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荊正威忽然放權給我!’
‘他認為他找到了我的弱點,可以用文虹威脅我!’
‘故意說這種話,是想讓我知道,我和文虹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果然荊正威這種人,隻有在手中有把柄的時候,才會安心相信彆人!’
‘一個月不見,果然荊正威,還是那個荊正威。’
‘看來也隻能暫時為他效力了……’
尹冥鴻深吸一口氣:“願為大公子效犬馬之勞!”
“好,退下吧。”
尹冥鴻轉身離開書房,這時候他迎麵看見一名青衣女子從過道往書房走來。
兩人對視一眼,微微點頭。
剛走兩步,尹冥鴻便聽見書房裡傳出招呼聲:“青嵐你來了?快快快。”
青嵐?
她就是與‘陰音隱’有極大關係,被文虹認為是‘陰音隱’本人的青嵐!?
尹冥鴻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隻看見青衣女子正在關門。
但是驚鴻一瞥中,尹冥鴻卻清晰看見青衣女子臉上的表情:委屈、痛苦、不安、害怕……
咯。
書房的門緊緊關上,書房內外仿佛變成了兩個世界。
他聽見青衣女子那委屈害怕的聲音響起:“公,公子,真的要這樣嗎?”
“那當然,快點,我已經饑渴難耐了!”
尹冥鴻嘴角微微一抽,強忍住心中那仿佛攪成一團的心痛,毅然轉頭大步離開荊府。
但是在尹冥鴻心中,那兩個執念卻是越來越堅定了。
銀血會,必須要推翻。
而荊正威,也必須死!
……
……
“還來啊?”
“當然,我一次哪能滿足,我還要!”
明亮的書房裡,樂語和青嵐正在打牌。
此時樂語已經蓋了一張牌,青嵐也選擇蓋了一張。
揭牌,樂語的牌是「暴擊:鷹視狼顧」,青嵐的牌是「暴擊:黃歎」。
“哈,狼鷹的暴擊牌比咬戰法的暴擊牌多一點傷害,你的決策不行。”樂語哼哼說道:“把手伸出來。”
青嵐不情不願伸出一手,樂語瞬間一巴掌打過去,打得青嵐手掌火辣辣的疼。
“公子,打牌就打牌,能不能彆玩這種添頭了。”青嵐摩擦著手掌,抱怨道:“就正常玩不行嗎,為什麼非要傷一點血就要打一下手掌。”
“還不是因為你玩的不認真,”樂語冷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贏一盤輸三盤,贏一盤輸三盤嗎?你明明很快就學會打牌了,還裝得跟菜鳥一樣,不來點添頭,怎麼逼出你的實力?”
“要是不想被打,就用出全力吧,而且你還能打我呢!”
青嵐搖搖頭:“我覺得公子你好像不怕被打,你是不是作弊了?”
居然被她發現我無懼疼痛的特性……樂語臉色不變:“怎麼可能會有人不怕痛,公子我難道還會騙你嗎?那這樣吧,隻要你贏一盤,那第二盤就取消打手掌懲罰。反過來,如果你輸了,那第二盤就要打手掌。”
青嵐咕噥一聲,還是老老實實繼續打牌,而樂語也終於可以在家進行驚險刺激的戰牌決鬥——青嵐出全力雖然還是比他弱一點點,但也頗為厲害,樂語得全神貫注進行博弈。
打了幾盤,樂語看了看懷表,忽然站起來,青嵐馬上問道:“公子這麼晚你要去哪?”
“去半城。”樂語穿上外套,隨意說道:“今晚我也要正式帶著巡邏隊值班了。”
“今晚不回來了?”
“不回來了,你早點睡吧。”
青嵐微微頜首:“一路順風。”
樂語推開書房大門,輕鬆的眼神忽然變得陰翳起來。
今晚是一個好機會。
琴樂陰在幾天前的會議裡,剛爆出猛料就溜了。
這次,終於可以看看這位赤血公子,心裡到底是打著什麼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