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暗自集會(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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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國廣和宗三左文字再次嘗試了幾次, 試圖讓對方了解自己的想法。但悲劇的溝通能力, 使他們之間的氣氛越來越險惡。當時之政府的工作人員為都彭推開門, 示意他可以帶自己的打刀回本丸時, 見到的就是兩振已經各自將手搭在本體上隨時會拔刀互砍的打刀。

都彭不由多看了宗三左文字兩眼——根據他對山姥切的了解, 金發青年雖然看起來脾氣不是很好,說話的語氣總是有點衝,本質卻很單純和軟。能讓他真的生氣,想必是時之政府這振宗三左文字……說了自己的壞話?

審神者朝宗三左文字點了點頭, 表示自己會記住他。然後, 他對山姥切國廣招手說:“來, 我們回家。”

炫耀不成功、不被理解的山姥切國廣鬱悶地瞪了一眼宗三左文字。快步走回自己的審神者身邊。都彭側過頭看了看他下壓的嘴角,明知故問道:“怎麼不高興?”

山姥切國廣抬起頭,看了看自己的審神者。他很矛盾, 一方麵感覺自己不該告狀, 或者說出時之政府對他的偏見和誤解。他沒有成功扭轉宗三左文字的看法, 但也不希望自己的主人跟著煩惱, 於是輕輕搖了搖頭。

但另一方麵, 想到都彭最不喜歡被敷衍,也不喜歡彆人說謊, 山姥切國廣絞儘腦汁, 在不涉及到都彭的情況下, 模糊地說:“宗三殿,他總是不高興,凡事都往不好的地方想。我覺得他應該陽光一點……”

都彭上下打量自己的山姥切國廣。金發碧眼的青年睜大眼睛, 真誠地回望他,表示自己說的都是實話——他已經完全不是第一次見麵時躲在破被單裡,嘟嘟囔囔自己是個仿品的那個陰沉的青年了。

僅僅過去了這麼幾天,他就勉強自己改變到了這種程度,這讓都彭有點想摸摸他的腦袋。他克製住自己的衝動,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尊重山姥切國廣成年人的外形,不要隨便動手動腳。

審神者咳嗽了一下,忍著笑意嚴肅地說:“你說得對。回去後把之前換下來的衣服送到我這來,我幫你複原和調試好。”

金發打刀愣了愣,慢慢消化掉這個驚喜——就好像他真的覺得,自己的主人會把送給他的禮物在第一天就弄壞,還撒手不管了似的。他的嘴角上翹,露出一個亮閃閃的笑容,然而發現審神者在注視著他時,臉上還是騰地升起了紅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太……太感謝您了……”他不知所措地說。

站在一邊圍觀的時之政府工作人員麵無表情,伸出手摘下糊在眼睛上的櫻花花瓣。目送他們離開後,調取出宗三左文字和山姥切國廣的談話視頻。看完之後,所有人都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不可否認,刀劍付喪神們性格迥異,其中不乏溫柔開朗,善於交際的類型。

但像山姥切國廣這種拒絕他人的性格,能跟他和諧相處,成為朋友的付喪神,一般不至於淪落到被審神者遺棄,接受時之政府的統一調配——因為不單山姥切喜歡他們,審神者一般也都非常器重和親近他們。比如,三日月宗近和鶴丸國永都擁有強行跟山姥切混熟的能力,燭台切光忠也能與他無障礙交流。

想找一個山姥切的付喪神舊友就是這麼困難。挑來選去,竟然隻找到宗三左文字,曾經在跟他搭檔時說過幾次話,共同散發過一些負能量。

而且,宗三左文字跟其他付喪神不同,他不是為了再次得到被審神者挑選的機會,才會不斷練級的。他希望一直留在時之政府,靠工作來換取靈力,獲得一定程度的獨立和自由。這一振宗三左文字非常不喜歡審神者,屬於刀劍中的異類。

時之政府覺得,如果山姥切國廣確實被審神者虐待,跟這振宗三左文字也許會有共同語言。出於這樣的考量,他們才會派這振打刀出馬。如果山姥切國廣願意開口,時之政府就能在指派都彭辦事上更有底氣,讓他答應無償加班將不再是夢想。

結果,嗬嗬……

時之政府再次討論了都彭。山姥切國廣什麼都不肯說,堅持自己的審神者特彆溫柔。他看起來並不是因為受到了威脅才這樣說,而是發自內心的這樣認為。

能讓付喪神有這種反應,無非就是兩種情況。一種是,審神者確實對自己的付喪神非常好——不過這與他們所看所聞不符合;另一種是,審神者很有手段,牢牢控製住了自己的付喪神,讓他們即便受到虐待,仍對他死心塌地。

不管怎麼說,這個審神者並不隻是靈力出眾,或許擁有什麼精神控製方麵的特殊天賦,也算是個特殊人才吧。任職才幾天,旁人看起來一直在作死,結果卻是有驚無險,迅速擁有了很多稀有的刀劍。像這種職工,果然還是應該加強保護,不要輕易損耗。

但是送他付喪神像是羊入虎口,山姥切國廣明顯已經站在審神者一邊。發現這一點後,時之政府沒敢再提送給審神者稀有刀這種鼓勵。這個新任審神者究竟有多少價值,該如何對待,他們還需要再觀察和探索。

不提時之政府這邊的煩惱,這次外出的結果,其實也讓都彭不太滿意。時之政府要求他必須跟著出陣,直到一期一振落網。這種沒有自由的時間安排,讓自在慣了的審神者很不開心。

不過,工作合約裡有專項條款寫明了,審神者在必要時必須服從時之政府的安排和調配。在明知自己簽過這樣的合約時,都彭並不想跟工作人員正麵衝突——新任審神者不畏懼正麵衝突,他隻是很講道理而已。

都彭帶著山姥切國廣和狐之助回到了自己的本丸。雖然錯過了飯點,但大家都還在等他,沒有吃午餐。見到他們回來,紛紛關心地問了一些“沒事吧”“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了嗎”,諸如此類的問題。新任審神者沒有回答,示意大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