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他深信雷音會讓自己下一擊力量翻倍,那自己就會力量翻倍。
隻不過是這個‘相信’有個度,不能‘我相信我喊你的名字你就會被吸進葫蘆裡’——這是不可能的。非要說的話,合氣戰法其實是比較像催眠,隻不過是催眠自己罷了。
但樂語剛破解這邊的危機,另外一邊的攻勢又來。
剛走兩步,撕碎了兩個擋路的凶徒,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屁股被人狠狠砍了一刀。
還好老子沒破身,琴日合氣戰法的‘無懼疼痛’‘刀槍不入’還有效果,就是這個‘刀槍不入’有點水……亂戰之中,樂語心裡卻還在跟自己開玩笑。
他轉身洪吐,打飛後麵刀手,彎腰避開右方刀手的劈頭一刀,然後順勢荒咬將凶徒穿腸破肚,但左腿膝蓋又被鐵棍暴敲了一下……
死定了,他心想。
武者不是無敵的。
好吧,或許有無敵的武者,但跟樂語沒什麼關係。哪怕是步入‘巔峰造極境’的武者,也隻能給自己添加一層有微弱防禦力的光甲,但光甲主要防禦對象是光爆,對物理防禦力很差,彆說子彈,連刀都未必擋得住。
無論是哪個級彆的武者,被子彈射會破防,被刀砍也會破防——能破防,會流血,就意味著遲早要倒下。
雙拳難敵四手,樂語隻是係統流,不是吃人流,長不出三頭六臂。
如果是普通人,說不定還能一頓亂殺殺跑對方,但這群凶徒顯然是要錢不要命的那種。
樂語或許還能再殺幾個人,但作為代價,他也會被凶徒砍得傷痕累累。這裡可不講江湖道義,更不會給樂語單挑的待遇,主使者喊這麼多人過來,不是為了圍毆,難道是來圍觀解說的嗎?
隻要樂語露出一個破綻,隻要他受重傷,隻要他倒下來,那他就會被這群專業團隊抬進墳墓裡。
至於殺出去……那敵人就會從後麵捅爆樂語。
‘還真是……走投無路……啊!’
忽然,樂語看見有個凶徒在空中飛了過去——正確來說,是被人打飛到半空中,從另外一邊,飛到樂語這邊,甚至還砸到了人!
樂語微微一怔,旋即意識到什麼,頓時開儘暴力,像一輛狂暴吉普車一樣碾過去!
穿腸破肚!
挖心碎喉!
斷肢裂骨!
同時他還不停動用琴日合氣戰法來增強自己,一直在‘嗯’‘啊’‘嗯啊啊啊’地發出咆哮。凶徒們被樂語氣勢所懾,居然被他拚著渾身傷痕浴血奮戰,硬生生走了八步!
而這時候樂語也看到了,在另外一邊戰場,同樣被凶徒們圍著的牧晴眉!
跟沒打過群架的樂語相比,牧晴眉顯得輕鬆多了。她沒有亂走,站在原地等彆人殺過來的時候再反殺,並且將凶徒砸過去,增加自己的活動空間,同時一直留意四麵八方的攻擊,防守為主,移動為輔,身上居然沒有多少傷勢。
當牧晴眉看見樂語的時候,她眼神微微有些變化。
就在此時,樂語忽然大步向前衝,右手積湧光爆,朝牧晴眉打過去!
“後麵!”
牧晴眉右手伸出食指,鋒銳光爆彙聚指尖,滿懷殺機朝樂語一刺!
“前麵!”
咬戰法·黃歎!
無相戰法·神槍!
牧晴眉後方正要攻擊的兩名凶徒,被黃歎噴湧的光爆震飛!
正舉起大刀砍向樂語後背的凶徒,被神槍光爆刺爆了腦袋!
樂語與牧晴眉背對背站著,雖然再次被凶徒重重包圍,但此時兩人心裡都忍不住鬆了口氣。
畢竟兩個人一起死,總比一個人一起死來得好,說不定還有個墊背的呢。
“他們不是你的人?”
“不是。”
“那他們是誰的人?”
“不知道。”
“也是。”牧晴眉感歎道:“你得罪的人那麼多,不知道是哪個仇家也很正常。”
也就是兩人背對背,不然牧晴眉就能看到樂語臉都黑了。
媽的,我雖然跟尹冥鴻說無論白夜派什麼人來,報社都會收,但你們白夜就隻剩下這種憨逼武力貨色嗎!?
樂語深深懷疑,白夜派這貨過來,是想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將報社拆了。
這玄燭白夜,好像也不太靠譜……
“有什麼事,等我們殺出去再說!我走前,你殿後!”
“憑什麼我殿後!”
“那你走前!”
“憑什麼我走前!”
樂語都要瘋了:“你再逼逼我出去就砍你全家!”
“嗬,我是孤兒,爹媽早就死光了。”聽見荊正威氣到胃炸,牧晴眉終於心滿意足地殺進凶徒裡開路。
不過她這時候忽然意識到一個小問題——
對哎,我是孤兒,那荊正威剛才威脅要砍我全家的時候,我乾嘛要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