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呯”的一聲巨響,像一股漩渦,將他猛然拉回現實。
都彭像所有被突然驚醒的普通人一樣,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大概兩三分鐘後,他才清醒過來,想起了“我是誰”“我在哪”以及“發生了什麼”,同時意識到剛才的響聲出自自己的衛生間。
審神者放下手中的打刀,站起身快步走向衛生間。即便隔著們,他也能清晰地聽到金發付喪神粗重的喘息聲。都彭提高聲音說問:“山姥切,出什麼事了?我要進去了。”
說話間,他推開了門。
他驚訝地發現,付喪神摔倒在地上,可能是因為他的提醒,正在慌亂地扯過自己破舊的臟被單,手忙腳亂地裹住自己。大概是剛從浴桶中出來,還沒來得及擦乾身上的水珠,薄薄的白色被單馬上被水滲透了,顯露出下麵紅得驚人的皮膚。
付喪神的金發濕漉漉地貼服在臉頰上,裹緊被單簌簌發抖,像瑟瑟秋風中的一株無依無靠的小樹。他死死低著頭,用沙啞的、帶著哭腔的聲音控訴道:“你……你在對我這個仿品做什麼?”
這個付喪神的聲音,並不是小短刀那種聽起來就軟軟的、很好欺負的類型。當他這樣質問的時候,低沉的語調聽起來還真的有點凶——如果可以刨除裡麵喘氣聲和哭腔的話。
但都彭還沒來得及對他的質問做出回應,山姥切國廣像是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語氣問題。他的聲音軟弱下來,輕聲說:“求你彆……彆再這樣了……”
五虎退沒什麼精神地應了一聲,不過還是小跑著進了浴室。小短刀的心思非常好懂,幾乎寫在臉上——“是要把我送去刀解嗎?”“還是退回時之政府?”諸如此類吧,他顯然很害怕,但仍然什麼都沒說。
都彭回到了臥室,因為一會要出門做事,所以他也要換一身衣服才行。
外出的時候,他的著裝一般還是很符合場合的。比如上午去時之政府報道,以他此時的年紀,太休閒會降低其他人對他的重視程度,三件套正裝又會讓他看起來像是對第一次報道重視過頭的愣頭青,他希望自己看起來能更學生氣一些,更柔軟和溫柔,所以選擇在襯衫和領帶外搭配一件英倫風的開衫。
他並不指望這能夠隱藏真實的自己,衣著得體是一種尊重的體現。
所以當五虎退換好自己的衣服回到客廳裡時,看到的是一個穿著古怪的審神者——大概是一套什麼時代改良版的和服,五虎退不太確定——白色的肌襦袢,黑色的外套和跨褲,束在最外麵白色的腰帶,以及……係在腰間的一把打刀。
因為這振沒見過的打刀……小男孩愣住了,站在浴室門口,呆呆看著審神者在鏡子前認真地整理儀容。像每次一樣,審神者很快發現了他的視線轉過頭來,手裡拿著一隻更古怪的骷髏麵具,當著他的麵扣在自己臉上。
帶上麵具後,新任審神者就隻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麵。麵具邪異詭秘,那雙眼睛卻平靜清澈,如同一泓深潭。新任審神者始終絲毫不懷惡意,但五虎退望著他,卻本能地感到害怕。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地雷,還有黑白鼬的火箭炮和池玥的手榴彈,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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