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暫探望了山姥切國廣後,狐之助回到審神者的辦公室,滿心疲憊地歎了一口氣,決定先無視這個本丸的異狀。同時,也不再去關心都彭的生命安全。
隨便吧,隨便!最好那個暗墮的一期一振能在今天就找過來,成功伏擊審神者。這樣,他就可以在身邊完全沒有其他付喪神保護的情況下,輕鬆結果了這個生命不息、作死不止的審神者。等一下——看五虎退的精神狀況,他不會在一期一振出現的情況下,倒戈審神者,對自己的兄長舉刀吧?
狐之助決定放棄思索這種情況出現的幾率。他公事公辦,建議都彭按照新人第一次出陣的教學模式,派五虎退一人出陣。
按狐之助本人的想法,它需要想方設法、誘之以利,哄騙審神者離開安全的本丸,讓他同意跟五虎退一起趕赴戰場,儘完他作為誘餌應儘的義務。但在它開口前,都彭搶先說:“第一次出陣,就由我帶著退醬完成。”
既然答應過要保護五虎退的安全,都彭就沒打算讓他獨自去戰場。況且,他也明白時之政府的心思,就算自己不提,他們也會想辦法讓他一同出陣。這種小事,時之政府不會因此送他新的刀劍,而如果隻是多得些資源,犯不上因此留給時之政府一個容易被牽著鼻子走的印象。
——這樣,也可以避免再出現山姥切國廣中獎的類似事件,影響大家的心情。
“燭台切,你負責留在家裡準備午飯和晚飯,照顧一下山姥切,等他醒了的話,就讓他幫你做事。”都彭確定出陣名單後,沒有絲毫停頓地繼續安排了留守人員的工作,顯然沒有征求狐之助建議的意思。
第一次出陣,他本來就不想帶著礙事的太刀和打刀同去。
這有很多理由。比如,隻帶五虎退,能夠釣到一期一振的可能性更大;比如,處於趣味性考慮,都彭想要親手捕捉一期一振,而無論是從團結性或者安全角度來思考,他都不希望自己的太刀和打刀對一期一振動手;再比如,他打算在第一次出陣時兌現承諾,把退醬的老虎送還給他。
相比時之政府製造建設的本丸,這種事還是在戰場上做更加方便——秘密之所以被稱之為秘密,就是因為它不該讓多餘的人知道。所以,他才會在給燭台切第一次做養護的時候,推進到那種程度,並且一定堅持在昨晚讓山姥切國廣喝酒。
直接不許他們出陣太奇怪了,所以就乾脆想想辦法,讓他們沒辦法出陣好了。
在有理有據地梳理了一遍自己的思路後,都彭滿意地瞟了一眼還沒恢複作戰能力的燭台切光忠,不緊不慢向狐之助抱怨道,“這座本丸的人手還是太少了。狐之助,答應給我的太郎太刀,什麼時候能送過來?”
狐狸式神煩躁地甩著蓬鬆的尾巴,嘴裡還是恭敬地回答:“我回去後會幫您轉達,大概明天可以給您答複。”
狐之助為即將落入魔爪的太郎太刀默哀。不過……反正五虎退就要跟審神者單獨出陣,一期一振如果夠給力,善於抓住機會,應該可以在時之政府抓捕到他前先把這個惡劣的審神者乾掉。
那麼,太郎太刀也算是躲過一劫。順便,這個本丸的三振刀劍也可以逃出生天。
審神者確定了上午的工作,帶著一行人來到本丸的正門。狐之助這才注意到,都彭應該是早就打算要自己出陣的。他特意穿了一套白色狩衣,跟平時那個現代感十足的裝扮不同,審神者此時的氣質與這套衣服竟然十分搭調,導致狐之助在一開始沒注意到他換了風格。
雖然這個本丸裡的刀劍都會使用時間轉換器,不過狐之助還是耐心地教了一遍出陣和返回本丸的方法,以及如果遭遇強敵,無法戰勝時逃脫戰場的訣竅。都彭耐心聽完,帶著小短刀啟動時間轉換器,離開了本丸。
狐之助和燭台切光忠對視一眼,太刀付喪神不卑不亢、彬彬有禮地說:“您可以在本丸裡隨便逛逛,我還有主公交代的工作,先失陪了。”
現在,他已經完全看不出之前在審神者麵前進退無措的樣子。
另一邊,都彭帶著五虎退來到了初級的戰場。這裡與其說是戰場,不如說是在時之政府控製下的練兵場。隻有最弱小的敵人才會被放進來,給新任的審神者和剛剛被喚醒的刀劍們增加戰場的經驗,培養戰鬥素質,提升實力。
不過,由於檢非違使也會隨機出現在這個戰場上,這個無論與時之政府還是曆史修正主義溯行軍都不占同一戰線的第三方力量,會根據對手的實力等級派遣兵力。所以,為了保護新手審神者和初級刀劍的安全,這裡一般也不會出現實力強大的審神者和刀劍,以免不小心引出高級的檢非違使。
由於大概知道自己的主人戰鬥力很高,在來到戰場後,小短刀也沒說什麼“我會保護好主人”之類的大話,而是乖巧又有些興奮地說:“我、我不會給主人丟臉的!”
五虎退雖然級數不算高,還沒特化,但憑著他一個打通這個戰場絕不是難事。都彭沒帶武器,以非戰鬥人員的姿態走在小短刀身後,抱著一隻小老虎,一邊給它順毛,一邊旁觀五虎退的戰鬥。
這孩子很快推平了函館的地圖,衝進敵人的營地,消滅了所有溯行軍。都彭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午飯還有一段距離。他先是提醒五虎退不要隨便撿新的刀劍,然後,又叫五虎退給自己捧來一堆木炭。
接著,審神者不再管身邊忙著拾取和整理資源的小短刀。他堆好木炭,點燃火堆,帶上手套,再次掏出自己的口袋,伸手進去摸了一會,非常不合理地從裡麵拽出一個比口袋大得多的坩堝。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萌萌的存稿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