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化、複製、異變、模仿。
光是其中一項操作就已經難的讓人窒息, 它還偏偏四種一起上。
一起上就一起上吧,為何還要消除他們的記憶?
對於這個關卡如何通關,鈴蘭已經沒有半點頭緒。她將筆記交給刺蝟後,麵色凝重的看向教授的四個學生, 光從外表去看, 學生們跟在車上時表現的沒有差彆, 她再看向第二小隊成員, 筆記上沒交代他們最後怎麼了。鈴蘭隻能往最壞的方麵去想,也許他們之中也已經有人在第一、第二回合被踢出局,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那就難辦了。
一般在知道成員中混了外星物種時, 沒有人會再去用平常心對待, 總會下意識去提防他們暗中有可能會下的黑手。除了自己, 誰都不敢相信。
“麻煩。”
W迎麵走來, 揉著下巴, 一臉嫌棄, 他神情淡定, 並不像是苦悶無通關之法的麵色,反問道,“你有解決辦法?”
w輕笑出聲, 淡定搖頭, “你都想不出辦法, 我怎麼可能想的出來?”
鈴蘭可不是智慧擔當。她走到刺蝟邊想看他們有什麼線索時, 就見w走向另一麵的小販, 他先是大爺似的掃視一圈,然後拿起槍,哐當一聲將麵前的所有貨物都給砸了稀巴爛。
動靜引起所有人的注意,w收回腿,一如之前的淡定,“抱歉,手有點癢。”
眾玩家:……
已經夠糟心了,他還專門去搞事?
小販驚悚無措的看向w,欲哭無淚又瑟瑟發抖,他的眼睛時不時的瞄向w手中的槍,和同樣拿著狙·擊·槍的刺蝟等人。
要命啊,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把管製槍·械給帶上火車的?
小販已無瑕去管,不管他們是怎麼帶上車的,這群大爺鬨到了他的頭上。
小販渾身發抖,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直喊,“大爺饒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我生活不容易的啊,改革才剛開始我真的沒賺到幾個錢啊……”
這是當他收保護費的?w眼神越加冷凝,聳肩搖頭後,將他拎起打在地上,“你聲音太難聽了。”
覺得自己做的不夠,他又伸腳踹了兩次。隨後蹲下,掐著他脖子將人拎起,“你覺得我是臭要飯的?”
“不……”小販被嚇得麵色漲紅、雙腿直蹬,他怎麼都想不通,自己是哪裡得罪這位軍爺了。
刺蝟見此,很不讚同的質問w,“你到底在做什麼!”
還未說完,就被鈴蘭給擋了回去。
問做什麼?明麵上的東西表現的還不夠清楚嗎?
從筆記上去看,車站裡的人都已經被同化,那麼,這些被同化的人,它最後會是按照人的思維方式行事?還是按照外星物種的思維行事呢?
想要知道這個答案,絕不是單純的口頭去問,而是用實力去驗證。因為當一個人在遇到危機時,最能反映出真實情況。比如現在被w掐的麵紅耳赤快要暈死過去的小販。
對待外星物種,W可以說是在做一件待會兒對玩家來說非常有用的測試。鈴蘭在他砸爛攤位時就反應過來了,不得不說w這一招藝高人膽大。
見刺蝟和斧頭依舊懵逼,不讚同w殺人時,問道,“隊長,你們該不會忘記,那個小販是個同化人的事實了吧。”
刺蝟的瞳孔緊縮,斧頭的肌肉瞬間繃緊。
“我的筆記上沒記載過同化人的底線,第二回合最後也沒任何破解這一關的線索。最重要的是,這已經是我們最後一次機會了,這是在第三回合。”
所謂不破不立,想要通關就得下狠手。
後跟上的玩家聽到了鈴蘭的說話聲,無聲看向w握住小販脖子的手慢慢收緊,眼睜睜看著小販撲騰雙腿無力掙紮。
“小同誌啊,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麼呀你們!”
玩家們都知道了這是一場測驗,但教授和他的四個學生不知道,見他們一動手就要人命,教授小跑著過來,急匆匆問著。四個學生更像是看殺人凶手般看著所有玩家。
鈴蘭注意到,四個學生沒有做任何其他,就像是曾見過的那般,手無縛雞力,隻會冒嘴炮。
W見小販死到臨頭都沒有反抗,見同化的學生們除了冒嘴炮都沒半點實際行動,無所謂的將人丟到一邊。拍了拍手道,“切磋而已。”
小販沒死,被扔到地上捂住脖子拚命嗆咳。
刺蝟轉向教授,“教授不必驚慌,切磋而已。”
教授驚疑,“切磋什麼啊?為什麼要掐著他的脖子?”
九朵臨時想出一個招兒,“小販賣假貨,被我們抓了個正著啊,說的好聽點是切磋,說的難聽點是教訓。”
煙槍長歎一聲,“小地方就是小地方,地方整改還未落實。教授你們的目標是秘境,不是政治地方管理,多心了。”
胖子,“哼,我們是那種以大欺小的人嗎?要真是早一槍崩了他了,還用得著給你們看到慢慢掐·死?”
三人成虎的架勢,愣是將有的說成沒的,將壞的說成好的,教授狐疑看向還吊著一口氣的小販,語重心長歎息道,“都知道改革開放了,怎麼還糊塗的賣假貨呢!”
倒地不起的小販本本還苟延殘喘的等待救贖,結果被教授的一句總結給氣暈了過去。
教授憂心的讓兩個學生去照顧,然後神色凝重的問刺蝟,“小同誌啊,現在可以出發了嗎?時間已經不早啦。想要在天黑前走到秘境,現在就得出發。”
刺蝟抬頭忘了下有些偏正的太陽,看向正跟鈴蘭說話的w,簡言意駭道,“等我們5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