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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彭思考調整了接下來的計劃,就坐回了窗邊的位置。他拿起山姥切國廣的本體和打粉棒,準備修複那點被付喪神跌倒自己摔出來的傷勢。在他開始動作之後,山姥切國廣警惕地從被子裡探出頭,盯著審神者手中的自己問:“你……在做什麼?”
“手入。”都彭回答他。
“不、彆、彆做了……沒有治療的必要!”金發付喪神突然緊張起來,裹著被子向他撲過來,想要從他手上奪走自己的本體。
都彭挑了挑眉,側身擋住他的搶奪。他控製著自己的靈力,儘量減少輸出,用打粉棒輕輕敲擊刀身。這樣做沒什麼風險,他曾經幫助五虎退成功手入過——畢竟,短刀理所應當比打刀脆弱,況且退的級數遠低於山姥切國廣。
沒想到,付喪神在本體被打粉棒碰觸的瞬間,觸電般顫抖了一下,虛弱地倒在都彭肩上。他的臉本來已經夠紅了,此時卻還可以加深顏色,這實在令人驚歎。
一直小心隱藏自己的付喪神,在此時甚至不顧上拉住被子,遮擋自己的身體。他心有餘悸、焦急無比地伸出手拉住審神者的胳膊說:“彆這樣……你、你會讓我的身體變得很奇怪!”
都彭:“……”
他無語地扭頭看向近在咫尺的山姥切國廣。儘管是成年人的外貌,但是付喪神的眼神清正純潔,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麼引人誤解的話——他向來不喜歡小孩,正是因為他們有時的話,讓他實在不知該怎麼接下去。
沒想到軟軟的小短刀五虎退尚且沒觸過這個雷點,他的山姥切國廣倒如此天真——好在,他終於確認了剛才發生了什麼:既然審神者論壇裡一致認可“無傷手入保養對刀劍來說是一種至高享受”這種說法,那麼山姥切國廣產生這麼大的反應,有可能不是因為不舒服,相反,很有可能是因為太舒服了。
但他顯然不懂這種反應代表著什麼。就像從沒獲得過極致性·高·潮的、一直循規蹈矩,認為做·愛不過如此的人,如果有一天換了床·伴,體感從習慣性的小火慢燉,突然變成急火燒開沸水,蒸汽衝開壺蓋,沸騰的水花噴湧而出,甚至澆滅了爐火——他當然會為這種失控驚慌失措。
偏偏山姥切國廣又是彆扭害羞的個性,會像現在這樣死都不願意開口說出自己的真實感受。
審神者隻能無語地注視著山姥切國廣。直到付喪神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緩緩鬆開他的胳膊,重新攏緊被單,把自己藏起來向後退縮,一直撤離到離都彭一臂遠的地方,磕磕巴巴地道歉說“對不起”,這才重新開始手入。
大致猜到發生了什麼,都彭徹底鬆懈下來。然後,他沉聲指責說:“山姥切國廣,你有沒有想過,像你剛才這樣突然撲上來,如果是其他的審神者,很有可能會不小心碰到你的刀鋒受傷。況且,如果我躲不過去,你就要從自己主人得手裡搶走東西嗎?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犯這種錯誤。”
金發的付喪神重新蜷縮成一團。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被審神者責備後,整個人都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在被子下拚命釋放著濃鬱的負能量和超強的低氣壓。沉默了一會,才悶聲說:“對不起……真的非常抱歉……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都彭忍不住歎了口氣。被子下的付喪神馬上抖了一下,就像他剛才並不是在歎氣,而是朝他揮了一鞭、或者捅了他一刀——就像麵對五虎退那隻趴在他膝頭的幼虎,審神者難得在短時期內又有了想要認輸的感覺,他放下打粉棒,用奉書紙輕柔地擦拭起刀身。
難道這麼溫柔認真的愛護他的本體,都無法讓付喪神感受到自己的善意嗎?都彭想了想,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不愛解釋所作所為的習慣,真的很容易造成誤解。其實,他一向都知道,做得再多,有時候都不如嘴裡說出來的幾句甜言蜜語。
如果他想說,也不是不能說出溫暖人心,直擊心靈的話。可是他本來就是個不愛多說的人,如果勉強自己去做不喜歡的事才能得到理解,那這樣的理解是否有得到的必要呢?不能完全接受他,發自內心愛著真實的他的人,沒資格追隨他。
但看著山姥切國廣的樣子,審神者突然覺得,他現在又不是想做一個心思莫測、難以揣摩討好的上位者。眼前這個付喪神並不是不想了解他,不想接受他的方方麵麵。就算誤解了他,就算在他看來自己這個審神者一直都在為難他,他也正在努力地勉強自己。
所以,就算是他通過了第二次考驗吧。都彭決定,話還是說清楚比較好。於是,真·不喜歡嘴炮技能的審神者說:“山姥切國廣,你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單獨叫道這個房間,送你衣服,還給你的本體保養嗎?”
付喪神沉默地搖了搖頭。
都彭完成了最後一點修複,欣賞著手中的打刀,仿佛自問自答一般說:“因為我想要向你道歉——為我在初見時說過的話。我說錯了,你是一份值得驚喜的禮物。希望你能夠原諒我初見時的無禮,開心起來。”
山姥切國廣驚訝地抬起頭,注視著為他重新裝好本體的審神者。他落在打刀本體上專注和欣賞的目光,讓付喪神的臉又開始發紅起來:“你、你在說什麼啊,還真是個怪人,我隻是個仿品而已啊……”
審神者轉過頭,用年長者一樣的寬容目光與他對視,“我不喜歡彆人質疑我的品位。”嘴裡說著蠻橫的話,但眼神非常溫柔,“我接受你剛才的道歉,那麼,山姥切,你願意原諒我嗎?”
“嗯,當然了。都說了,我真的沒有不舒服。你沒、沒有必要道歉啊!”付喪神死死地垂下頭,緊張地、不自在地輕聲說:“不知道你對一個仿製品在期待什麼……我、我今天一直在出醜,在浴室裡摔倒,還、還對你大吼大叫……你很快就會對我失去興趣了的……我知道的,反正我隻是個仿製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