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沒和任子墨說上多少句話的唐飛喻就顯得有點不情願。
但齊陽遠和容迪、任子墨都已經順勢移動,他也不得不跟上。
這一幕,落進不少人的眼底,各自思量。
不過,首次見麵的這個場合,沒有人去打破表麵的和諧。
容迪他們這人數最多的一群往中間座位去了,其他站在各處的領主們便也跟了這個信號。
一時,注意力關注全場的眾人都將視線重新放到座位方陣之上。
那邊,原本坐下的人不多,少有的幾個就有些紮眼。
容迪與任子墨兩人和齊陽遠那邊分開之後,徑直向齊陽遠說的方向走,沒一會兒就看見投在座位旁的名牌示意。
在他們的座位左側,坐的正是比他們更早一步進入會場的元澤基地雙領主。
大約是按照百大基地的排名安置的座位,但容迪還未完全走近,雙胞胎中的一人便是突兀一聲冷哼。
都是在前排的座位,後麵的人也早就看著這邊。
雙胞胎的動靜頓時引來一圈的好奇目光。
元澤碰上容易,第四對上第三。
這樣的火花無疑是有看頭的。
隻是,甫一走近,聽到冷哼聲的任子墨沒有對那雙胞胎作何反應,反倒是突然後撤一步,抬手便在空氣中喚出一片水霧。
雙胞胎原本目不斜視地看著正前方,被任子墨的舉動驚得立刻站了起來。
但站起來之後,他們發現,任子墨針對的並不是他們。
原本應該彌散在空氣中的水霧像是忽然遇到一波無形的風浪席卷,突然就在半空中折轉了方向。向著坐席前方去的水霧被吹得倒轉回來,才反而撲向了雙胞胎的方向。
沁涼的水氣撲在臉上,雙胞胎卻顧不上指責任子墨了。
此時,容迪、任子墨、雙胞胎,連帶著剛才就一直關注這邊的唐飛喻和齊陽遠,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鎖定在一個人的身上。
第一排的核心嘉賓都沒到,現在,那裡就隻坐著唯一的一個身影。
一個披著金發,身穿黑色禮服,卻安坐不動,還拿背影對著所有注目禮的男人。
反應得慢的,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任子墨已然擺出毫不掩飾的戒備狀態,整個人擋在容迪的跟前,厲聲喝問:“你是誰?為什麼攻擊我們?”
攻擊?
這忽然出現的衝突讓原本就有些微妙的氛圍一時扯緊了。
但就是這樣,那個金發男人仍然保持著安坐的姿態,一動不動。
唐飛喻沒有顧忌,直接便從前排走了過來。齊陽遠緊隨其後。
但還未完全走近,從正麵看清這金發男人麵貌時,兩人竟不約而同變了臉色。
容迪甚至從他們的眼神深處發覺一抹殺氣。
不等臉色更緊繃的齊陽遠開口,那個金發男人又突然站了起身,忽略了走到自己近前的兩個異能士,終於轉過臉來。
視線,直接對上了任子墨。
“兩位領主好呀。”他的語氣聽著沒有問題,表情卻是毫不掩飾的輕蔑,“很高興,見到你們。”
齊陽遠因為他的這個動作而更加臉色陰沉:“伊夫林!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齊副會長,”他輕笑,繼而再次將視線落回任子墨與容迪之間,“我是聯邦司法部的觀禮代表,穆爾·伊夫林,幸會。”
說著幸會的人,眼中的神采都是挑釁的意思。
一直垂眸看著的容迪因為這個名字,動了動眼皮。
伊夫林。
刃部。
這人居然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出現了。
抬手搭上任子墨的肩,容迪上前了一步。
“嗯?怎麼大家都聚在這裡?”一個沉穩的聲音在最緊張的那一刻突然響起,突兀的打破了剛剛形成的對峙氛圍。
容迪與伊夫林之間的距離,一個穿著軍服樣式禮服的人仿佛沒有意識到不對勁,徑直走了過來。
他的視線直接轉過唐飛喻、齊陽遠和伊夫林,停在了容迪的身上。
半擋著伊夫林的方向,這人最後對著容迪打招呼,笑得大氣豪邁:“容易基地的容迪領主,總算見麵了。我還擔心這次你不來。看來是有機會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