是嚴肅文學作家,而仲夢符是通俗作家,她最近的《殊然仙途》已經成為了深受人民群眾喜愛的現象級的夢境了,在我看來,這也是一種才華。”

如果路苗苗否認了受人民群眾喜愛的《殊然仙途》是仲夢符的才華的體現,那麼就是於粉絲們為敵,也會給路人留下張狂的印象。畢竟你有你的陽春白雪,我們也有我們的下裡巴人。用前者diss後者,未免太高傲狂妄了。而如果路苗苗承認了《殊然仙途》,那就是自打臉了。無論路苗苗做出哪種回答,節目的收視率都有了。

在主持人期待的目光中,路苗苗冷笑一聲,“偷來的才華算是什麼才華?!《殊然仙途》的作者是我,不是仲夢符!她偷了我的作品!”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仲夢符原本氣的鐵青的臉一瞬間煞白如紙。

不,就算她這麼說,她也沒有證據。

想明白了這一點,仲夢符的臉色頓時好看多了。

對,她沒有證據,她奈何不了自己的。

而且她沒有偷她的作品!她隻是進行了再創作了而已。她創作的版本可比路苗苗那簡陋枯燥的大綱文好看多了!

她焦躁地咬了咬嘴唇,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屏幕。

就見女主持人很快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珠炮般追問道:“你這麼說可有什麼證據?”

在主持人暗含期待和激動的目光和仲夢符緊張驚惶的目光中,路苗苗搖了搖頭,“我沒有證據。”

仲夢符得意的笑容剛浮現在嘴角,就聽路苗苗說:“嚴肅文學也好,通俗也罷,無論是什麼類型的,我接下來都能寫出更多出色的作品。但是——”她挑了挑眉毛,眼睛直直地看向鏡頭,有那麼一瞬間仲夢符幾乎以為她透過屏幕看到她了:“但是,我敢打賭仲夢符根本寫不出更出色的作品,從我這兒抄來的,灌上她的名字的《殊然仙途》,已經是她的巔峰了。”

仲夢符瘋了一樣拿起遙控器拚命按著關機鍵,就算屏幕早已暗下去,她還是機械而執著地拚命按著關機鍵。不知過了多久,茶幾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亮起的手機屏幕上是李姐的名字。仲夢符木呆呆地看著手機屏幕亮了又滅,滅了又亮,刺耳的手機鈴聲一遍又一遍在客廳裡回蕩,宛如地獄裡的索命符。

屋外烏雲翻滾,一道明亮的閃電劃破黑暗的天幕,幾秒後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響雷聲。

仲夢符如夢初醒般打了個哆嗦,她從沙發上跳了下來,連滾帶爬地拿起手機接聽了電話:“……喂?”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下,然後是來自李姐的嘶吼:“謝天謝地,你終於接電話了!”

“電視裡路苗苗說的是真的嗎?《殊然仙途》真是你抄襲的?!”

仲夢符眼裡的光徹底暗了下來。

“李姐。”她用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冷靜聲音低沉說道:“不論我抄襲沒抄襲,我們現在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要是完了,你也彆想脫身。所以幫我也是幫你。”

此話一出,李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她大聲咒罵了一句,終於也恢複了職業素養,冷靜地問道:“你想怎麼做?”

“買通稿。”仲夢符幽深的眼睛裡醞釀著歇斯底裡的癲狂和刻骨的怨毒:“就說那婊.子有精神病!”

“坐實她瘋子的名聲後,就讓水軍放她的黑料!”

“什麼代筆、抄襲、逃稅、吸毒、潛規則上位、私生活混亂、辱罵毆打恩師、虐待父母……”仲夢符一口氣說了十幾條“罪名”,“說的越嚴重,越轟動越好!”

“……好,我知道了。”

“還有。”仲夢符深吸一口氣,麵孔扭曲猙獰得好像野獸:“找一些道上的朋友們,好好跟這位大作家玩·一·玩。”

你不是想搞我嗎?

我就先搞死你!

作者有話要說:  仲夢符: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偷呢(滑稽.jpg)

寫到歇斯底裡這個詞時,我突然想起一條不知算不算冷的知識。歇斯底裡不是成語,就跟羅曼蒂克一樣是對英語詞彙的音譯,原詞是hysteria,意為癔病,也指情緒異常激動,舉止失常。

放一下防盜章,內容是我計劃下一本要開的《我當多啦A夢那幾年》的第一章,感興趣的小可愛們可以去看一下,如果能說一下感想就再好不過啦。

防盜章我會在明天晚上11:00左右替換,不想看防盜章的小可愛們還是明天老時間來看文就可以啦,麼麼麼噠。

兜兜裡有糖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9-26 12:17:28?

處女座·不動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9-26 12:46:42?

謝謝你們的地雷,麼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