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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語他們自然不可能就直接找藍炎喝酒吃肉,還需要經過一層安保程序。
其他軍隊嚴不嚴不知道,但藍炎統合的三方聯軍幾乎是毫無遲滯地融合在一起,嚴格自律,守衛森嚴。
臨海三防線的軍服雖然都是深藍主題皮膚,但互相之間略有差異,大概就是甜豆腐腦辣豆腐腦鹹豆腐腦那麼大的區彆,樂語一行人自然能輕而易舉發現軍營裡混雜了三防線軍隊。
混合軍隊是兵家大忌,樂語還記得自己以前玩《英雄無敵3》時多種族混合軍會降士氣,現實裡的情況隻會更嚴重。
口音、派係、習性……太多理由造成衝突,再加上三防線以前一直為爭奪供給多有摩擦,就算現在的臨海軍發生營嘯樂語也不會驚奇。
雖然統合三軍需要的是一個完整的體係架構,並非藍炎一人之力,然而他上位之後能做到這個地步,足以證明他的領導才能。
對此,樂語心裡多多少少有點複雜。
畢竟他以前隻是覺得藍炎是個有點陰險的野心家,千方百計背叛丁義投靠呂仲,他這種得位不正的人,既無能力,也無威望,就算走上高位也做不長久,說不定哪一天就因為‘左腳先邁進大門’而被呂仲拖出去殺頭。
萬萬沒想到他上位之後,還真的是越來越好,展現出更多能力。
與其說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還不如說你他娘地這麼強,乾嘛非要走高難路線升職,炸魚塘嗎?
或許這就是大家都想造反的原因?輝耀的階級固化,已經到了連藍炎這種人都不得不當走狗叛徒,才有機會上位?
接受物品檢查的時候,樂語忽然好奇問道:“銀隊長,我記得以前臨海軍的軍銜是協海尉、副海士、正海將,現在好像變了?”
銀古月皮笑肉不笑:“正確來說,你所說的隻是太陽海岸防線的‘海’軍銜,除此之外還有燕子塢防線的‘臨’軍銜,天狼燈塔的‘燈’軍銜……藍將軍現在負責軍銜改革,統一將三軍軍銜改為‘漩’軍銜。”
樂語讚歎道:“散裝晨風名不虛傳啊。”
銀古月忽然向前兩步,兩指夾起陳沉塵的一縷黑發,“那邊兩位少爺怎麼一直在看陳少爺的長頭發?嗯,聞著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陳沉塵淡淡道:“我兩天沒洗澡了。”
琴樂:“與其說他們在看頭發,還不如說他們在看陳少。陳少跟我們這個圈子不是很熟,一路上又不跟我們聊天,我們對他還蠻好奇的。”
這時候士兵從陳沉塵口袋裡拿出一張薄如蟬翼的紫色麵紗,銀古月看了一眼,所有人提起心神。
陳沉塵毫無反應,等著士兵將麵紗塞回他口袋裡。
“恕我失禮。”銀古月放下發絲:“確認你們沒帶危險物品後,藍將軍會與你們共同進餐。畢竟這裡也沒什麼山珍海味,隻能找到幾隻兔子野豬,還請各位多多見諒。”
“無妨。”
看著陳沉塵通過檢查,樂語等人都暗暗鬆了口氣。
他們出發前就在猜測白發刺客要怎麼進入軍營。遮住頭發根本沒用,臨海軍又不是傻子,白發刺客古今聞名,肯定要看看你是不是白毛。
剃光頭也不是不行,但樂語知道,白發刺客很大一部分實力就在於頭發上,可以說頭發就是他們的藍條,頭發越多越長,他們在黑暗中的爆發力就越高。
禿頭,對白發刺客等於絕症。當然,很多白發刺客根本活不到自己掉頭發的那一天,甚至毛都沒長齊就死了。
所以當他們看見陳沉塵居然一頭黑發出現在自己麵前,所有人都震驚莫名。
你們還能染發的啊!?
其實染發也不是什麼特殊操作,染料也布都能染,染個頭發自然也不難。但這相當於一種思維誤區,因為無論是銀血會還是其他人,大家對白發刺客的印象都是‘隱姓埋名’‘遮人耳目’,但白發刺客染成黑發,不就能光天化日出現在眾人麵前了嗎?
還有些人甚至對白發刺客產生深深的恐懼——銀血會信任白發刺客,除了因為他們是大客戶,更因為他們了解刺客。
但陳沉塵這嶄新的騷操作,消除了白發刺客最大的生存障礙,也意味著銀血會就算再怎麼檢查頭發,也無法降低枕邊人是白發人的可能性!
不過陳沉塵也解釋了一下,簡單來說就是現在的染發技術非常差,除非迫於無奈,不然沒有刺客願意染發,因為對發質傷害非常高——有些刺客染了三次頭發後,頭發就掉得七七八八,相當於提前結束自己的職業生涯。
像這種刺殺將軍的任務,幾乎是必定染發,不然連靠近都做不到,很少刺客願意接。
隻是銀血會這次給的錢實在太多了。
雖然陳沉塵解釋得很清楚,但銀血會幾乎都留了個心眼。不過這也在刺客組織的考慮之中——你們就算知道,也沒用。
白發刺客唯一的弱點(短命不算)就是白發,除此之外,旁人根本沒有能完美分辨的特征。
以前沒有染發這種技術,現在有了,可能這就是科技改變刺殺生活吧。
一行人來到軍營中央,這時候哪怕膽大包天的羅鎮,也忍不住滿額冷汗。
無論是誰,走過一列列真銃實彈的武裝士兵,心裡都會對銃口產生畏懼。
更何況,他們這次可是來搞事的。
如果剛才那個嚇尿的炮灰來到這裡,恐怕連屎都得崩出來。
“還不錯吧?”銀古月淡淡介紹道:“臨海軍無意東陽,隻暫時駐留在南陽關、銅鈴鎮、日影穀三地,這裡雖然隻有三分之一兵力,但足以將陣地打造得固若金湯。”
“我倒不是針對你們,但如果和陽軍全軍壓過來,我們也有把握打他們一個有來無回。”
“好說。”聽朝早對此毫無憤怒:“和陽軍的確要向臨海軍多多學習,希望他們能從這次聯合軍演吸取教訓。”
“吸取教訓太慢了。”銀古月笑道:“不如讓藍將軍向你們傳授先進的練軍經驗吧?”
“這是藍將軍的意思嗎?”泉新嚴肅起來。
傳授先進的練軍經驗?
這跟男人對女人說‘我向你傳遞一些祖傳的染色體’有什麼區彆?
臨海軍想吞並和陽軍?
“不,這是我的意思。”銀古月聳聳肩:“晨風好無聊,我想去玄燭郡長待……對了,我可是一直追《青年報》的,荊少爺能不能每天出一期啊,每周一期好不過癮啊。”
樂語反問道:“那一天三更好不好?”
“好啊好啊。”
“我覺得不好。”
說著說著,他們來到一處明顯經過修繕的舊廠房。銀古月比了個手勢,守門的兩位士兵將大門打開。
蘭堅博驚訝道:“藍將軍就在這個地方辦公?”
銀古月臉色有些微妙:“辦公?藍將軍吃喝拉撒睡都在這裡呢。”
“鎮上不是有一處莊園嗎?他為何……”
“我其實建議過藍將軍去玄燭郡做客的,我聽說玄燭香雪海很有意思,想和藍將軍一起去開開眼界……不過嘛,藍將軍嚴格自律,行軍時點酒不沾,與士兵同吃同睡。”
“這次多虧你們來做客,藍將軍總算能吃頓好的。”
銀古月麵無表情地棒讀道:“我們都很敬愛藍將軍的。”
銀血會各人對視一眼,心裡暗感不妙。
像這種自律嚴格的人,是銀血會最難對付的硬茬子——愛錢他們能給錢,愛美色他們送一大摞保證一年365天不重樣將藍炎榨到腎虧。
唯獨這種一心一意野心勃勃誌在功名的人,銀血會最難滿足。
因為這種人,往往非得要攀上頂峰。
廠房雖大,但並不顯得空曠——因為有十幾名持銃士兵駐守,加上樂語這些人,都能開聚會了。
一個戴著眼鏡,臉帶笑容,穿著深藍軍服的男人,坐在餐桌的12點方向,正對著門口,微笑著迎接他們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