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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彭帶著壓切長穀部和堀川國廣回到了自己的本丸。
因為審神者不在本丸, 燭台切光忠早上時被主人帶走, 五虎退自己跑到戰場上有可能會被一期一振劫走,山姥切國廣自己上戰場的話,萬一出事受傷都沒有同伴可以照料, 所以, 都彭的這座本丸在開張三天後, 成功達成摸魚兩天的成就。
沒有人出陣,狐之助早上來督促審神者工作時,絕望地發現審神者不在, 等了一上午, 早已無奈離開。都彭回到本丸的時候,留守在家的三振刀劍先後跑過來歡迎主人。
第一個跑過來的當然還是機動最高的小短刀。他帶著一群磕磕絆絆、動不動就相互絆倒滾成一團的小老虎,高高興興地叫道:“主人,您回來啦!沒想到您真的把堀川君帶回我們本丸了呢!好棒啊,堀川君!燭台切先生都告訴我了呢,以後我們每天都能一起玩啦!”
五虎退超興奮。在堀川國廣到本丸裡做客後, 當天晚上, 他曾經悄悄地跑到都彭起居的二層小樓下麵,坐在樓梯上思來想去,好想向審神者請求,想要堀川君到我們的本丸裡來,這樣會不會給主人添麻煩?可是真的很想跟主人說一說……堀川君看起來很寂寞呢。
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小短刀到底還是踮起腳輕輕地離開了。他覺得,如果將這個願望說出口, 主人就一定會幫他實現。可這份溫柔和縱容,又讓他時時刻刻告誡自己,不可以隨便開口要求、不可以貪心任性。
堀川的新主人聽起來也是個好人,大家偶爾可以見麵。堀川君將來也會重新變得快樂起來,這樣就足夠了……
可是沒想到,主人竟然連他沒有說出口的願望都能夠幫他實現,難道主人有什麼可以讀心的特異功能嗎?主人真是太厲害了!五虎退喜氣洋洋,笑容燦爛地給都彭鞠了一躬。他明白都彭的喜好,如果不是他主動伸手,他最好彆動不動撲進主人的懷裡撒嬌。
噫!好可惜,為什麼主人不喜歡身體接觸呢。在短暫的沮喪後,小短刀鄭重地向自己的審神者道謝說:“太感謝您啦,主人,您真是全世界最好的審神者!”
不過,對堀川國廣,五虎退就沒有這樣的顧慮了。在道謝後,他歡呼一聲,撲到脅差少年的懷裡。在正常情況下,小短刀身輕體軟,堀川國廣當然可以輕鬆地將他托住。不過,在被審神者帶上抑製器的現在,脅差卻承受不住加速衝.刺的五虎退,抱著他不由自主地向後倒去。
在所有人反應過來前,都彭伸出胳膊,扶住了差點麵對麵倒地,來個一吻定情的脅差和短刀。比五虎退慢了很多步趕過來的燭台切光忠看到這一幕,不由擔憂起來。他向審神者問好後,飛快地上下掃視都彭、堀川國廣和稍稍有點被忽略的壓切長穀部,來不及跟奇怪的新同伴打招呼,驚訝地問:“主公大人,你們遭遇了戰鬥?您沒有受傷吧!”
被佐為這個磨人精纏著玩了一天,頭暈眼花的山姥切國廣是最後就位的付喪神。聽到燭台切光忠的問題,也緊張地盯著都彭看個沒完。
新任審神者笑了起來,為了五虎退、山姥切和燭台切的親近和關心,也為了燭台切這個有趣的問題。他溫柔地揉了揉五虎退的腦袋,回答道:“我不會受傷的,彆擔心。”
看了看時間,距離晚飯還有一段距離。審神者對壓切長穀部說,“跟我來。”
這座本丸的手入室正在裝修中。按照都彭的需求,修複刀劍的房間,必須連接著浴室和更衣室,有朝陽的窗戶,整潔乾淨,溫度適宜。而現在能夠達到這些要求的,隻有他的臥室。
審神者帶著壓切長穀部離開時,曆史重演,堀川國廣滿懷擔憂,默默地想要跟上。壓切長穀部在不久前曾經拚死保護了審神者——這毫無疑問。如果都彭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弱者,他也許會相當感動。
可是問題是,他其實不怎麼需要。而他又曾經用語言挑撥過壓切長穀部,希望他能夠讓開,給他和一期一振一個正麵與都彭戰鬥的機會。雖然沒有成功,但長穀部卻動搖了——儘管他沒有看出來這個主控到底哪裡動搖過,但都彭提出了問題,長穀部沒有否認。
堀川國廣非常擔心長穀部。曾經,他們也在戰場上無數次拚命保護著那個男人——被一期一振刺殺的那個審神者。可是,也許在人類眼中,刀劍保護人類,是天經地義的事,並不值得嘉獎和感恩。他記不住他們為他流的血,卻總是牢牢記得他們偶然間不馴的眼神。
但他被燭台切光忠攔了下來。高大的太刀關切地問:“你沒事吧,堀川君?”
“是啊堀川君,你怎麼了?剛才沒有站穩呢,對不起,是我太冒失了,你受傷了嗎?”五虎退點頭附和,擔憂了一下後又馬上釋然,“應該不會受傷吧……主人都沒叫你去手入呢。”
在都彭離開後,刀劍們終於找回了同伴間的友誼,開始關心起沉默的脅差少年。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後,小短刀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咦?堀川君,你為什麼帶著抑製器?你跟審神者去現世了嗎?”
脅差摸了摸自己的脖頸,並沒有回答五虎退的問題,反而抓住了重點,輕聲問:“退,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帶的這個是抑製器呢?”
“因為我帶過嘛,前幾天跟主人住在現世的時候一直帶著它啊,”小短刀笑著說,他想了想,忍不住抱怨道,“帶著這個感覺不太好,都沒什麼力氣呢。主人想讓我幫忙搬東西,我都拿不動。唉……不過也多虧帶著它,不然第一天就把主人家的門撞壞了。”
小男孩憂愁地歎了口氣,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堀川國廣攥緊了拳頭,咬著牙,因為五虎退的話,再次邁開腿想去追趕快要走出他視線的審神者。燭台切光忠連忙又擋住脅差,安慰道:“彆擔心了,堀川君。長穀部受傷了,主公大人應該是帶他去手入。沒事的。你沒受傷就好——不過其實受傷了也不錯。”
這個本丸裡所有刀劍說起話來,都帶著一股詭異的感覺。在低聲嘀咕了受傷和不受傷都很好這種奇妙的理論後,燭台切光忠收回漂移的思路,打起精神對堀川國廣說:“我要繼續去做飯了,堀川君,你要不要來幫幫忙?”
太刀青年的算盤打算得很好,給堀川國廣找點事做,正好也方便自己看住他,讓他千萬不要跑去打擾審神者給壓切長穀部手入。他一點都沒料到,在他視線所不及的地方,脅差少年已經紮實地作了個大死。
堀川國廣搖了搖頭,神色嚴肅地說:“對不起,燭台切,我必須……”
“你必須幫我做飯。”看他這麼固執,燭台切光忠也嚴肅起來,強硬地打斷了脅差的話,拉住他的胳膊,將他從內院的時空轉換器前麵直接拖走——堀川國廣隻好認為,這是“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事情要從長計議”的暗示,也隻好不甘心地點了點頭。
——再說,以他現在的力氣,也完全無法掙脫燭台切光忠。他真的是被強行拖走的。
另一邊,都彭已經將壓切長穀部帶到了自己的起居室。拉開門走進房間後,他站在門口,懷疑地上下打量著壓切長穀部,儘管理智上明白沒事,心理上,他還是很擔心他付喪神身上會不會有跳蚤。
最終,理智和感情的交鋒,以理智的失敗告終。把這裡當做醫院的話,醫生當然有權讓病人配合著脫掉衣服。何況,壓切長穀部目前正處於微妙的瀕臨暗墮狀態中,他也需要更加直觀地觀察壓切長穀部身體上傷口的愈合情況。
於是,新任審神者理直氣壯地說:“長穀部,把你的衣服脫到走廊裡。”
褐發付喪神點了點頭,聽話地脫下肩上的盔甲、類似牧師裝的紫色外套。他扯下又臟又舊、破得露出手指的白手套,解開腰間綁著的腹帶,脫下扣子已經全部崩開的白襯衫。接著,他幾乎毫不遲疑地脫下鞋子和長褲,解開紮在小腿上端的吊帶,脫下長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