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麵宿儺的手指怎麼會突然激發出力量?
也是這個孩子的底牌能力之一嗎?
莫名其妙逃過一劫的伏黑惠同樣懵逼:怎麼回事?對麵的咒靈內訌了?
好像也不是。
內鬥的猜想剛剛冒頭,伏黑惠便下意識地在心底搖頭反駁。
他從其中感受到一種相當熟悉的氣息。
可是,兩麵宿儺早就已經死了,現在神魂都還不知道在哪兒逛呢。怎麼可能有機會幫忙?
換個角度想,要是兩麵宿儺能親自出手,先前在真人領域裡的時候就該出來找他邀功了。
那種張揚的個性,根本不可能等到現在嘛!
伏黑惠抓住機會,小腿用力點地一蹬,憑借尚且嬌小的體型向著乙骨憂太的所在直奔而去。
然而,目的地未至。
在血泊裡滾得臟兮兮的小團子,一下撞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寬厚的手掌隨之輕柔地落在頭頂,“好了,惠,沒事了。”
“!”伏黑惠先是神經一緊。聽見可靠的聲音後,愣了下,全然放鬆下來。
什麼啊。這不是管理得挺好的嗎?
反應速度和效率,已經超過優柔寡斷的咒術高層了啊。
伏黑惠靠在男人寬闊的肩膀,啞然失笑。眼皮耷拉著昏昏欲睡,又因為真人尚且在場,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戰場之中的局勢總是如此地瞬息萬變。
就在咒靈們因兩麵宿儺手指的異動呆愣的間隙,另一批咒靈軍團悍然闖入!
夏油傑揉了揉伏黑惠的頭。緩緩站起身,笑眯眯地看向稻垣衡,“我說啊,身為咒靈,幾位似乎過於太囂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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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回到十分鐘前。
咒靈戰場。
吉野順平正式覺醒咒術。
“水母?”太宰治湊近,好奇地戳戳水母Q彈的身體,又捏著一根觸手往外拉了拉。感受到水母身體呈現出的超強彈韌性,眼前忽得一亮。
“吉野君的式神能夠放大體型嗎?”
“誒?”吉野順平眨眨眼睛,伸手觸向身旁的水母,似乎在與之交流。片刻後,向太宰治點點頭,“澱月說她可以。”
“很好!吉野君幫了大忙哦!那就請澱月醬變得儘量大一些,用觸手帶著我們走過去吧!”太宰治笑嗬嗬地指向對麵汪洋似的咒靈群。
澱月:Σ(っ°Д°;)っ
讓水母在陸地上走路。你這個人類是魔鬼嗎?!
可憐又無辜的小水母把自己蜷縮成一團,躲到吉野順平身後,眼淚花在眼眶裡咕嘟嘟直打轉。
吉野順平臉側滑落幾滴冷汗,摸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了幾聲,“那個,請您稍等。”
雖然會心疼澱月沒錯,但是,他還是知道輕重緩急的。
他相信澱月一定也是這樣。
吉野順平滿懷歉意地向太宰治彎腰鞠躬。轉過身,溫柔地摸摸小水母的頭。
很快,吉野順平帶來了回複,“太宰先生,可以了哦。”
小水母自以為凶惡地瞪了太宰治一眼。委屈巴巴地把自己變大。
等所有人都坐上了傘蓋,以驚人的柔韌性在咒靈群以及大樓間穿梭起來,一步步向著目的地前行。
然後,在途中和匆匆趕到的夏油傑相遇了。
由於灰原雄這位半熟人的存在,交鋒在神經敏感的雙方還未打響前就安然結束。同樣對咒靈海拖延了速度感到苦手的夏油傑和灰原雄坐上順風車。
是及時趕到哦!
夏油傑接住虛弱的伏黑惠,笑容流露出一絲暖意。
稻垣衡凝視著夏油傑,神色微肅。
夏油傑。
原本稻垣衡計劃要奪取身體的咒術師。
對大多數人來說,能力和戰力都相當棘手。
不過,“夏油君沒有獲取正確的情報嗎?在我們麵前,人海戰術是不管用的哦。恰恰相反,因為咒術師之間那種虛偽的感情啊,會變成最容易擊破的弱點、”“砰!”
稻垣衡:“!!!”
話音未落,一陣淩厲的爪風便從稻垣衡身後不遠處疾掃而過。
裡香放大的身體在地麵投下可怖的陰影。巨大無比的手掌凶狠地將真人一爪拍飛出去,再一刻不停地緊跟追上。
在與稻垣衡錯身而過時,疊腿坐在裡香肩膀上的太宰治,對男人露出一抹極其冷漠、又極其不屑的諷刺微笑。
稻垣衡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還沒從真人遭襲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就再度被更遠一些的戰鬥動靜驚得心間一沉。
遲遲未曾出現的花禦與漏瑚,現下正在被中原中也以一拖二。兼並夏油傑手下特級咒靈的輔助,完全分身乏術。
事不可為。
稻垣衡心中暴躁怒罵,但也知道現下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此時此刻,還不過是夏油傑和伏黑惠兩批人馬,就讓他們焦頭爛額。
再等一會兒,咒術高專的人抵達,可就不是想不想走,而是能不能走的局麵了。
“夏油傑,不要覺得此次之後,你們就會好過。被忘了,你可是咒術界的叛徒。”
和你牽扯上關係的人,就算沒有他們,咒術高層也會不斷來找尋麻煩。
更彆說,這裡頭還有本就讓咒術高層恨不得除之後快的乙骨憂太!
“我很期待你們到時的反應。”稻垣衡冷笑一聲,打定主意要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
“撤!”
至此,稻垣衡咬牙擠出最後一個字。身形如水鏡蕩開波紋,不甘消散,徒留憤恨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