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獨行者(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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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彭坐在窗邊,正在低頭翻閱資料。儘管嗓音還帶著初醒的沙啞,他的頭發和衣服卻都很整潔,午睡所用的被褥也已經看不到蹤影。而這個上午還空曠的房間,現在已經變得完全不同,雖然隻是增添了一樣裝飾品和儲物家具,配色和布局看起來卻非常的和諧舒適,充滿了“家”的氣息。

燭台切光忠匆匆掃視過屋裡的情況後,不知是想舒一口氣,還是該感慨應該再早些過來。他收回目光,規矩地站起來走進屋,回身合上拉門。

都彭照舊指了指自己對麵的位置說:“坐。”

太刀付喪神猶豫了兩秒鐘,順從地跪坐到都彭指定的位置。

審神者仍然沒有抬頭,隻是問了一句:“他們都想要什麼?”

燭台切回答:“山姥切和五虎退都說,主公已經為他們準備得很周全了,並沒有什麼需要添置的東西。”

都彭“嗯”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他沒有就五虎退和山姥切的容易滿足發表任何感想,而是掏出一個錢包,放到茶幾上推給燭台切光忠。因為想要與燭台切對話,都彭抬起頭,終於看到了此時的穿衣風格跟真劍必殺時相差無幾的太刀。

即便是一直自詡很有城府,都彭都不由得失語了片刻。他疑惑地上下打量太刀付喪神,想弄清他為什麼要穿成這樣。這個高大的青年發絲裡仍帶著清新的水汽,顯然是剛剛洗完澡。都彭對他這種自覺在來找自己之前洗澡的行為很欣賞——但他為什麼不把扣子係好呢?

審神者看著他鬆鬆垮垮的襯衫,實在很想伸手把他的襯衫扣子一個個扣好。不過,鑒於他是個成年人,而他們此時又還不熟悉,關鍵是付喪神的襯衫已經可以算是貼身衣物了……所以審神者很快調試好了自己的心態。

燭台切光忠這樣穿,雖然跟他搜集的資料上顯示的著裝風格不大一樣,但也不算什麼。至少還挺好看的——如果跟山姥切國廣那個把腰圍得粗了兩圈、好像在掩飾懷孕一樣的著裝品位相比,簡直可以算得上養眼了。想通了這一點,都彭平靜地找回自己的話題。

他說:“這是這個星期的家用。你對萬屋比我熟悉,將來本丸的後勤采購,就和廚房一起交給你負責。我的本丸刀劍數量少,隻能麻煩你多擔待一些工作。花錢的時候不用節省,如果不夠就來找我要。去萬屋的時候,記得給自己也買點喜歡的東西。”

燭台切光忠伸出帶著黑色手套的雙手,鄭重地接過錢包,用低沉而溫柔的嗓音向審神者致謝道:“非常感謝您的信任,我會好好完成工作的,不負您的囑托。”

都彭點點頭,在他看來,這次談話已經可以到此為止。不過看到燭台切光忠沒有出去的意思,跪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他隻能想了想,又叮囑了一句:“一會你就去一趟萬屋,采購本丸缺少的食材和日用品。東西太多的話,叫上五虎退和山姥切幫忙。”

太刀付喪神恭敬地答應下來,然而還是沒有出去的意思。他雖然極力掩飾,但還是能夠看得出非常緊張,放在腿上的手不自在地緊緊攥在一起,像是有話想說。

都彭看出了這一點。現在,他比上午時要耐心得多:不需要樹起本丸的規則,給第一個冒頭爭寵的付喪神警告和教訓。沒有一個出狀況的山姥切國廣要優先操心。也沒有糟亂的房間和被弄濕的衣服挑戰他的底線。

都彭午餐吃得很飽,剛剛睡醒,衣服和房間都整潔乾淨——於是,他心滿意足,又變回溫柔和藹的模樣,就算被哪隻頑皮的小動物跳到身上、踩到爪子,甚至撲咬尾巴,都很願意縱容。所以,都彭並不催促燭台切光忠,耐心無限地等待著。

付喪神努力了一會,終於重新抬起頭。他保持著跪姿,向都彭移動過來,逐漸拉近了他們的距離,幾乎挨到審神者的身邊才停下。然後,這個英俊高大的青年將手支在地板上,用一種介於趴和跪之間的姿勢,緩緩降低了自己的高度,側過身自下而上地仰望著審神者,模糊掉他比審神者更高這一現實,溫柔地說:“主公大人,在去萬屋前,我有一個問題——能不能告訴我您喜歡什麼?我都可以做給您……”

都彭十分意外。他沒有出聲,安靜地掃視燭台切光忠。付喪神在他的目光下,身體越來越僵硬和緊繃,蒼白的臉上泛起顯眼的紅暈,與他深色的頭發和外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說話時的聲音低沉從容,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得像模像樣,但那雙金色的眼睛,卻在不受控製地浮現出屈辱和忍耐的神色。

哦,好吧。

都彭並不是一個缺乏經驗的年輕人。在過往的回憶中,曾經有許多人,動用了豐富多彩的方法和手段,希望得到他的青睞。燭台切光忠都已經做到了這種程度,他不至於還聽不出來裡麵濃濃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