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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堀川國廣的質問, 耳邊還伴隨著持續不斷從審神者房間飄出來的各種聲響,場麵一度十分尷尬。沒人能解釋清楚現在這究竟是什麼情況。脅差少年也放棄了溝通的打算, 他的情緒因為五虎退的哭聲徹底失控,不管不顧,一心隻想要衝出房間,到審神者的房間去。
如果他沒戴抑製器,山姥切國廣的房間一定會經曆一場真正的打鬥。
——不過, 由於他帶著抑製器, 所以燭台切光忠很容易地阻止了他。太刀青年試圖幫他找回理智,搖晃著他的肩膀焦急地說:“堀川, 你冷靜點!你帶著抑製器!你的本體在主公大人手裡!不管主公是好是壞, 你衝出去到底想乾什麼?你能乾什麼?”
“放開我,我不會冒犯你的主公大人的!”脅差少年奮力掙紮著,碧色的眼睛裡滿是壓抑的怒火,“我去找審神者,跪在他麵前, 告訴他我認識到自己犯了大錯,求他給我懲罰,絕不反抗,這樣行不行?!我想乾什麼?——我想做的當然是讓他放開五虎退!”
“堀川,聽我說, 彆去,你會後悔的……我在第一天時犯了跟你一樣的錯誤,”燭台切光忠無力地說, “雖然主公大人並沒有責罰我,而是給我做了本體的保養,但我現在真的很後悔……”
“你不用再勸我了,我不會後悔的。”堀川國廣毅然決然地說,“讓我去做他發泄出氣的對象……”
“夠了,堀川國廣!”原本一直在糾結這座本丸到底有沒有寢當番的壓切長穀部,終於思考中回過神來,嚴肅地製止了脅差少年繼續詆毀自己的審神者。
褐發打刀態度強硬地說:“堀川國廣,我剛才說過了吧?——主沒有因為你之前的行為生氣。剛才你也看到了,五虎退為了能夠去主公房間過夜是多麼的高興。就算你犧牲自己的覺悟令人敬佩,但也夠了,不要再詆毀主。他是個心胸寬廣的人,絕不會遷怒無辜!”
脅差少年漲紅了臉,不可置信地提高了音量,指著不遠處的二樓說:“你覺得五虎退上樓前知道他會麵對什麼?你敢說他喜歡這種事?你聽不到嗎?他在哭啊!”
壓切長穀部被懟得啞口無言。他當然也想不明白五虎退為什麼會哭。短刀沒有暗墮,也沒有受傷,手入照理來說應該是很舒服的才對……
打刀鬱悶地閉上了嘴。他不知道,如果是燭台切光忠麵對這個問題——如果他能夠戰勝自己的羞恥心,用豐富的自身經驗為證、用都彭房間裡的錄像為證,他就能夠贏得這次辯論:舒服得痛哭失聲是真實存在的。
但壓切長穀部不懂這些。在確定燭台切光忠牢牢控製著堀川國廣,不會給都彭添亂後,褐發打刀不怎麼開心地翻了個身,用後背對著脅差少年,重新拿起了山姥切國廣的平板,直白地表達了自己不想繼續跟堀川國廣說話的態度。
他帶上了耳機。既然搞不清楚這座本丸到底有沒有寢當番,褐發打刀心想,他還是應該按照有來準備。仔細想想,不久前審神者動手脫去他的浴衣時,雖然他因為緊張馬上閉上了眼睛,但在那之前,還是留意到了審神者的眼裡曾經閃過失望的情緒。
如果這座本丸裡存在著寢當番,那麼他一定是哪裡做得還不夠好。
忽略房間裡其他付喪神,壓切長穀部很快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今天的一切到來的都很突然,以至於沒有真實感。他本來正走向死亡,生命中沒有半點希望——然後突然之間,他有了新的主人,新的主人給他親手篆刻了新的銘文。
他甚至還告訴他,他會像織田信長對待宗三左文字那樣對待他。他真的很懂壓切長穀部的心思——而且,就在剛才,在看到他的紋身後,審神者的初始刀山姥切國廣還告訴他,審神者之前從沒有對他的其他刀劍做過這樣的事。
在山姥切國廣羨慕的眼神裡,壓切長穀部突然意識到,都彭大人之所以選擇在他的所有刀劍麵前,給他打上自己的烙印,除了他之前講給自己的緣故外,還另有因由。
他是一振來曆不明的刀劍,想要融入新的本丸中,原本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用實乾和戰績贏得同伴們的認同才行的。但審神者公開篆刻銘文後,即便是他的刀劍們發現他處在暗墮的邊緣、充滿了不穩定性,也不會再用疑慮或猜忌的眼神打量他。
主選擇了這種鼓勵,除了充分考慮到他的喜好外,也是在向他的刀劍付喪神無聲宣告,這振壓切長穀部是他個人的所有物,並且已經得到了他的另眼相看。他就是在用這種強勢卻又含蓄的方式,溫柔地保護著自己。
也許主還有其他這樣做的理由,隻是以他現在的才智,根本無法領會而已。壓切長穀部暗自下定決定,要不斷地改進缺點,學習進步,隻有這樣才能配得上都彭大人……而在變得更好之後,他就會得到更多的喜愛吧。
在了不少文字資料後,迫切希望能夠習得新技能的褐發打刀終於成功地下載了第一個片源。點開播放後,壓切長穀部匆匆拉了一遍進度,心中久違地擁有了一種踏實的感覺——嗯,寢當番這項工作……看起來並不是很難。
他隻需要擺出一個姿勢,然後保持。大多數時間,他甚至都不需要做什麼。他的身體足夠柔韌,經受得住任何考驗。如果需要他動起來,他也絕對有堅持的決心和足夠的體力。說起來,這跟今天經曆的手入也沒什麼區彆。
——主掌握著他的一切感受。他什麼都不需要去想,隻要接受審神者給予的任何感受,無論是痛苦還是歡.愉就好了。現在想想,當主公居高臨下的眼神,溫柔地投射在他的本體上時,他的本體卻根本沒有接受這種眼神的視覺能力。這本身就是一種令人遺憾的浪費。
換做人形時,他就能夠近距離地看到主的眼睛了。
如果他會因為自己,而像影像中的那個男人一樣,露出沉醉和愉悅的表情……不知不覺間,壓切長穀部開始飄起了櫻吹雪。他想做主人心中最好的臣子,無論是哪方麵的個工作,都要爭取做到最好……
萬一主真的像山姥切國廣所說的那樣隻接受短刀守夜,不知道他是否願意在親手篆刻銘文後,再親手將他截短呢?
就在壓切長穀部飄花,堀川國廣與燭台切光忠搏鬥,山姥切國廣覺得自己已經無法適應臥室的氣氛希望能夠出發去遠方的時候,都彭臥室裡的聲響停了下來。幾分鐘之後,除了帶著耳機看片的壓切長穀部,另外三個付喪神都聽到了他下樓的聲音。
山姥切國廣在第一時間殷切地阻擋了想要去煮粥的審神者。片刻之後,情況就變成了——都彭帶領著三個付喪神來到了廚房。
都彭非常有五星級餐廳主廚的風範,將三個付喪神全被指派好任務,自己站在一邊抱臂旁觀。最後,他隻需要接過所有處理好的食材,將水倒進鍋裡,放好食材和調料,打開灶火調整到合適的大小,估算時間,安排燭台切光忠和堀川國廣看火。
接著,他朝山姥切國廣招了招手,“走吧,山姥切,我們去洗澡。”
堀川國廣仍然想要跟隨,燭台切光忠時刻準備著阻攔他犯傻——都彭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他原本是想要今晚解決脅差的問題,但壓切長穀部的突然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當他發現暗墮其實是很棘手的情況後,又提前接回了一期一振。
都彭不喜歡熬夜乾活,但他同樣不喜歡將今天該做的事推延到第二天。於是,他看了看時間,在心裡估算睡前要做的事,覺得還能再推進一下進度。堀川國廣屬於擅長偽裝的刀劍,讓他知道一期一振的存在也沒什麼不妥。
“堀川也想跟著我嗎?”審神者溫和地問。
脅差少年連忙回答:“是的!”
都彭於是點了點頭,對堀川國廣說,“好吧,粥煮好了,九點整,盛兩份送到我的臥室去。然後在那等我。”
帶著山姥切去泡溫泉的時候,金發打刀有些興致不高。雖然還不到幫都彭擦背時走神停手的程度,但對都彭來說也足夠明顯了——不用問,審神者也知道問題所在。
五虎退、燭台切光忠、壓切長穀部、堀川國廣,他們都有各種各樣的問題,給他帶來了一些小小的麻煩。這些麻煩牽扯了他的注意力,讓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他們身上。與其他人相比,隻是自卑缺愛的山姥切國廣省心得像個天使。
這振打刀偏偏最不喜歡在主公眼中存在感稀薄。當發現自己又變成了本丸裡最被忽視的那一個,所以無法避免的感到失落。在溫泉氤氳的水霧中,審神者視線落在金發付喪神身上,溫柔地停駐了一會。
審神者知道該如何讓他開心起來。比如現在,在一天中騰出半個小時的時間,跟他在溫泉裡獨處,就已經足夠安撫好他的情緒。不過都彭希望能夠做的更好,他打算和山姥切國廣分享一個秘密。
從溫泉出來,換好乾淨的浴衣,都彭說:“山姥切,陪我去個地方。等回來時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好嗎?”
金發打刀愣了愣,眼裡閃過明亮的神采。他強壓住興奮點了點頭,“嗯,我會的。”
都彭帶上自己的懸戒,打開時空通道,帶著金發打刀又一次來到了戰場上。從不知道審神者有這種能力的金發打刀滿腹疑問,好奇得厲害。但審神者擺明是來辦事的,所以他強壓住自己的各種問題,一言不發地乖乖跟在都彭身邊。
作為都彭練度最高的一振刀劍,山姥切國廣對戰場的熟悉程度,比五虎退要多得多。他掃視周圍後,已經認出了這裡的位置。雖然提高了警惕,將手放在了本體的刀柄上,但金發打刀並不過分緊張。他相信自己的實力,足夠在這裡保護好自己的審神者。
都彭在山姥切國廣的護衛下,從自己的口袋掏出一個瓦罐,掀開了蓋子。
一群長相奇特的飛蟲像一股濃煙,騰地一下從裡麵飛了出來,圍在審神者身邊,嗡嗡地震動著翅膀。審神者轉過身,看到山姥切國廣艱難地壓抑自己的好奇心,同時對這些蟲子充滿警惕戒備的樣子,於是貼心地解釋說:“這是最猛勝。我有時會用它們來搜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