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少爺,請隨我來。家主已經在書房等您了。”
五條國顯低眉垂首,恭敬地帶著伏黑惠向宅邸內走去。
五條家的本宅。按理說,即使是五條本家的人,在級彆不夠時也不能隨意走動。
但是,眼前這位看似稚嫩的少年人,卻不在其列。
原因並不僅僅隻是:伏黑惠是五條悟重視愛護的“養子”,這一條。
作為五條悟新提拔上來的心腹之一,五條國顯很清楚,五條家那場震驚咒術界的格殺清洗,與這位脫不了乾係。
至於再往深處的一些大事件的關聯,就更不用多想了。
“多謝。”
伏黑惠禮貌地同五條國顯道了謝,轉身拉開麵前的木門。
一路走來,庭院裡來來往往間多出不少新麵孔。不用五條悟開口,伏黑惠自然就明白了近些日子五條悟忙碌的內容。
——倒是難得釋放了本性的激進主動。
“惠,你來啦?”
身有六眼的五條悟佯裝才看見伏黑惠一般,抬頭揮手打招呼。
他總是樂得和伏黑惠玩這些普通人家的生活扮演遊戲。
“中也已經離開了嗎?”五條悟往後望一望,展露出和伏黑甚爾相差無幾的微微遺憾。
這群戰鬥派出乎意料地談得來。
“嗯。昨天剛走的。”伏黑惠無意識露出一個微笑,“他玩得很開心。”
說著,看一眼五條悟,補充道,“如果你能給他準備好工資卡,他會更開心的。”
五條悟一鼓腮幫子,委屈巴巴。
“咩咕咪!你變心了!你不僅背著我在外麵有人了,還學會了胳膊肘往外拐!”
早就不想乾活的五條悟乾脆把筆往桌上一丟——他向來不喜歡這些文縐縐的工作,衝上前抱住伏黑惠大哭。
“喂,到底哪來的這些事。你是又在做什麼夢嗎?”伏黑惠一手推開五條悟蹭上來貼貼的臉,一邊頭頂著井字符號,超凶警告。
“才沒有!好幾次聯係小惠小惠都說有事不在,和津美紀打電話也說不在家。又沒有和熟悉的朋友出門玩,整個人神神秘秘的。一定是在悄悄背著我乾壞事吧!現在還跟中也一起欺負我!悟先生傷心了!”
這是什麼見鬼的“抓奸”言論。搞得他像是腳踏n條船的絕世渣男一樣。
伏黑惠心裡的小人娃娃齜著鯊魚齒,無語吐槽。推脫不開纏人的大貓,隻能安撫地摸摸撒潑的貓貓頭。
“話說,原來夏油先生也沒和你說嗎?”伏黑惠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他還以為五條悟最近和夏油傑配合次數那麼多,夏油傑早就和五條悟聊過相關內容了。
沒曾想五條悟還是一無所知的狀態。
“嗚嗚……?!”五條悟假惺惺的哭聲當即一頓,震驚地抬起頭,“等等,惠,你剛剛說傑怎麼了?”
伏黑惠眨眨眼睛。思及今後的合作,覺得這個關聯點還是需要儘早梳理清楚。
當然,得隱去他把夏油傑給“勸叛變”的內容。否則他一個人把這隻貓安撫不下來。
“所以,你拒絕我的時候都在傑那邊幫忙?!”
五條悟身後的背景板可謂是五雷轟頂、萬象龜裂。
尾音都飆高到差點破音。
他就說最近和夏油傑通電話的時候,為什麼總覺得夏油傑字裡行間都帶著一股子優越感般的幸災樂禍。尤其以他炫耀小孩的時段為最。
搞了半天是因為這個嗎?!
五條悟自尊心遭受暴擊,扣血一百點。
五條悟被蒙在鼓裡,很生氣,再扣血一百點。
五條悟……
啊啊啊!夏油傑這個混蛋損友!
他要(單方麵)和夏油傑絕交三天!
回頭就找夏油傑PK!不到訓練場上打到夏油傑叫爸爸,他就改和伏黑甚爾姓!
伏黑甚爾:???
遠在片場外的伏黑甚爾猝不及防打了個打噴嚏。迎來伏黑津美紀擔憂的目光,“叔叔,不會是感冒了吧?”
“不是。我是不會感冒的。”伏黑甚爾擺擺手。思及最近頻率略高的噴嚏,有些鬱悶和不解。
“喂,你沒事吧?”
另一邊,伏黑惠看著蹲到牆角去種蘑菇的五條悟,抬起手想靠近又不好靠近。軟著聲音哄道,“好了好了,瞞你這麼久是我的錯啦。你彆這樣啊。”
畢竟當時的五條悟也在為夏油傑的離開情緒低落,他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嘛。
五條悟抱住膝蓋,背對著伏黑惠,豎著手指頭繼續畫圈圈:QAQ
“晚上請你吃安悅家新出的草莓蛋糕。快過來,不是說有大事的嗎?”服軟都順不了毛的五條悟讓伏黑惠有點手足無措。語氣像是不耐煩的樣子,表情卻軟綿綿得隻有妥協。
五條悟被草莓蛋糕吸引,動作一滯:QA
伏黑惠嘴角抽動。算是對這個幼稚鬼徹底服氣了,“知道了知道了。允許你多吃兩個。”
五條悟:Q、不對,“說好啦小惠!三個草莓蛋糕!不準反悔!”
咒術最強五條悟滿血複活!
是草莓蛋糕的奇跡。
伏黑惠:“……”
重新被抱進懷裡搓搓揉揉,伏黑惠的拳頭不受控製地硬了。
這個家夥。
果然還是欠揍屬性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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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禦三家的聚會為什麼想讓我過去?”
伏黑惠被五條悟抱在懷裡,坐在五條悟腿上批閱堆積的五條家事務。聽完五條悟的邀請,無奈已經化作了實質的歎息。
偏偏他還拿罪魁禍首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